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死了。

    被我和幾個b級改造人圍攻,沒有理由不死。

    在我沒來之前,他可真是春風得意,憑藉一己之力,帶領洪社單挑本地勢力,並獲得了藤本家的支持,馬上就要掌管東洋黑界,可謂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但他就風光了兩天,甚至兩天都沒有完,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死了。

    無數人恨之入骨的吳悠,當場斷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現場卻無人歡呼,反而卻憂心忡忡地看向了我,因爲他們都聽到了吳悠臨死前說的那句話:南哥不會放過你的。

    對洪社稍微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南哥”指的是誰,當今洪社總部的總瓢把子,陳近南!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我都爲之一震,如今洪社的勢力遍佈全世界,堪稱無人能夠撼動的龐然大物。我將吳悠殺了,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嗎,這就是大家爲我感到擔心的原因。

    除此之外,其實大家也挺疑惑,身爲華夏人的我,怎麼會和吳悠過不去呢?

    腳步聲響起,是藤本一郎走了過來。

    “張龍先生,你還好吧?”

    “還好。”

    我把視線從吳悠的身上挪開,看向藤本一郎。

    “這個……”看着滿目瘡痍的大廳,藤本一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的心中同樣充滿疑惑,我和吳悠至於這麼大的仇嗎,非得鬧個不死不休?

    但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說出真正的原因。

    我只說道:“他殺人太多了,我看不下去,既然身爲東帝,就不能不管。”

    藤本一郎點了點頭:“張龍先生,你真的不走了?”

    正因爲我當衆有過這個承諾,所以藤本一郎纔會默許我的行爲,東洋黑界纔會出手幫我,洪社的人才會袖手旁觀。現在吳悠死了,我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

    我說:“可能會回華夏辦點事情,不過我還會回來的,以後就兩頭跑。”

    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藤本一郎點了點頭,又看向吳悠的屍體:“那他……”

    “交給我吧。”我說:“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嗯,你們洪社的事,我就不過多參與了,不過你要真和洪社鬧崩的話……”藤本一郎低聲說道:“別的我不敢說,但在東洋絕對沒事,我們會護着你的!”

    在我看來,藤本一郎都比吳悠仗義多了。

    所以我也由衷地說了一聲:“謝謝!”

    “行,那就先這樣了。”藤本一郎和我道了個別,先離開了。

    直到這時,東洋黑界的人才圍擁上來,個個又興奮又激動,先是謝謝我幫他們除了吳悠,接着又恭喜我繼續當東帝,還說吳悠算個什麼東西,哪有資格和我爭呢?

    聽着這些恭維的話,其實我的心裏不太舒服,搞得好像我和吳悠爭權奪利似的,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對洪社老大不感興趣,對東帝更沒什麼興趣,幫着東洋人殺華夏人,更是我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殺了吳悠,我卻並不痛快,因爲萬國豪的女人和孩子活不過來了。

    我只對他們說:“都散了吧,這事告一段落,以後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衆人也看出我不太愉悅,便都紛紛散了。

    現場只剩下洪社的人。

    洪社的兄弟都圍到了我的身邊,之前我說過了,我還回來當老大,所以他們都認準我。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吳悠的屍體,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收殮了吧。”

    大家便收殮了吳悠的屍體,跟我一起回到了洪社東洋分會的總部,顏宴也聞訊趕來了,得知我根本沒叫到人,而是單槍匹馬殺過去的,也是又緊張又害怕,還好最後結果還算完美。

    我把大部分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一小部分守在總部,然後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裏,給陳近南打電話。?

    我想把這事解釋給他聽。

    殺掉吳悠是一時義憤,但是殺完了人,也得善後。

    但,陳近南不接我的電話,之前他也說了,不讓我再打他的電話。

    沒辦法,我只好拿吳悠的手機給他打。

    陳近南這回倒是接了,開口就問:“吳悠,怎麼樣了,拿下東洋黑界了嗎?”

    我說:“陳先生,是我。”

    “張龍?!”一向沉穩的陳近南都大喫一驚:“你怎麼會拿着吳悠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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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strong>

    我說:“吳悠死了。”

    陳近南無疑更喫驚了:“怎麼死的?”

    “是我殺的。”我說:“這件事情,我想好好給你解釋一下……”

    但不等我說完,陳近南就惡狠狠道:“好你個張龍,之前你三番兩次阻撓吳悠,那個時候他就想把你給殺了,是我勸他不要,好歹你曾經也是洪社的人!沒想到啊,你竟然反過來把吳悠殺了!行,行,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我洪社過不去啊,你以爲你躲在華夏或是東洋,就沒事了是吧?你等着哈,有能耐你一輩子不要出國,否則我必然會要你的命!”

    說完,陳近南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根本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我想再打,陳近南直接都關機了,顯得氣得不輕。

    我很無語,非常無語,這就又給自己樹了個強敵嗎,還是在世界上完全不遜色於戰斧的洪社!關鍵是,洪社要是個邪惡組織也就算了,我就是捨得一身剮也要戰鬥到底,可洪社是華夏人的組織啊,在華人圈裏都很有名望的啊。

    我和洪社作對,相當於和整個海外的華人圈子作對了。

    先不說鬥得過鬥不過的問題,根本沒意義啊。

    但我到底行的端坐的正,這事就是吳悠不對,我也沒有殺錯,我已經和吳悠說了那是萬國豪的女人和孩子,他還毫不留情,能怪我報仇嗎?

    我坐在辦公桌前,生了很久的悶氣,一會兒想着跟洪社剛到底了,一會兒又覺得沒那個必要,能說清楚的事,何必鬧得不可開交,更何況我們還都是華人呢。

    天下華人是一家啊!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給左天河打個電話,請他幫忙給陳近南解釋一下。

    我和左天河還是有點交情的,到底是並肩戰鬥過,看到我的來電,左天河立刻接了起來,問我有什麼事?

    “天哥……”我的語氣低沉,說道:“我把吳悠殺了。”

    “什麼?!”左天河當然喫驚不已,他知道我退出洪社,也知道吳悠接替了我,之前還說以後還是兄弟。沒想到再打電話,就傳來了這個聳人聽聞的消息,左天河驚得聲音都顫抖了:“爲……爲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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