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說,萊星父親在血洗王殿時像個地獄殺神,見人就殺,幾乎殺紅了眼。
可當看見父王,槍口對準父王心臟的時候,萊星父親又自己阻止了自己的手,朝天空放了一槍。
之後萊星的父親才跪下求死。
如此,很像夏錦眠瞭解到的催眠。
他詢問父王,父王也說極大可能被催眠過,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很難找到萊星父親被催眠過的證據。
“萊星那麼可愛單純,她若知道是我殺了她父親,她得多難過……”
時淳神情悲痛,很擔心萊星。
夏錦眠和歐皇卻同時看向了煌珂。
時淳槍斃萊星父親是事出有因,萊星父親的確是犯了死罪,而他也是自己求死。
可煌珂卻是……
煌珂忽然站了起來,冷聲道:“我還要去忙鑫陽地宮的事,先走了。”
說罷,煌珂就大步離開了這裏,腳步有些落寞凌亂。
夏錦眠沉吟片刻後詢問:“當年萊星的母親,真的是被煌珂的隨從殺害的?”
“嗯。”歐皇微點下顎。
夏錦眠卻道:“就算哥哥還小不懂事,他的隨從也不懂事嗎?沒有詢問一下父王或母后?”
夏錦眠的質疑聲落下後,歐皇眸色微變。
他倒是一直忽略了這個。
時淳猛然擡起頭,說道:“煌珂幼時的隨從是我親自選的,各個都對我和煌珂很衷心,煌珂偶爾調皮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隨從都會稟報我,但是那次……”
夏錦眠神色緊張:“那次有什麼異常嗎?”
“那次煌珂帶着隨從來找我,碰巧看見了我和離萊夫人發生了爭執,離萊夫人痛失丈夫,情緒很激動,撲上來打我,我沒有還手,任由她打了我一巴掌,指甲劃破了我嘴皮,留了一點血,離萊夫人離開後,煌珂問我疼不疼,我說有點疼,他就帶着隨從跑走了。”
“等我再得到消息的時候,離萊夫人已經死在了臥室,是他殺,我問了隨從才知道是煌珂下的令,我氣得狠狠掌摑了煌珂一巴掌,把他丟去了訓練營住了一整年。”
夏錦眠立即問:“既然哥哥偷雞摸狗的事隨從都會稟報母后,哥哥下令殺人的消息爲何沒有隨從稟報給母后?”
時淳脣色微白,說道:“我以爲,隨從太過衷心與我,所以和煌珂都有報復離萊夫人的心理,便先斬後奏了。”
“絕沒有這樣的可能,隨從都是服從行事,既然隨從連一件小事都會稟報給母后,如此大事隨從不可能不稟報給母后再定奪。”
稍頓,夏錦眠繼續道:
“隨從在任何方面都要爲主子考慮,哥哥殺離萊夫人有哪些後果,隨從比主子清楚,所以隨從衡量後,哪怕不稟報母后也會稟報給父王。”
歐皇眸色一震,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哥哥的隨從裏有奸細?”
“嗯!”夏錦眠幾乎能肯定,“哥哥那些幼時的隨從還在嗎?”
“在,幼時的那四名隨從仍舊追隨在煌珂身邊。”時淳道。
夏錦眠紅脣勾了起來,有點邪肆,她問時淳:“母后,那些人是您從哪裏爲哥哥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