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306章 所有災難都是因她而起的
    她背過身去,低着頭,一小口一小口喫着肉包,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好像所有的災難都是因她而起的。

    桑元卓連着數日都沒有上朝。

    朝中大臣爭論不休,白玉人非說是那位亡國公主想刺殺皇帝,而霍古和一干南蜀臣子自是不敢,吵得是不可開交。

    甚至在民間一些客棧茶館,南蜀人不接待白玉客人,白玉人開的店也不歡迎南蜀人。

    時日一久,矛盾積壓下來,打架鬥毆的事情就多了。

    朝中大臣也是互相包庇着自己的百姓。

    最後鬧到了大理寺。

    溫涼看着堆積如山的案子,兩眼一翻,差點沒有厥過去。

    他是南蜀人,白玉大臣和族人自是不服他。

    “這案子判的不對!明明就是那個南蜀人滋擾生事,我白玉族人忍不下去纔打得他,先撩者自賤不懂嗎?”

    “......你既然不信我,那爲什麼要把案子遞到大理寺?”

    “本大人原以爲你這個人老實本分,是個能公平辦事的,沒有想到......”

    那位大人冷哼了一聲,差點沒有把溫涼給氣死。

    後來溫涼索性也告病了。

    這樣的爛攤子,誰愛去收誰去收。

    做皇帝的那個都沒有出聲呢,他做什麼事情!

    “西街又打起來了。”

    虞晚舟抱着念念在院中玩着平武買來的小烏龜,擡頭就聽見門房在看熱鬧。

    這是今日第幾起了?

    這場怒火燒着燒着,終於燒到了攝政王府上。

    南蜀百姓受了欺辱,自是要找她這位公主說理去。

    可這些百姓才一聚在府前,人羣中就有人在冷嘲熱諷。

    “你們還信你們那位公主呢?”

    “你們南蜀國滅的時候,皇室除了她,都死了,你們沒有懷疑過麼?”

    “這有什麼可懷疑的?公主的夫君是你們攝政王,難不成他還保不下公主嗎?”

    “笑話!獨獨你們公主能獨善其身,你們就不懷疑,當初那場戰事,是你們的這位公主在背後搞事情?”

    因爲南蜀皇室欠了她人命。

    其實這樣的傳言,早就在坊間傳開了。

    只是從來沒有人相信過。

    可當外人提起這件事情,那就不一樣了。

    難不成南蜀國滅,真的是因公主而起。

    聚集在府前的百姓神色不明的安靜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虞晚舟就是整個南蜀的罪人。

    若非因爲她,南蜀怎麼會被外敵入侵?

    他們南蜀百姓也不用低頭看人臉色度日。

    “公主!當初南蜀被傾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門口的百姓叫囂了起來。

    石淵抱着劍,沉着臉上前,和一衆侍衛把百姓攔住。

    “鬧什麼?這裏是攝政王府前!看清楚了!”

    “石大人!你也是我們南蜀人,難道你今日也要對我們下手?”

    南蜀百姓被白玉族人欺壓了太久,心裏頭一直憋着一股氣。

    如今找到了突破口,衝着石淵就吵了起來。

    “我若是想對付你們,早就亮出劍了,還用得着在這裏跟你們苦口婆心?”

    石淵有些無奈。

    “你是宮裏頭的人,也一直跟着公主,那你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百姓們咄咄逼人,不肯放過他。

    “這有什麼可說的?昏君無道,你們的日子當初也很好過嗎?”

    官府欺壓百姓,鬧出了多少人命,何曾見皇帝管過?

    每年稅收都強行收取,纔不管百姓的死活。

    這難道不是南蜀皇帝的意思麼?

    百姓們哪裏想起的那些事情,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國家沒了。

    他們聚集在這裏,鬧得不可開交。

    在喧鬧聲中,馬蹄聲不緊不慢地響起,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石淵正拼盡全力攔着要衝入府內的百姓。

    只聽誰喊了一句,“攝政王來了!”

    僅是這一句,震懾的暴亂的百姓都不敢再動。

    策宸凨是什麼人?

    他在南蜀皇帝手底下辦事的時候,就是殺人不見血的朝廷鷹爪。

    如今是在戰場殺人無數的戰神。

    誰敢在他的面前叫囂?

    不想活了?

    “聚在這裏做什麼?”

    他騎在馬上,眉目微涼,低啞的聲音不緊不慢,蓄着一絲涼薄。

    那些爭吵的聲音,他適才怎麼可能聽不到。

    可誰也沒有膽子在他面前說這個。

    有幾個反應快的書生模樣的人,走到馬前,像模像樣的拱手俯身行禮,全然不見剛纔暴衝的兇惡模樣。

    “王爺,我們南蜀人受他們白玉人欺壓已久,不少受了冤屈的人投訴無門,大理寺卿也不管事,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纔來找公主的。”

    聞言,策宸凨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公主身子不好,你們不要吵到他。”

    言則,不論他們怎麼吵鬧生事,他都不會讓虞晚舟出面管他們的事情的。

    “可我們......”

    策宸凨翻身下了馬,站在那幾個書生面前,居高臨下地睨着他們,僅僅是在氣勢上,就壓迫的人不敢再說話。

    “至於那些案子,本王已經全部交給皇上了,他自會處理。”

    “皇上?可皇上是白玉族的族長,他.......”

    策宸凨斂着涼薄的眉目,轉頭掃了一眼說話的那人。

    那人聲音低了幾分,頭也垂了下來,不敢同他對視。

    “我們不是信不過他,可......”

    “皇上大病初癒,案子積累甚多,本王已經和皇上說好了,南蜀人犯的案子,都由他處理,至於白玉人犯下的事情,本王親自處理。”

    這倒是又另外一回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桑元卓寬和心軟,若百姓真的犯了事情,在他手底下判案,刑法也會按最輕的處置。

    而落在策宸凨手裏的案子那可就不同了。

    他一貫心狠手辣。

    如此一來,這些鬧事的南蜀人心裏頭倒是平衡了不少。

    這麼處理,也是爲了避嫌。

    於是,他們紛紛散開了。

    策宸凨幾乎是用了晚膳後,就一直待在書房內。

    虞晚舟端着面去找他時,他一邊喫着面,一邊還在看案子,緊蹙的眉頭從未舒展過。

    若不是因爲她,策宸凨便也不用這樣左右爲難了。

    “這麼多案子,一兩日也看不完,你要是困了,就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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