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美豔的面容露出微笑。“宮主別這樣質問我啊,我是個生意人,你答應我,我便把這布匹送給你。絕不食言。”
在衆人質問的目光中,老闆娘依舊淡定自若。
“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歡伯盯着老闆娘問道。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放心,不會是什麼做不到的要求。”老闆娘說完以後,還瞟了一眼薛卿雲。
歡伯仔細的想了想,世人所求無非是想得到什麼情報,亦或是要依靠羅浮魂尋仇。左右羅浮魂就是做這些事的,答應下來也無妨。
歡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玉佩通體烏黑,上面有着羅浮魂特有的紋飾。
歡伯將玉佩丟到老闆娘手中,“想好以後,拿着這塊玉佩去羅浮魂即可。”
老闆娘拿着玉佩仔細的看了看,見沒什麼問題後,將玉佩小心的收到了懷中。臉上露出笑容。
隨後老闆娘將布匹小心的包裝好,遞到了薛卿雲手中,在衆人離開時還笑着說道,“歡迎下次光臨。”
衆人回到住處以後,薛卿雲開口說道,“老闆娘的要求到時候我會去完成。”
歡伯看向薛卿雲,笑了笑。“無妨,無非就是些殺人一類的事情。本就是羅浮魂做的事情。”
衆人在一起喫過晚飯以後,就各自回到房間休息了。
夜幕降臨,潼邱城中實行宵禁,街道上空無一人。
老闆娘身披斗篷,快步跑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屋中。
屋內坐着一人,帶着面具,看不清容貌。
“已經將天蠶絲送給薛小姐了,我要的人呢”
那人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就有人領着一個帶着眼罩的人走了出來。
老闆娘見到那人情緒有些失控,想要衝上去看個清楚,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他如今記憶全無,只怕不認得你。”
老闆娘聽了這話,眼眶一下紅了,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
隨後,她眼中含淚,淡然一笑。
“無妨,我會讓他再次愛上我。”
眼罩摘下,露出一張俊朗的容顏。老闆娘在看到他的臉那一刻,眼淚傾瀉而出。
“我來帶你回家了。”
那男子眼中有一絲茫然,但卻下意識的想要相信她,就跟着她一同離開了。
老闆娘走到門口時,停下來腳步。她沒有轉過頭,雙眼看着遠處的街道。
“如果你不希望她恨你一輩子的話,最好放棄你的計劃。”
說完以後,老闆娘領着那男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面具之下,那人的神色有些錯愕,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但無論什麼,都無法影響到他早就制定好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薛卿雲一行人早早的離開了驛館。繼續趕路。
隨着衆人一路向北,溫度也變得越來越低。
馬車內厚厚的皮毛也變得不再厚重,甚至還需要增添衣物。
這麼多年來,小茶的身體虧空嚴重。因此即使是坐在馬車裏,指尖也是冰冷的。
小茶整個人被裹得像個球,小巧的臉龐在狐裘中,靈動的眼眸一眨一眨的,像落入凡間的精靈一般。
一路上馬車內的氣氛還算是融洽,偶爾歡伯會和白榆鬥嘴,但每次都是歡伯落敗。久而久之,歡伯也懶得再和白榆鬥嘴了。
與此同時,京中也出了不少大事。
太子府中,這天一早,太子府衆人坐在一起喫早飯。
薛絳雪忽然捂着嘴巴離開了座位。跑到院子裏。
隨後就傳來了陣陣嘔吐的聲音。
太子有些不耐的皺着眉頭,待薛絳雪回到座位時,太子開口說道,“正喫飯呢,你又犯什麼病。弄得我都沒胃口了。”
太子妃看不慣太子的這副樣子,出聲吩咐道,“妹妹身子不舒服,去請太醫來看看。”
薛絳雪身邊的侍女連忙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說道,“側妃近日食慾不振,經常嘔吐。奴婢覺得像是有喜了。”
衆人聽了都是一驚,只有薛絳雪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
見太子依舊眉頭緊鎖,她連忙開口說道,“前些日子,太子曾在臣妾屋中留宿過一宿。太子不記得了嗎?”
說完以後,薛絳雪將頭低下,像是羞澀的不想見人一般。時不時的擡頭偷瞄一下太子。
經過她這一提醒,太子終於記了起來。
那天夜裏,他從皇宮中出來,皇后將他和顧青冥比較,狠狠的訓斥了一番。
太子覺得心中煩悶,飲了不少酒。回到太子府時便看見一襲青衣的薛絳雪。在月光下氣質非凡,像極了薛卿雲。
太子心中依舊想着薛卿雲,再借着酒勁。就將薛絳雪當成了薛卿雲。當晚留宿在了薛絳雪的房間中。
一想到這,太子拍了拍自己的頭。
其實自打薛絳雪落胎以後,太子就再沒去過她的房間。甚至就連平時見面都覺得厭煩。彷彿一見到她就能想起她當初落胎時的模樣。
太子想起皇后曾囑咐過自己,長子必須出自趙氏。但事已至此,太子也只好找來太醫爲薛絳雪開些安胎補氣的藥方。
太子妃倒是鬆了一口氣,如今薛絳雪有孕,家中便不會催促自己今早生子。
薛絳雪身邊的婢女增加了不少,院子裏的護衛也多了不少。
畢竟是太子府的第一個孩子,即使太子不喜歡,也不會讓這個孩子出什麼事情。
薛絳雪回到房間後,連忙將門窗關了個嚴實。
身邊的侍女有些膽怯的說道,“萬一日後被太子發現了怎麼辦啊?”
薛絳雪聽了這話橫了她一眼。“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難不成…你想背叛我?”
那侍女聽了這話,瑟縮了一下。
“奴婢不敢。”
薛絳雪滿意的點點頭,“不敢就好。你要知道,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說罷還拍了拍那侍女的頭。薛絳雪朝那侍女勾了勾手指,附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那侍女聽完後,眼睛因爲恐懼而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