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現在!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大飛幹掉錐子,我幹掉吳雲峯,就能回去找周晴了。

    聽我說現在就要幹錐子,大飛也挺驚訝,說:喲,這麼着急,仇不小啊!

    我摸摸後腰,說那是,他捅了我一刀呢,此仇不報非君子!

    大飛本來拿錢辦事,不會過問我和錐子的私人恩怨,但我這麼一說,他也來了興趣,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沒有隱瞞,將我和吳雲峯、錐子之間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大飛立刻說道:我跟你說,我可以幹掉錐子,吳雲峯我可不管啊!

    別看吳雲峯他爹吳老邪現在走背字,但在縣城仍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大飛絕對不敢輕易招惹。

    我說:你幹掉錐子就好,吳雲峯交給我來收拾。

    大飛盯着我,露出一絲玩味的笑:你敢揍吳雲峯啊,你不怕吳老邪報復你?

    我說:大飛哥,這就不用你管了,我肯定有我自己的辦法。

    可以。大飛快人快語:先交錢,後辦事。

    先出一半,完事後再付另一半。我也不傻,給了他錢,他跑了怎麼辦?

    大飛同意了。

    我來的時候就取好了現金,直接交給大飛五千塊錢。

    大飛點完,塞到包裏,樂呵呵說:行,你把錐子引出來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

    我看了地上的那個女人一眼,說:還要借你的馬子用用。

    自從大飛把女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以後,女人一動也不敢動。

    大飛一腳把女人踢給了我,說隨便用。

    這個女人在大飛眼裏顯然一文不值。

    女人戰戰兢兢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我蹲下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告訴我,她叫杜小蘭。

    好,你跟我來。

    我往檯球廳外面走去,杜小蘭跟在我的身後,李磊也出來了。

    我讓李磊先回去,說改天再請他喫飯,李磊也知道接下來沒他什麼事了,就先走了。檯球廳外,只剩下我和杜小蘭,皮卡車停在四五米外,程依依坐在車裏往這邊看。

    杜小蘭還是渾身發抖,像只受到驚嚇的兔子,不知道我到底想幹什麼。

    我問她有沒有手機?

    她說有,掏了出來。

    我讓她打電話給吳雲峯,並且告訴她該怎麼做。

    按照我的指示,杜小蘭給吳雲峯打了電話。

    趙偉你這個王八蛋,上完我就把我給甩了,你還是不是個東西哦,打錯了啊,不好意思打錯了有什麼好聊的,我在找趙偉那個混蛋呢我不信,你們男人都油嘴滑舌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請我喫飯行啊,我這會兒在鐘樓呢,想請我喫飯就來吧

    前後也就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杜小蘭掛了電話,有些害怕地看着我,說搞定了。

    我笑起來,說謝謝。

    吊個男人,就是這麼簡單。

    尤其是吳雲峯這種好色的男人,我知道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看來我對他把握還挺準的。

    而且杜小蘭表現的也很好,完美展現出一個慘遭渣男欺騙,又迅速投入下一個男人懷抱的腦殘女形象,很多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上完了就能甩,一點麻煩都沒有。

    我從包裏摸出一百塊錢遞給杜小蘭,算是她的勞務費,杜小蘭連聲說着謝謝。

    接着,我便和杜小蘭回到檯球廳,告訴大飛說搞定了,吳雲峯和錐子一會兒就到。

    以今天下午的情況來看,吳雲峯和錐子絕對形影不離,吳雲峯如果要來,錐子也肯定會來。大飛也挺驚訝,問我怎麼搞定的,我便把電話的事說了一下,大飛聽完以後哈哈笑了起來,衝我豎了下大拇指,說兄弟,你這智商可以的。

    接下來,安心等着吳雲峯和錐子來就行了。

    我和大飛說我到外面盯着,人來了再通知他,大飛說行。

    我便來到檯球廳外,坐進了皮卡車裏,程依依已經等很久了,立刻問我怎麼樣了?

    我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在等着吳雲峯和錐子過來就行。

    程依依也挺好奇,問我是怎麼辦到的,我便把之前的事又和她說了一遍,程依依聽完也後也是連連稱讚,說我真是太厲害了,又說:照這麼說,今晚就能和周晴解釋清啦?

    我說那必須的。

    解釋清楚以後,順便再表白一波,我的人生算圓滿了。

    程依依也挺開心,如釋重負的樣子,直接把座椅放倒躺了下來,兩手插在後腦勺後,嘻嘻笑着說道:那就提前祝你馬到成功啦!

    我看着程依依窈窕有致的身材,光滑如玉的小腿以及白皙的脖頸,忍不住有點心慌意亂,趕緊把臉扭了過去,心想這姑娘也太不注意了,這要換個男人哪受得了這個

    吳雲峯來的還真快。

    也就二十多分鐘的樣子,一輛黑色雅閣便開到了鐘樓附近,接着兩個人從車上下來,正是吳雲峯和錐子。吳雲峯左右張望,顯然是在找人,接着又拿出手機打電話,顯然是打給杜小蘭的。

    錐子也在左右張望,不過他不是找人,而是查看四周有沒有什麼情況,這傢伙做事還挺謹慎的。

    來了,真的來了!程依依坐了起來,一臉欣喜。

    我也樂壞了,這鉤下的不錯,輕易就把吳雲峯吊了上來。

    今天晚上可比下午順利多了。

    我正準備偷偷摸摸下車去叫大飛,卻見錐子突然往我這邊看了過來。天黑,路燈昏暗,我不相信錐子能看清楚車裏的人,但他往這邊看過來的時候,目光竟然如電一般,讓我心裏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錐子看了一眼,便在吳雲峯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吳雲峯一臉驚訝的樣子朝我這邊看來,接着兩人又耳語了幾句,然後一起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程依依喫驚不已:難道認出我們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又沒有千里眼,怎麼可能認出我和程依依呢?

    但兩人又確確實實朝着我們這邊走過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錐子的心很細,下午喫燒烤的時候就見過我這輛車,結果來了鐘樓又是我這輛車,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這就讓他起了疑心,所以纔要來看看的。

    錐子年紀輕輕靠着單打獨鬥就在老城區這片混出名堂,不會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

    眼看着二人越來越近,程依依愈發緊張起來,問我該怎麼辦?

    我皺着眉,沉思起來。

    現在,我有三個選擇。

    第一,直接開車走掉,他們是攔不住的,不過這樣計劃就全毀了。

    第二,下車衝到檯球廳裏尋求大飛的保護,但是顯然來不及了,他倆能追上我,伸手又是一刀,我就完了。

    第三

    必須用第三個法子了!

    我低聲對程依依說:我下車,吸引他倆的注意力,你去檯球廳裏叫大飛!

    那樣太危險了

    不等程依依說完,我就立刻推開車門,朝着吳雲峯和錐子走了過去。

    吳雲峯和錐子覺得這輛車有蹊蹺,所以纔來看看,卻沒想到竟然是我。

    我朝他倆走過去的時候,他倆明顯愣了一下,腳步都站住了。

    原來是你個小王八蛋吳雲峯樂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敢跟蹤我,你想幹什麼,偷襲我啊?

    與此同時,錐子手裏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眼睛也陰沉沉地盯着我,像是一頭即將下山的猛虎,隨時都能朝我衝過來。

    看到錐子手裏的那柄刀,我的心裏就是一寒,後腰已經癒合的傷口彷彿又疼起來。

    這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看我眼神有些慌亂,吳雲峯更加開心起來,手舞足蹈地說:張龍,看來上次的事沒讓你吸取教訓啊,竟然還敢跟着我,你小子是活膩了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認清你在我面前只是一條臭蟲的現實?

    在吳雲峯的眼裏,我始終是不值一提的,即便我是奇峯老總的司機,也掩蓋不了我卑微的身份,在他面前只能低頭服輸,毫無和他作對的資本。

    但是我的眼睛一瞟,看到程依依已經偷偷下車,溜進檯球廳裏。

    我的心稍稍安了一點,變得底氣十足起來,衝吳雲峯說:你和宋小魚什麼時候結婚呢,我可等着喫你倆的喜糖呢,你不會不叫我這個老同學吧?

    如同巨鯨一般的宋小魚是吳雲峯心裏一塊難以啓齒的傷痛,無論什麼時候提起都像利劍一般狠狠戳向他的心窩,將他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飛揚跋扈統統都擊碎了。

    聽李磊說,上次我把宋小魚騙回去後,宋小魚很是鬧騰了一陣子,甚至在吳雲峯的臉上抓了好幾道疤,這也是吳雲峯極其恨我的原因之一。

    果然,我一提宋小魚,吳雲峯就像瘋了一樣大吼着說:弄,弄死他!

    錐子也真聽話,立刻揚起匕首朝我衝了過來。

    我連忙就往後退,心想大飛怎麼還不出來?

    撫琴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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