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惠冷冷地道:“家裏事是我說了算,我不同意若惜嫁給你兒子,她就不會嫁。”

    除非慕若惜想跟她撕破臉。

    唐太太收斂了笑容,但還是好脾氣,她說道:“慕太太,我們唐家和你們慕家是不分伯仲的,要是能結成親家,對我們兩家都好。”

    “唐太太,你不必說了,你請回吧。”

    唐太太一臉失望的樣子,嘆着氣,說道:“慕太太,我是真的想和你們慕家結親的,這些東西我先留在這裏,你好好考慮考慮,放眼江城可以超越我家千浩的青年才俊可不多,錯過了我們千浩,你們家的女兒還能嫁到更好的?”

    “像戰家,趙家和明家,那三家的兒郎是比我家千浩優秀一點,可人家門檻高呀,像咱們這種門庭的,就不要去攀人家的高枝了,也攀不起來。”

    唐太太諷刺完,忽又說:“哦,我忘了,你們家有攀高枝的機會,戰家不是替戰爺求娶若晴嗎?是若晴自己斷了嫁入戰家的路,死活要嫁給我們家千浩的。”

    “慕太太,知道若晴爲了千浩拒嫁戰爺的時候,我是真的很感動,覺得千浩沒有看錯人,你能告訴我,好端端的婚事,你們慕家爲什麼要反悔?”

    章惠冷笑地反問她:“唐太太,我也想知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替你兒子來求娶若惜?是他們早就看對了眼,還是你藉此來報復我家若晴?”

    唐太太:“……”

    片刻,唐太太站起來:“慕太太,我還是那句話,好好地考慮考慮,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要走。

    “把你的東西帶走,否則我會讓人全扔出去,反正損失的不是我。”

    章惠指着擺滿屋的彩禮,要求唐太太全都帶走。

    唐太太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但還是讓她的人把彩禮全都搬出去。

    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

    唐太太心情愉悅地走出慕家的主屋,出門仰頭看藍天白雲,覺得今天的天氣真好!

    若晴回來的時候,看到唐太太帶着車隊離開。

    唐太太來做什麼?還帶了那麼多人來。

    帶着這個疑問,若晴匆匆進屋。

    進屋看到母親氣得摔了一隻水杯,若晴快步走過去,關心地問:“媽,怎麼了?唐太太來做什麼?我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的車子離開。”

    “氣死我了。”

    章惠捶了一下沙發,怒道:“她是來下聘的!”

    “媽,你還沒有替我回絕唐家?該死的唐千浩,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居然還讓他媽媽過來下聘。”

    若晴以爲是唐千浩的意思。

    “若晴,唐太太是替唐千浩求娶若惜的,她這是在報復你呢。”

    章惠有點慶幸女兒回來得晚了點兒,沒有和唐太太碰頭,否則看到唐太太那副嘴臉,女兒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呢。

    若晴微愣一下,隨即問母親:“媽,你是怎麼回覆她的?”

    “媽拒絕了,媽說過的,不會讓他們倆好過的,他們倆想好好地在一起,沒門,除非慕若惜與我慕家斷絕關係。”

    若晴挨着母親坐下來,伸手攬住了母親的肩膀。

    父母都對慕若惜起了疑心,但父母的反應卻不同。

    父親希望她不要和若惜鬧翻,因爲慕若惜在公司站穩了腳跟。

    母親則是儘可能替她拖慕若惜的後腿。

    “媽。”

    若晴輕輕地說道:“謝謝你無條件地支持我做任何事。”

    音落,耳朵就遭到了母親的狠手。

    “有些事情媽是無條件支持你,有些事情媽是不支持的,可你卻瞞着媽去做了,做了之後也不告訴媽,慕若晴,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嗎?”

    知道母親是氣她嫁給戰博,若晴放任母親揪她的耳朵。

    “媽,對不起,那件事是我錯了。”

    “錯了?我看你就是不知道錯!”

    見若晴的耳朵紅了,章惠到底心疼,便鬆開了手。

    她輕推開若晴,不讓若晴靠她太近,人隨着起身,嚴厲地道:“跟媽上樓。”

    若晴乖乖地跟着母親上樓。

    二樓的書房裏,章惠一進去就走到書櫃前,拉開了書櫃從裏面拿出一把雞毛帚。

    “媽——”

    若晴馬上就用着撒嬌的口吻叫着。

    “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都這麼大了,你老人家還是別暴力管教了吧,暴力管教很容易讓孩子留下陰影的。”

    章惠呵了兩聲,“知道怕了?慕若晴,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我信服的理由。”

    她狠狠地一雞毛帚打在桌子上,啪一聲響。

    若晴配合地縮了縮。

    “我去找過戰爺,戰爺告訴我,是你逼他娶你的,慕若晴,你說,爲什麼那樣做?”

    章惠手裏的雞毛帚不停地拍打着桌面,啪啪作響。

    她是真的生氣。

    但她再氣,也沒有真的讓雞毛帚落在若晴的身上。

    若晴沒想到母親竟然去找過戰博。

    不用問,也能也猜到母親去找戰博是爲了什麼。

    感動,填滿若晴的心頭。

    再想起上輩子一家子的悲劇,若晴的眼圈泛紅。

    “我都還沒有打你呢,你倒是先哭上了。”

    章惠又拍一下桌子。

    隨即就把雞毛帚扔在書桌上,她繞過書桌走過來,把若晴拉到沙發前坐下,抽了紙巾心疼地幫若晴擦淚。

    心疼地道:“若晴,我們是親母女,哪怕你不是在媽身邊長大的,但骨肉天性,血濃於水,媽是真心爲你好,你告訴媽,出了什麼變故,讓你不惜賠上你一生逼戰爺娶你?”

    “媽。”

    若晴未語淚先流。

    章惠連忙幫她擦淚。

    “若晴,你別哭了,要是不想說,就不說,媽不問了便是。可你如此年輕,戰爺又那般了,你的餘生苦呀。”

    章惠一邊替女兒擦淚一邊嘆着氣,嘆着氣,她的眼圈也紅了紅。

    “媽,我說。”

    若晴自己抹了一把眼淚,把自己上輩子的事當成一場夢,告訴母親。

    聽完若晴的話後,章惠瞪着女兒,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更多的還是心疼吧。

    “你呀!”

    章惠手指戳到了若晴的額上,“不過是一場夢,又不是事實,你就因爲那場夢逼戰爺娶你,與若惜不和,遠離唐千浩,不覺得荒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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