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161章 誣陷被反殺
    冷清的圓月倒映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一艘小船在離岸不遠處靜靜地停着,一盞燈籠掛在上頭,隨風搖曳着,似乎很快就會熄滅。

    忽然一隻寬厚修長的手從海里伸出,溼漉漉的搭在了船上。

    平武即刻起身,頎長高大的少年自海里一躍而上。

    “少主。”

    平武低頭望海里看了看,再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你沒有找到公主?”

    “出了點岔子。”

    平武頷首,面色有些着急,策宸凨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出了什麼事情?”

    “尉遲家的大軍中有不少將士中了毒。”

    “中毒?”少年眉眼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適才海寇當中也有人中了毒。

    “我已經盤問過我們的人,沒有人對他們下毒。”

    偏偏只有尉遲浩的人中了毒,平武不禁懷疑起了霍古。

    兩人趕回軍營時,幾個巡邏的士兵的屍首就躺在地上。

    尉遲家的大軍和策宸凨麾下大軍正打得你死我活,有不少受了重傷。

    “你們下了毒,還要誣陷我們殺了你們的人!老子跟你們拼了!”

    “明明就是你們記恨在心,懷疑我們下毒,故意殺人泄憤!”

    而尉遲浩只是站在暗處,漠視着這一切,直到他看見策宸凨渾身溼透地回來,這才飛身進了戰局,兩三下控制住了自己的將士。

    見他出手,策宸凨的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策將軍回來了!”

    阿盧最是眼尖,一眼就看見了策宸凨,高聲喊了聲,提醒着大家。

    衆人讓開了路,面上皆是憤恨,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吵嚷嚷地說着事情起因。

    少年將軍掃了他們一眼,見有不少人身上帶了傷,眉頭微擰。

    “都下去上藥。”

    尉遲浩冷笑一聲,負手上前,站在了策宸凨的面前。

    “事情緣由都不問清楚,策將軍就包庇自己的將士,莫不是今夜下毒是你默許的?”

    策宸凨不緊不慢地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地出聲問道,“本將軍夜探敵情,不在軍中,是放心尉遲少將你能主持大局,可你都做了什麼?”

    問題就在於,他什麼都沒有做。

    任由兩隊南蜀將士自相殘殺。

    尉遲浩面上怔愣了片刻,才張了張口要說話,就見策宸凨冷着臉轉身,丟下一句,“此事我會命人八百里加急,上稟皇上。”

    他既敢上稟給皇帝,那毒就不會是他下的。

    尉遲浩揮手招來一個小兵,附耳說了一些什麼。

    趁着夜色未盡,那小兵換上了常服,出了軍營。

    天光大亮時,休整了一夜的將士們才列隊點名,只見一人卷着風塵走進了軍營。

    “尉遲少將,小的經過一夜盤查,終於找到了他們下毒的證據。”

    將士中有人性子暴躁,作勢就要衝上去,“你說什麼渾話!我們策家大軍清清白白,根本不屑下毒!”

    眼看着那拳頭帶風,就要打在尉遲浩的臉上,他也不躲。

    他是少將,這人不過是個小兵,敢對將軍動手,十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不過尉遲浩並不想要他的命,他只是想要有個藉口狀告策宸凨不會帶兵,好讓皇上把他撤換下來。

    薄脣微微勾起,他等着被他算計的這一拳,卻沒有如願。

    一隻大掌突然伸到他的眼前,輕而易舉地把那拳頭擋了回去。

    策宸凨冷眼掃過那小兵,低聲道,“自己去平武副將那裏領罰。”

    尉遲浩看得出,這小兵甚是服帖策宸凨,明明滿臉的憤怒不平,卻在隱忍的深呼吸了幾下後,低頭認錯了。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還穿着常服的小兵。

    那小兵心領神會,掏出了懷中的一包藥,遞了上去,“將軍,屬下已經徹查過了,我們軍中將士所中的正是此毒,是由城中一個老大夫調製出來的,那老大夫已經全都招了。”

    他頓了頓,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墨跡未乾的畫像。

    “我讓那老大夫把買毒藥的人畫下來,豈料居然是平武副將。”

    平武看着自己的畫像,嗤笑了一聲,“笑話!我們將士與城中百姓頗爲相熟,能畫得出我的畫像,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平武副將的意思是,你不承認?”

    平武冷哼一聲,背過身去,懶得理會這平白無故的冤名。

    這種名不見經傳的人居然也看漠視他!

    尉遲浩握緊了拳頭,看向策宸凨,“人證物證在此,策將軍準備如何處置?”

    策宸凨不就是得人心嗎!

    他就要這些人看清楚,大難當前,策宸凨還不是會爲了自保,捨棄他們任何一個人。

    “阿盧。”

    少年將軍只是招來了阿盧。

    阿盧風塵僕僕,手裏拎着一個老頭的衣領,將他拽了過來,而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藍色官服的人。

    尉遲浩眉頭皺了起來,不明白這城池的縣令爲何會來。

    阿盧一鬆開手,那老頭就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把懷裏拿一袋子的金子全數扔在了地上。

    “小的是受了那位軍爺的錢,依着他的叮囑,畫了平武副將的畫像......”

    這老頭的確是城中的一個老大夫,也的確調製過毒藥。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給過你錢了?”

    尉遲浩身邊的那穿着常服的小兵着急了起來,作勢就要上前打死那老大夫。

    可他才上前走了兩步,策宸凨的手就橫在了他的面前。

    他哪裏敢和皇帝手底下最狠毒的鷹爪動手,是以只得止住了腳步,轉頭救助地看向尉遲浩。

    尉遲浩目視着前方,只當沒有看見。

    而那縣令已是上前俯身行禮,“昨夜,本縣令親眼看見這位小兵收買了老大夫,他們交談的內容,大人我還記得。”

    縣令雖是懼怕策宸凨,但尉遲家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容小覷,縣令也不敢得罪。

    是以,他並沒有說,那小兵昨夜在這老大夫面前口口聲聲說着,“幫尉遲少將辦事,往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阿盧着急地看着縣令,“縣令,你怎麼沒有說全?此事尉遲少將正是幕後指使!”

    “是嗎?”縣令眉眼不擡,搖搖頭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阿盧記得跺腳,縣令卻是不爲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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