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躺着被救護車拉過來的柴父,他已經自那是脫離了危險,渾渾噩噩中,他聽到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病放四周,支起耳朵聽了一會兒。
他聽出來了,是他的老婆,正在和王管家講些什麼,神神祕祕。
確定聲音之後,柴父只覺得上氣不接下氣,很是惱火,想喊又喊不出來,他只好喲經手腕上的名錶在鐵牀欄上狠狠的敲了兩下。
門外的聲音本來就小,聽到病房裏傳出了聲音,王管家和柴母不約而同的推開了病房的房門,衝了進去。
他們看到柴父臉頰通紅,雙眼瞪得渾圓,柴母十分擔心,忙跟王管家說道,“快,快點喊醫生!”
“老頭子,你怎麼了,怎麼了?”
柴母用手輕輕的拍着他的胸口,柔聲說道。
此時柴玉石和景雪怡下樓給父母買點喫的,柴金石還沒有回來。
柴母一個人在這,她心裏擔心急了,生怕老公有什麼意外。
幾分鐘之後,醫生給他看了看,說是氣急攻心,這段時間儘量不讓他生氣,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簡單的來講,就是隻要生氣,說不定一下子就嗝屁了。
醫生給他加了鎮定劑,柴父這才平靜了一些。
“你們在外面講什麼呢?”
柴父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說的。
柴母和王管家相互對視了一眼,看起來很難爲情,不好講出口。
他們越是這樣,柴父越是生氣,眼看着快要氣死過去的時候,柴母纔開口說道,“沒有什麼啊!你不要多想,你好好養身體再說!”
“就是,老爺,你現在身體最重要,不能胡思亂想!”
“咳咳咳!你們這樣子,我能不胡思亂想嗎?我就是要知道你們在外面說了什麼!”
柴父始終堅持那一句話,他就是要知道自己老婆和王管家在外面嘀嘀咕咕說些什麼?他現在還沒有去世,就是暈倒了而已,他們竟然敢這麼對他。
“老頭子,真的沒有什麼!”
“咳咳咳!”
“夫人,您還是告訴老爺吧!您看他氣的馬上就要!”
看到柴玉石的父親臉頰通紅,眼看下一秒就要斷氣了,王管家忙跟柴玉石的母親說道。
以前一家四口,不管大小事都是老頭子一人決定,今天這事情柴玉石的母親卻不想他知道,因爲醫生剛剛說過,不能受氣。
但是看着馬上就要氣死過去的老頭子,柴玉石的母親,決定還是把實情告訴他好了。
“我跟你說,但是你不能生氣,你要保證!”
“恩嗯!”
聽到老婆終於要坦白了,柴玉石的父親氣瞬間消了好多,臉色也好了很多。
“這次咱們家這麼大的變故,王管家找到了原因!”
柴玉石的母親壓低聲音和他說道。
這時,王管家衝着柴玉石的父親連忙點頭,表示柴玉石的母親說的都是正確的。
“嗯?你說說!”
本來一肚子火氣的柴父,聽到有真相出現,他瞬間來了精神,不管怎麼說,不是老婆給他戴綠帽子就行,別臨走了,又弄了一頂綠帽子,那樣的話,他死也不會瞑目的。
原來是因爲柴家的事情,不過這也不是小事,要是讓他知道了是誰讓他們柴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會饒了他。
“是誰?”
“是……”
“你倒是說啊!你想氣死我不成?”
看着王管家支支吾吾的不願意說出來,柴父很是惱火,瞪了一眼管家,吼道。
“是咱們二少爺!和二少奶奶!”
王管家終於不情願的說了出來,“您暈倒之後,邱子玉和大少爺坦白,撤出邱家資金的那一刻,我就留意她,一直跟蹤着她。果不其然,還真的有內幕。我跟着她上了酒店的頂樓,看到她和一男子在高談甚歡,不過有幾句話,我聽的是一清二楚!”
王管家說道一半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看柴父。
“說!”
柴父覺得王管家就是故意在掉他的胃口,他不耐煩的說道。
“她說,柴家到了今天這地步,都是柴玉石和景雪怡鬧得,這叫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人呢?”
聽完王管家說的這些話,柴父心口是一陣陣的疼痛,他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弄了一輩子的產業,都敗在了這兩個兒子手裏。
“他和雪怡下樓買喫的去了,相信很快就回來了!”
柴母忙回答說道。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喫?打電話,給他們給我喊過來!”
柴父眉頭擰在了一起,惱怒的說道。
王管家不敢再猶豫,忙拿出電話,給柴玉石打電話。
十多分鐘之後,柴玉石和景雪怡正跪在病牀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
“爸啊!爸啊!都是我們的錯,求求您原諒我們吧!”
“爸,我們知道錯了,您不能趕我們走啊!”
二人哭着喊着求柴父原諒,只見病牀上坐着的柴父,臉很黑,怒視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有氣無力的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將不是在是柴家人!從此以後,咱們斷絕任何關係!出去吧!”
“爸,爸!”
柴玉石還想爭取一下,卻被管家喊來的幾個保鏢給拉了出去,景雪怡也被他們給拽了出去。
“柴富貴,既然你這樣絕情,那我也就不怕什麼了,您一直都說是我的錯,您當時暈倒了,是邱家撤退了資金,是我大哥惹怒了邱子玉,邱家才撤退資金的,跟我有毛關係?
就算是錯,也是他柴金石大錯特錯,你這樣偏心不怕遭報應嗎?”
自從父母離世之後,沒有任何人喊過他的名字,今天卻被這個逆子給喊了大名,還說他要遭報應,他這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麼養了這樣一個兒子?
“你,你……”
柴父被柴玉石氣的渾身一口痰出不來,眼看就要翻白眼了。
“玉石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父親呢?”
柴玉石的母親覺得這個兒子太不懂禮貌了,竟然指着父親的大名嚷嚷着。
“我怎麼了,是你們偏心,黑心,自從他柴金石回來之後,你們拿正眼看過我一次麼?滿眼裏都是他柴金石,邱子玉,哈哈,這下好了,指望他們孝順你們吧!”
柴玉石這段時間一直被壓抑的喘不過氣起來,這個時候,覺得說出來這些話,心裏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