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但想到權皇大人從小就很敬重他,他也就放下了心。
權皇大人肯定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就像懲罰那些人一樣去懲罰他。
所以他完全把去邢臺領罰的事,忽略了個徹徹底底。
他坐在病牀邊,擔憂的看着在逐漸恢復氣色的小皇子。
醫生說小皇子由於有些營養不良,再加上沒喫早餐,和奔跑太久勞累過度,纔會虛脫暈厥。
酋長心裏暗罵時寧。
肯定是她沒給小皇子喫好,不然小皇子怎麼會營養不良?
稍後他就把這一切告訴權皇大人,讓權皇大人懲治這個虧待了小皇子的惡毒女人!
剛好邢臺不是在處以鞭刑嗎?最好把這個惡毒女人也鞭打個100鞭!
他們權族金貴的小皇子,怎麼能因爲一個惡毒女人營養不良?必須嚴懲!
酋長心裏惡狠狠的想着。
病牀上的小黑球緩緩轉醒了。
他看着酋長,眼神很平靜。
心裏卻在想:酋長爺爺爲什麼沒死?
“小皇子醒了?感覺怎麼樣?都要嚇死爺爺了,下回不要跑那麼急好不好?”
小黑球乖乖的點頭,問道:“爺爺,我父皇呢?”
“他在邢臺,等輸完這瓶液體,爺爺帶你去。”
小黑球心中頓時緊張。
聽到“邢臺”兩個字,他就想起了上次母妃在上面被打的鮮血淋漓的畫面。
“父皇去邢臺幹什麼?”
“你父皇在給你母妃報仇,那些欺負你母妃的,都在邢臺上領罰。”
小黑球頓時脫口而出地問:“爺爺你會領罰嗎?”
“哦。”小黑球失望的低下了頭。
最後一瓶液體輸完了,小黑球喝了點粥,就下了牀。
酋長說抱着他走,怕走到邢臺再累壞他的小皇子。
小黑球固執的非要自己走,他不喜歡被母妃以外的人抱。
尤其是酋長爺爺!他極其討厭被酋長爺爺抱!
酋長也過了半百年齡了,的確不怎麼抱得動小黑球,就一起往刑場走。
還沒走近圍觀的人羣,他們就聞到了滔天的血腥味。
還有凌亂且衆多的慘叫聲傳來。
後面,白色擔架上還躺着很多鮮血淋漓的人,有男有女,在陸續被擡走。
酋長不敢置信,距離他得到消息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難道這三個小時,邢臺上一直都在……?
他連忙穿過人羣走向了權皇大人。
看來權皇大人動了真怒,他必須要爲自己辯解兩句。
他剛走近,不等他開口,權七便道:“酋長大人,你終於趕來領罰了,還以爲酋長大人忘記了,我正準備喊人去請酋長大人呢!”
酋長愣在原地:“我,領罰?”
權七微笑:“不是酋長大人,還能是誰呢?”
權七站起身,雙手背後,大聲對一衆羣衆說道:“很抱歉的告訴各位,我們第一部族權族即將沒有資格參與此次城池洗牌,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五年,我們權族會給所有部族墊底,也拿不到任何來自夜幕州皇室的資源。”
權七冷笑着看向酋長,“當然,這一切都拜酋長大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