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45章 公主瞧着不是善茬
    “那個嫡親公主,看來也不是個善茬。”

    尹嬤嬤候在一旁,拿着扇子輕輕給她老人家搖着。

    “太后多慮了,聽聞今日那公主從殿內出來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老奴看啊,她只會哭,還是咱們皇上遇事理智。”

    聞言,太后嘆了口氣,望着案桌上的那盞陳舊走馬燈,這還是十二年前前虞皇后同虞晚舟親手所做,送她的生辰禮。

    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只是今日瞧着,倒是比那些貴价的走馬燈好看。

    “想那虞閣老在朝堂上可是雷令風行的主,他那女兒前虞皇后亦是個響噹噹的人物,誰能料到這嫡親公主竟是個如此上不了檯面的草包。”

    尹嬤嬤又說起了今日蘇禾霓與虞晚舟下棋的事情。

    “那宮女說,她都會下的棋面,愣是那禾霓郡主讓了五子,公主都沒能贏。”

    太后眉心一沉,命尹嬤嬤將那走馬燈撤走,“越看越是晦氣。”

    冷清的月色下,宮殿閣樓被樹蔭遮掩着,只露出了一角,欄杆的樹蔭落在石階的地面上,清幽寂靜。

    策宸凨執劍靠在窗前,擡頭看着當空的皓月。

    殿內,虞晚舟打着哈欠走過窗口,腳步微微一頓,折返了回來。

    她彎下腰,就着昏暗的燭光,一顆白子輕輕落在棋盤上。

    玉錦不懂下棋,捧着白色褻衣走了過去,“公主,熱水已經備下。”

    屏風被展開,圍住了木桶。

    淅淅瀝瀝的水聲自殿內傳出了窗外。

    策宸凨耳根子發熱,他蹙眉轉身,伸手將那敞開的窗戶關上。

    少年幽深的冷眸無意間瞥見了靠窗小榻上擺着的那盤棋,眸色暗了暗。

    黑白棋子錯落的棋局,黑子被白子團團包圍,一子都不剩。

    車輪碾過青石板,馬車在城門前停下。

    城門在亥時末時已經關上,守門的將士上前,正欲趕人。

    馬車的窗簾出伸出了一隻手,上頭拿着一個令牌。

    將士見狀,連忙打開城門,讓馬車出行。

    城牆上的將士垂首看着那輛馬車碾壓着月光,往前行駛,瞧着那方向似是寒山

    夜幕下黑暗籠罩着一切,幾道黑影閃過城牆之下,避開了將士們。

    偶爾發出了一些動靜,將士回頭看了一眼,也只當是樹葉隨風搖曳,唰唰作響。

    翌日清晨,虞晚舟醒來時,神清氣爽。

    蘇禾霓還未進寢宮,她的聲音先是飄了進來。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今日瞧着氣色就很不錯。”

    她一進屋,幾步走至虞晚舟的牀榻前,坐在了上頭。

    “收到消息,白玉部落的首領今日會入城,你想不想隨我一道先行去瞧瞧他是什麼模樣的?”

    虞晚舟瞧了她一眼,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擡眼去看窗前的那張小榻。

    昨日擺在上面的棋盤已經被收走了。

    她鬆了口氣,這才下了牀,敷衍着蘇禾霓。

    “怎麼瞧?出宮嗎?”她搖搖頭,結果玉錦遞來的溼熱帕子,覆在面上,遮掩住了她的神情,聲音悶悶的,“多一事不如少意思,我怕在碰上麻煩,又惹父皇不悅。”

    那白玉部落的首領長什麼模樣,與她何干?

    她總不會真讓自己嫁去白玉部落那貧瘠之地。

    蘇禾霓坐在牀榻上晃着腳,撇嘴道,“如此,那我也不強迫你了,我倒是好奇你未來夫君是什麼模樣,我先去看看。”

    她笑着便是起身,擡步走了出去,腳速還挺快。

    虞晚舟沒有出言留她,將帕子從臉上拿了下來。

    玉錦正爲她挑選着首飾,就聽外頭有人通傳。

    “奴才是來給公主修窗戶的,不知是哪一扇窗戶壞了,還請玉錦姑娘告知一二。”

    內務府的人一向對玉錦趾高氣昂,今日態度如此卑微,倒是叫玉錦甚是意外。

    她吃了一驚,看向虞晚舟,“公主,我並未叫人來修窗戶。”

    虞晚舟心裏門清得很。

    淳貴妃是因她才被趕出了宮,這些奴才只是要來她這裏表忠心。

    不過是一些牆頭草。

    她懶得計較。

    玉錦沒有即刻出去,反倒是不緊不慢地爲她梳着秀髮,高聲道,“在外頭候着。”

    內務府的人應了一聲,不敢再有動靜。

    一直過了響午,內務府的人被初夏的毒日頭曬得頭昏眼花,玉錦這才走了出去,同他們打了面照。

    虞晚舟坐在殿內,饒有興致地看着那本尚未看完的二三事。

    玉錦氣不過,故意折騰內務府的人,她也沒有阻止。

    她懶得計較,也懶得阻止自己手底下的人出氣。

    “就是這一扇窗戶,你們可要修好了,不要敷衍了事!”

    內務府的人敢怒不敢言,連連點頭,將幹活的傢伙一併拿了出來,一一擺在了地上,顯得他們很有誠意。

    可他們對着那扇窗戶檢查了幾番,都遲遲未動手。

    “玉錦姑娘,會不會是其他的窗戶壞了?”內務府的人小心翼翼地問着,他們曲着腰,連腦袋都不敢擡起來。

    玉錦一聽,怒地雙手叉腰,“你們什麼意思?是你們在逗本姑娘玩,還是覺得本姑娘有那閒心思逗你們玩?”

    內務府的人彎着的腰更是低了幾分,連連說着不是。

    “可是玉錦姑娘,這扇窗戶它沒壞啊。”

    “怎麼可能!”玉錦捲起袖管,親自檢查了一番,頓然也困惑了。

    她不可能記錯,這窗子冬日裏漏風,是她每夜都拿着棉簾遮着的。

    “奇怪,這扇窗戶怎麼沒有壞?”

    內務府聞言,覺着定是這小小侍女在玩弄他們,可他們站在窗口,往殿內瞥了一眼,嬌柔的公主正躺在榻上小憩,似乎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爭執。

    便是被公主知道了,難不成公主還能朝他們道歉不成?

    想想那淳貴妃都被這晚舟公主給哭的罰去寒山寺喫齋三年,更何況是他們小小的太監。

    內務府的人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好聲好氣地道,“不如小的把每扇窗戶都檢查一番?”

    事已至此,也只好這麼辦了。

    可內務府的人一番檢查下來,這公主寢宮的窗戶不僅沒有壞,並且牢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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