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把夜陌寒平整的放在那處安全的地上。
夏錦眠又去撿了不少柴火,在旁邊生了個火堆。
接着,夏錦眠又從揹包裏取出銀針,消毒後便撕開夜陌寒的半邊衣服,進行施針。
把他傷口的毒液逼到一隻手臂上後,夏錦眠掏出伸縮匕首,用最乾淨的那一面在他臂膀上劃了條口子,立刻躺出黑色的鮮血,直到鮮血變成了正常的鮮紅色,夏錦眠才把傷口包紮好。
天色漸暗,夏錦眠又餓又累,忍不住趴在夜陌寒完好的另一邊肩膀上睡了。
夜陌寒醒來時,眼前飄着不少鬼火。
他盯着空中的鬼火看了足足有十秒鐘,才反應過來這不是陰曹地府。
他稍稍一動,就感覺夏錦眠壓着他右邊肩膀,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夜陌寒緊繃的神經立刻鬆開,微微側身,挪動鈍痛的手臂,把她單薄的身體抱進了懷裏。
周圍,還飄蕩着十分陰森的鬼火。
夜陌寒睜着幽冷的眸子注視着那些鬼火,又緊皺眉心的把夏錦眠抱得更緊了。
每一次小眠帶給他的意外,都讓他更加心疼這個女人。
不知道小眠都經歷過什麼,纔敢這麼輕鬆融入這樣的環境。
藉着鬼火的光亮,夜陌寒還能看清旁邊堆起的白骨。
那裏明顯有剛動過的痕跡,而他身下,卻是平坦的地面。
小眠爲了安置好他,竟是連白骨都敢隨意挪動。
夜陌寒垂眸,看着夏錦眠有些凌亂的頭髮,漆黑的眸中滿是心疼。
他就這麼抱着夏錦眠,在心疼和憐愛中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他是她的男人,她亦是他的女人。
次日,天剛矇矇亮。
夏錦眠一把就抓下烏鴉狠狠摔在地上,野蠻的不像個女人。
坐起來就吼了句:“老孃還沒死呢!”
那烏鴉慘叫了兩聲,一瘸一拐的逃跑了。
夏錦眠轉頭想看夜陌寒的狀態,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眼底的光也十分精神。
她頓時驚喜地問:“你好點了嗎?”
夜陌寒完好的手臂一用力,就把夏錦眠摟回了懷裏。
“好多了。”他薄脣微動,又問:“你怎麼救的我?”
夏錦眠趴在他身上,笑的得意。
“山人自有妙招!”
夜陌寒卻皺眉,“你臉色很差。”
夏錦眠抿了抿脣,“可能是餓得,昨天一天都沒喫東西,前兩天喫的都是野果,現在想喫肉。”
夜陌寒揉揉她的頭髮,抱着她坐了起來。
“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我們一起去。”
夏錦眠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卻不着痕跡的將裹着紗布的手腕藏在了身後。
夜陌寒溫柔的看着夏錦眠,握緊了手裏的小手。
“好。”
夜陌寒拉着夏錦眠往從林中走,準備找點野味。
夏錦眠腳步還有點飄,一不注意,腳就勾在一具白骨上,頓時往前摔了去。
她受傷的手下意識撐在了白骨上,另一手被夜陌寒緊緊握住,剛好扶住她,讓她不至於摔進白骨堆裏。
太陽在這時剛好升起,一縷陽光撒過來,照亮了夏錦眠眼前的白骨。
那白骨脖子上,竟戴着一枚非常復古的狼牙吊墜。
夏錦眠望着吊墜,愣了愣。
“怎麼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