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邊乾着急,洪社的人卻是無動於衷,該玩還玩、該鬧還鬧。

    等了好大一會兒,終於等到他們喫完飯了,就見他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勾肩搭背、吆五喝六地往回走,我仍不放心地跟在他們後面,不知今晚到底怎麼收場,要不要通知大島英樹呢?

    看着邱明等人出了食堂,朝着宿舍方向走去,一個個還是那麼散漫,我是真心有點無奈,只能拿出手機,給大島英樹打了一個電話,把現在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希望他能出面制止。

    我頓時一個激靈:“什麼意思?”

    我沉沉地問:“然後呢?”

    聽完大島英樹的解釋,我真的是太喫驚了,什麼優勝劣汰、保持狼性,難道弱者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了麼?

    將大自然的那套理論用在人類身上,總讓我覺得怪怪的,甚至有些不寒而慄。彷彿人和人之間什麼都不存在,只有掠奪、侵佔和殺戮,弱者就應該被強者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這哪是人,根本就是禽獸啊……

    我只能掛了電話,跟着洪社的人繼續往前走,心想應該怎麼提醒他們一下?再往前面,是一段黑漆漆的小路,兩旁都是花壇和雜草,校區和校區之間有些地方也很偏僻。

    必須要提醒邱明瞭。

    “山王會真會在前面埋伏咱們嗎?”

    “是啊,他們雖然人多,但比作戰能力,應該沒咱們強。”

    就聽邱明說道:“實際上,我是不太信的,因爲我對那個魏子賢是一點好感都沒。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大家還是做好準備、隨時應戰!”

    邱明的前半句話雖然讓我不太舒服,但看到他們終於認真起來,我還是鬆了口氣的。

    果不其然,當洪社的人跨上那條小路時,四周立刻傳出一片雜亂的腳步聲,幾十個人手持棍棒衝了出來,將邱明等人團團圍住,可不就是山王會的?領頭的人正是山王會第七組的組長翔太,現在已經是個b級改造人了。

    現在,他們終於相信我說的話了。

    “你說幹什麼?”人羣之中,東村冷笑着道:“邱明,真以爲洪社能在東洋一手遮天了?今天就讓你們看看,誰纔是真正的霸主!”

    但洪社有個優點,就是從不懼誰。

    東村好歹也是地階高手,在山王會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竟然被邱明這樣侮辱,當然非常不爽,當場就要罵街,但翔太沖他擺了擺手,東村便閉上了嘴。

    邱明盯着翔太,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畢竟對方是山王會第七組的組長,當然要給面子。

    翔太冷笑一聲:“什麼意思,難道你心裏不明白?”

    “邱明,你別裝了,你搞個魏公子,潛伏到我們山王會,到底想幹什麼?”

    “魏公子和你沒關係?之前你三番兩次爲他出頭,好得跟親兄弟似的,結果轉眼之間,他就跑山王會了,還說你們沒有關係,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套用你們華夏的一句俗語,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告訴你,想用這招滲透山王會,門都沒有。”

    邱明實在太冤枉了,我倆在這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怎麼會是他派我去山王會潛伏的,翔太的揣測也太離譜了。

    “也不是不可能!”翔太粗聲粗氣地說:“整個東洋誰不知道,藤本家嗜錢如命,只要有錢,什麼事做不出來!”

    話都說成這樣子了,邱明知道多說無益,只能嘆了口氣:“在華夏有句俗語,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意思是說你要想針對我,什麼理由都能說得出來,還有一個成語叫做‘疑鄰偷斧’,意思是說懷疑鄰居偷了斧頭,怎麼看他都像小偷。翔太,現在的你就是這樣,認爲魏公子是我派過去的,怎麼看怎麼像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動手之前想想後果,你代表的是山王會,我代表了洪社,真打起來可不只是你死我活,更牽涉着兩個龐大的組織啊!”

    結果翔太卻冷笑着說:“放心吧邱明,事情會在咱們兩個之間解決,不會牽涉到山王會和洪社的!”

    “因爲你們會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翔太慢慢抽出一柄鬼頭刀來——真的是鬼頭刀,刀柄上刻着一個碩大的骷髏——冷冷地道:“沒人知道,你們死在誰的手上。”

    看來兩個人曾交過手,翔太輸在了邱明手上。

    “那就看看,誰纔是手下敗將吧!”說着,翔太握緊鬼頭刀,頭一個朝着邱明衝了上去。

    其他山王會和洪社的人,當然也都雜七雜八地鬥在一起,現場立刻成了哀嚎四起、殺聲遍野的修羅戰場。還是那一句話,能來京府大學“功夫”專業進修的,絕對百分百的精英,再不濟也是極具潛力的新人。

    在這之前,京府大學這些洪社班上的人,應該是看不起山王會那些人的,雖然對方隸屬東洋第一大勢力,但是單人作戰能力不行,比起洪社這些高手來差得遠了。

    就連邱明,都要敗在翔太的手上了。

    我肯定不能眼睜睜看着這個場面發生,一咬牙便把飲血刀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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