“秦歌!愣着幹什麼,趕緊把水擦乾淨。”
“哦哦哦……”
秦歌埋着腦袋,忙擦地上的染料水。
一張臉通紅!
沈虛重新拿起一個抹布,學秦歌撅着屁股,來回擦着地板。
霍芊收拾好染料和水粉筆,一回頭,神色古怪極了。
這男人確定是寒爺身邊的助理???
不是冒名頂替???
除了長得有些帥,做事怎能如此拉的下身段?
寒爺身邊的人,不都高高在上,被人仰望嗎?
霍芊很懷疑沈虛的身份,倒也沒阻止他幫忙。
終於搞定後,沈虛的白襯衣上沾了一些污水。
秦歌看的很不好意思,她也沒錢給沈虛買一件新的。
這種白襯衣不便宜,一件得好幾萬。
她便假裝沒看見。
“那個,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留您了。”
霍芊一忙完,就下了逐客令。
沈虛卻屁股像黏在了板凳上一樣,坐着就不走了。
“阿姨,我還是給您介紹下我的情況吧?”
“倒也不必,我聽秦歌介紹過您。”
霍芊覺得這男人不僅身份可疑,這臉皮也夠厚的。
“秦歌介紹的怎麼會有我介紹的清楚?”沈虛看向站在邊上,很侷促緊張的秦歌,“你知道我的私下情況?”
秦歌搖搖頭,這個時候她不敢說話。
霍芊道:“先生,不瞞您說,我覺得我們秦歌配不上您,所以報恩就不必了。”
“配不配的上不是阿姨說了算,是我和秦歌說了算。”沈虛問秦歌,“你想嫁給我嗎?”
“你不想說,那我說。我想娶秦歌,那麼秦歌就配的上我。阿姨再三阻攔,莫非是瞧不上我?”
沈虛嚴肅起來,氣場也有點嚇人。
跟在寒爺身邊的人潛移默化就會有種讓人懼怕的氣場。
霍芊也有些緊張了起來,“不是,而是秦歌身份特殊……”
“私生女嘛。”沈虛淡淡道:“那是阿姨您的錯,您不能把錯強加到秦歌身上,我就覺得她出生乾淨,有資格做我的老婆。”
霍芊一愣,被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沈虛繼續道:“我呢,和秦歌的身份差不到哪去,秦歌是私生女,我是……”
霍芊和秦歌都緊張的望着沈虛,心裏有了猜測,莫非是私生子?
“孤兒。”沈虛嘆道:“我這人命不怎麼好,剛出生父母就拋下我走了,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是一個人,生活在廝殺和飢餓的環境裏,但我求生慾望很強,才勉強活了下來。”
“大約九歲時,我遇到了寒爺,跟着寒爺去做生意,漸漸從底層,爬到了寒爺身邊,做了寒爺最喜歡的特助。”
“這就是我二十五年以來的經歷,沒什麼好講的。”
“阿姨覺得怎樣?我和秦歌,算不算是同命相連的人?”
霍芊微張着嘴,十分震驚沈虛原來有這樣的經歷。
秦歌也很震驚,心底更多的是心疼。
雖然從沈虛嘴裏說出來的描述輕飄飄的,可廝殺和飢餓的環境,那得多危險和艱難?
九歲時,就開始跟着寒爺做生意,從底層爬到寒爺身邊,又得經歷多少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