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忙接過去,自己盛湯。

    現在的他是不敢指望語彤像以前那樣把他當成老佛爺來伺候。

    若晴不知道好友拿着醫院的檢查報告試探了凌煜一回,她和戰爺回到了慕家,進門就聞到了滿屋的香味。

    “媽,你做了什麼好喫的,好香呀。”

    若晴一邊叫喊着一邊向廚房走去。

    坐在沙發上的慕若惜,見她和戰爺一起進來,本能地站起來,刻意地堆起笑意,張嘴想打招呼的,見若晴直接進了廚房,看都不看她,慕若惜想說的話便嚥了回去。

    等戰爺近前了,她忙又堆笑,討好地打着招呼:“戰爺。”

    戰博冷冷地看了她兩眼,脣瓣抿得緊緊的,擺明不會給她一個字。

    慕若惜也不敢奢求戰爺會給她好臉色,以前若晴還是戀愛腦的時候,她偶爾能見戰爺一面,戰爺都不會給她好臉色,如今,她和若晴成了爭奪慕氏總裁之位的人,戰爺更不可能給她好臉色。

    被若晴踩過的腳還有點腫,也痛,慕若惜站不了太久,不知道是腳痛的原因還是她對戰爺打心裏的恐懼,她的兩條腿不自然地抖了起來。

    真的是很奇怪。

    她和戰爺的交集少之又少,以前,戰爺也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過份的事情,她怎麼就是怕他呀。

    見到他,說話都不利索,勉強能說話利索,兩條腿卻控制不住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懼意,總要抖起來。

    在戰爺成爲她名義上的妹夫後,按理說,見面的次數多了,她會慢慢控制住懼意的,誰知道依舊。

    戰博懶得搭理慕若惜,看到她在抖着雙腿,他也就是眼神沉了沉,便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這個慕若惜,他每次看到都會打心裏生出厭惡感。

    戰博想,可能是因爲若晴的那場夢吧。

    夢裏的慕若惜是害死他和若晴女兒的罪魁禍首之一。

    若晴的夢只做到她和寶寶死亡就中斷了,戰博想,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寶寶是他的女兒,死於唐千浩和慕若惜之手,他肯定會報復他們的。

    可惜的是,在若晴的夢裏,並沒有夢到他的後續,也沒有夢到慕若惜和唐千浩的結局。

    如果他們一直逍遙自在,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

    當然,在現實裏,哪怕那樣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戰博也沒有饒了唐千浩,現在的唐家都在爲唐千浩的所作所爲買單。

    至於慕若惜嘛,是若晴想親自動手,戰博纔沒有插手她和若惜之間的明爭暗鬥,正好給他老婆增添一點職場勾心鬥角的經驗。

    戰博一進廚房,就看到他的愛妻像個孩子似的,正用手去抓菜喫,被他丈母孃一巴掌拍開了。

    “若晴,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用手抓菜喫,拿雙筷子需要多長時間?”

    章惠一邊輕斥着女兒,一邊轉身去拿了一雙筷子,洗了洗後就遞給了若晴。

    “還不是媽燒的菜太香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喫。”

    若晴笑嘻嘻的,接過了筷子,就不客氣地把燒好的每道菜都夾了些來嚐嚐。

    幫忙打下手的傭人笑道:“知道二小姐和姑爺回來喫晚飯,太太上午就在翻菜譜,琢磨着燒什麼菜了。”

    “媽,你真好,我最愛喫媽燒的菜了,有媽媽味道的菜,哪怕是一道青菜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味道。”

    章惠笑着對傭人說道:“黃姨,你聽聽她那張嘴,像抹了蜜一樣甜。”

    “淨知道哄媽開心,要是真覺得媽燒的菜好喫,怎麼不見你天天回來喫?媽不讓你爸催催你,你都不回來,媽想你,又怕去找你,會影響你的工作,只能天天盼着你良心發現,記起我這個老太婆,回來陪我喫兩餐飯。”

    若晴走到母親身後,自背後就摟抱住母親的腰,撒嬌地道:“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這幾天我都住在家裏,明天週末,我和戰爺準備帶你還有我爸一起去玩,不跑遠,就在江城自駕遊。”

    養父母一家明天也到了,大家一起出門,熱熱鬧鬧的,也讓她在兩對父母面前儘儘孝。

    “行了,媽就是隨口說說,又不是真的怪你,我女婿和你一起回來的吧,快出去陪我女婿說說話,免得他坐着無聊,你爸還沒有回來呢。”

    “我爸今晚回來喫飯嗎?我走的時候,爸沒有跟我說。”

    “我燒了太多的菜,所以就叫你爸回來喫飯,難得一家人聚一起喫飯,你爸還應什麼酬,什麼都不如家人重要。”

    章惠對丈夫也有點抱怨。

    “媽。”

    戰博適時地開口。

    母女倆扭頭看向他。

    章惠見女婿就站在廚房門口,忙拍開女兒摟着她腰肢的手,笑容燦爛地對戰博說道:“戰爺,你快去坐着,很快就可以喫飯的了。”

    “媽,我還不餓。”

    戰博俊臉上很自然地掛起了溫和的笑容,結婚時間長了,受若晴的影響,他笑容就自然些了,不像以前那樣笑得比哭還難看。

    “若晴,你帶我女婿去坐着,拿些水果點心給我女婿吃了墊墊肚子,別餓着我女婿。”

    “媽,你不擔心你女兒餓着呀。”

    “你把菜都嚐了個遍,還能餓着你?你像只小豬一樣,嘴巴就沒有停過的,也餓不着你。”

    若晴對丈夫說道:“老公,你聽聽,我媽簡直就是你的親媽,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我現在是信了的。只要咱倆一起回來,在我媽面前,你是排第一位的,我是末位的。”

    章惠失笑地輕拍她一下,“還喫醋了。”

    若晴又夾了一筷子的菜,走到戰博面前,餵給戰博喫。

    戰博很不好意思,他沒有試過菜還沒有上桌就先喫開來的。

    不過老婆喂的,他又不能不喫,飛快地溜了丈母孃一眼,趁丈母孃不注意的時候,張嘴吃了那筷子的菜。

    愛妻美眸灼灼地看着他,問他:“怎麼樣?你丈母孃燒的菜還合你胃口吧。”

    “好喫!”

    戰博給了兩個字。

    就算不好喫,他也要說好喫的,這可是丈母孃呀。

    得罪不起的。

    況且丈母孃燒的菜味道還是可以的,雖比不上戰亭,事實上也沒有多少人能比得上戰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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