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亂。
就算若晴會拳腳功夫。
她這樣的顏值,戰博也不放心她去酒吧。
她現在還是戰家的大少奶奶,一旦出現在酒吧裏,被人拍到,放上當了頭條,她又會被他的長輩們爲難。
“戰,戰總。”
楊祕書結巴了一下,“你,你在呀。”
“我沒死,當然在。”
楊祕書訕訕地笑,“戰總,我喝了點酒,亂說話,你就當我剛纔和若晴說的那些話是屁,給放了吧。”
“果真是喝了酒,說話都粗了。”
楊祕書陪着笑。
“我讓人過去接你還是你坐計程車過來?”
楊祕書:“……戰總,我,我……能不過去嗎?”
“你不想喝酒?在我家裏,你和我太太想喝多少酒,我都不會阻攔。”
“我自己坐車過去。”
楊祕書趕緊應道,可不敢讓老闆派車來接。
若晴騙她呀,還說戰總不在,結果戰總把她的話都聽了進去。
“那行。”
戰博掛了電話。
楊祕書猛拍拍心口,還好,戰總沒有把她臭罵一頓。
若晴有戰總這樣的男人,以後想有自由,難呀。
楊祕書開始同情若晴了。
她跟在戰總身邊多年,很清楚戰總有多麼的霸道。
獨佔欲非常強。
不過,戰總寵若晴,這個也是事實。
楊祕書從酒吧裏出來,攔了輛計程車,說了戰家大宅的地址,直奔戰家而去。
不久後,月下,花前。
一張臨時搬出來的桌子前,兩個女人坐在那裏,喝着酒,喫着下酒菜。
下酒菜是若晴親自準備的。
戰爺嘀嘀咕咕的,若晴當沒有聽見,識趣地不接話,免得小心眼兒的男人阻止她喝酒。
不久後,聞到酒香味的戰寧和寧婉兒也來湊熱鬧。
於是,湊夠了一桌麻將。
當然不會搓麻將,咱們的戰大少奶奶不會搓麻將呀,她以前天天看別人搓麻將,都看不懂,學不會,也不感興趣。
迴歸親生家庭後,曾經有些小千金約她去打牌,她因爲不會打牌,便婉拒了,之後,就鮮少有人約她。
“語彤,你是爲了凌煜喝酒解悶嗎?”
若晴看着有了幾分醉意的楊祕書,關心地問道。
四個女人當中,若晴和寧婉兒的酒量最好,戰寧酒量不佳,她都是喫菜,偶爾纔會喝一小口的酒水。
楊祕書存着心事,在酒吧裏就喝了些酒,現在又喝了那麼多酒,醉意流露,粉頰紅紅的,眼神有幾分迷離。
“那麼久了,他還是沒有如我所願。”
楊祕書難堪地道,“我都自己送自己無數束花了,他明明在意有人送我花的,可就是原地不動,若晴,我累了,我想放棄了,真的放棄。”
自己送自己花束?
若晴和婉兒她們面面相視的,不是很明白楊祕書的意思。
楊祕書也沒有解釋,她趴在桌面上,右手捶打着桌子。
“我好累,好累……”
“自古多情要比無情苦。”
寧婉兒說道:“讓你把他撲倒,睡了,他不就是你的了。要是他不對你負責,你就帶球跑,他肯定會生氣,就像小說裏寫的那樣,開始追着你跑。”
“要不,你就帶球跑,躲起來生娃,等娃養到幾歲大,再帶着孩子殺回來。”
戰寧,若晴:“……”
寧婉兒這是看了多少小說?
都是小說裏的梗。
不過,小說來緣於生活,生活裏的事又被寫進小說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楊祕書苦笑:“……我做不出來。”
她還保留着最後一點尊嚴。
“罷了,今晚喝一回酒,醉一回,睡一覺,醒來了,太陽依舊東昇,地球依舊自轉,我的人生還要走下去,無他陪伴,我也能走出陽光大道。”
那三個女人齊刷刷地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楊祕書這樣挺好的,免得落得慕若惜的下場。”戰寧說完後,像是怕若晴生氣,還看了若晴一眼。
楊祕書點頭,“對,不能落得慕若惜那樣的下場。網上大家都在罵慕若惜不要臉,下賤,勾引別人的老公,破壞別人的婚禮,爲什麼他們不說男人的錯?”
若晴不接話,不過她認可楊祕書的話。
撇開她和慕若惜的恩怨情仇,在她和唐千浩這件事上,若晴覺得慕若惜雖有錯,但更大的錯在唐千浩身上,是唐千浩混蛋,算計了慕若惜。
所以,寧婉兒支的招兒風險很大,萬一撲倒了,睡了,他穿上褲子轉身就娶別人,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呀。
“語彤,你這麼優秀,只要放下了,肯定能找到適合你的好男人的。”
若晴安慰着楊祕書。
凌煜再好,不適合楊祕書,強扭在一起,瓜也不會甜。
求而不得,就放手吧。
勉強,不管對誰都不好。
“放下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下一站或許便是幸福。”
寧婉兒也說了句。
凌煜和楊祕書不同於她和戰亭,他們是青梅竹馬,彼此都有情,只是戰亭還不肯承認罷了。
她也喜歡這樣逗着戰亭。
這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凌煜對楊祕書的態度,上次在馬場上,大家都看在眼裏。
楊祕書給大家都滿了一杯酒,她舉起酒杯,說道:“來,乾杯,爲我下一站就得到幸福而乾杯。”
四杯酒碰在一起,除了戰寧不敢一飲而盡,那三個都是一飲而盡,豪氣得很。
樓頂,戰博靠着欄杆而站,秦叔在他身旁。
“大少爺,大少奶奶她們喝了很長時間了,不阻止她們嗎?”
秦叔頗爲擔心地道。
“你們大少奶奶酒量好着呢,阿寧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不會放肆的。”
戰博一點都不擔心幼妹和愛妻喝醉。
喝點酒也好。
等會兒,若晴就會熱情如火,他得益,不是嗎?
“那楊祕書喝醉了怎麼辦?”
戰博看着坐在院子裏喝酒喫菜罵男人的四美,好脾氣地吩咐着:“等楊祕書爛醉如泥了,你打電話給凌煜,讓他過來接人,他要是不過來,我就把楊祕書扔在酒吧門口,讓人撿屍。”
秦叔恭敬地應着:“好。”
心裏腹誹:大少爺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