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虛艱難的睜開眼睛,還能看見路上的沖天火光,冒着濃濃的黑煙,淹沒在黑夜裏。
四周都是噼裏啪啦的燃燒聲。
“米獻,你還好嗎?”
沈虛踉蹌着爬起來,藉着火光找到了昏迷的米獻。
他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見他還有氣,就準備揹他離開。
公路上忽然駛近了幾輛黑轎車,衝下來了十幾個黑衣人將沈虛和米獻團團圍住。
黑衣人裏,走出來了身着黑袍的高大男人。
他的聲音低冷,透着死寂的殺氣。
“夏錦眠呢?”
沈虛忌憚的盯着黑袍男人,說道:“如你所見,已經被炸死了。”
黑袍男人的衣袍忽然無風自動起來,渾身的氣壓可怕到了極點,被火光映襯的宛若地獄修羅。
靜等了片刻,手下跑來稟報:“大人,除了這兩人,附近沒有活口。”
黑袍男人似是不相信,伸出蒼白的手,一把抓過手下拿着的生命探測儀顯示屏。
就見屏幕上的確只有兩個特殊心跳,正是面前的兩人。
“不可能!”
黑袍男人極爲憤怒,一腳便將沈虛踹了很遠的距離。
沈虛摔在地上,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他愈發忌憚的盯着黑袍男人。
黑袍男人掏出一把槍,對準沈虛的腦袋質問:“夏錦眠到底去哪了!”
沈虛艱難的爬起,半跪在地上,一手壓着劇痛不已的胸口,冷笑了起來。
“不是你們發射的導彈嗎?把人炸的屍骨無存還問人去哪了,真是搞笑!”
他爬起來,從懷裏掏出了一枚極不普通的扳指,高高舉起。
“夜幕州皇室中人在此!我看誰敢造次!”
黑袍男人見狀,握着槍的手雖在縮緊,卻沒有扣下扳機。
他盯着那枚扳指久久移不開目光,似是很不敢置信。
黑袍男人的手下也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米獻舉着扳指,走到沈虛身邊扶住他,他目光也很是冰冷戒備的盯着黑袍男人。
“敢傷夜幕州皇室中人,你們想讓你們的所有兄弟姐妹,乃至整個夏國陪葬嗎!”
黑袍男人收起了槍,卻是問:“告訴我夏錦眠去哪了,我就放你們一馬!”
米獻嗤笑,“聽不懂人話嗎?已經被你們炸死了!”
黑袍男人的一個手下忍不住站出來道:“導彈不是我們大人發射的,我們大人是來救夏錦眠的!所以快告訴我們夏錦眠到底去哪了!”
米獻眯着眼睛打量黑袍男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何人,但這滿身的殺戮之氣,絕不是好人!
“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夏錦眠被追蹤導彈盯上,我們是僥倖逃出來的,夏錦眠還在車裏根本來不及逃,若不然導彈怎麼會擊中這輛車!”
“不可能!”黑袍男人上前一步,語氣極致的冰冷陰鷙:“她會預判,不可能被導彈擊中!”
米獻冷叱:“這是追蹤導彈,一旦被盯上很難甩掉!你應該很清楚,夏錦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