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陳軒所預言的事,他們早就忘了,也不會聯想到陳軒的本事。
其餘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這種事,他們見怪不怪了。
柳城傑哭喪着臉,感覺天都要崩了。他以爲陳軒是真的消失了,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
其實,陳軒平時都在宏業大學窩着,週末纔打算去擺攤賣玉佩。
最後,柳劍成決定發散柳家的力量,去尋找陳軒,同時也派人盯着古玩街,一有消息,就馬上帶着柳城傑過來求人!
……
週六,當陳軒的身影晃悠悠地踏入古玩街時,一個黑色西裝男子雙眸精光一閃,立即拿起手機彙報。
擺好桌子、椅子、玉佩,陳軒又開始他的佛性賣玉佩工作。一刻鐘左右,一羣不速之客就過來找茬了。
“小子,這個場子,是我們管理的!”一羣體型健壯,手臂上紋身猙獰的青年,氣勢洶洶地包圍了陳軒。
“聽說你上次賣了四十萬的玉佩,”爲首的是一名刀疤臉,腔調陰陽怪氣的:“你意思意思一下,我保你生意興隆。”
不遠處,禿頂中年嘿嘿冷笑,眼裏滿是貪婪的意味。
刀疤臉和他是親戚關係。自從上次陳軒一天賺了四十萬,可是讓不少人眼紅。爲了避免被別人捷足先登,他當然得先下手爲強。
他目光轉了一圈,還真發現不少攤主露出懊悔、可惜的神色,心裏多半暗恨動手慢了,這讓他愈發眉開眼笑起來,差點樂呵想高歌一曲。
“滾!”陳軒低喝,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
“呦呵,脾氣不小啊!”刀疤臉暼了禿頂中年一眼,看到後者點頭後,一隻手拍在桌子上,霸氣地道:“你是不是想死啊?”
“給人當狗,小心連骨頭都喫不上。”陳軒的眼神落在禿頂中年和刀疤臉來回移動,聲線低沉:“還把狗命給丟了。”
“敢罵我是狗?我讓你趴下來跟狗一樣,向我求饒!”刀疤臉罵罵咧咧地,右手握拳,全力揮出。
陳軒一動不動。他知道會有人替他出手的。
嘭!
刀疤臉被一腳踹飛,而站在他位置的則是一名錶情肅然的黑色西裝男子。
“誰若動手,別怪我不客氣!”西裝男子殺氣騰騰,眉眼間流露出鐵血的氣息,想必是手上真沾過血的人物。
僅此一下,頓時嚇得對面一羣烏合之衆身子一個哆嗦,把視線移向趴在地上的刀疤臉。
“你是哪條道的?”刀疤臉色厲內荏,“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西裝男子沒有理會,依舊橫刀立馬地擋在陳軒身前。
就在此時,兩輛黑色的邁巴赫急速地駛來,毅然地橫在馬路中間,展現出兇悍的氣勢。
接着,衣着華麗的柳劍成夫婦率先踏出,隨後蘇若晴也冒了出來。落在最後的是雙腿殘廢,需要坐輪椅上的柳城傑。
後者一看到陳軒,頓時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四人,再加上一同下車的保鏢,一行人氣勢非凡,如同貴族出巡,飛揚的氣勢令不少路人爲之側目。
“好像是,人家肯定是秋後算賬的。”
“坑誰不好,坑這種權貴,真是找死!”
衆人議論紛紛,言語中滿是對陳軒的譏嘲,甚至還隱隱帶有一絲快意。一些攤主還暗暗給柳家打氣加油,期望柳家能把陳軒整得死去活來!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放在哪裏都合適!
可是很快的,衆人所期待的一幕並沒有上演,反倒是令他們大跌眼鏡!
“見過高人!”
在柳劍成的帶領下,他們在離陳軒一步之遠時,就齊刷刷地微微躬身,其動作和態度和原先的西裝男子如出一轍。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再配合整齊劃一的姿態,可謂是刺瞎了所有圍觀者的眼睛。不少人使勁地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眼花或者在做夢。
陳軒一臉平靜,道:“無功不受祿,我當不得你們這麼大禮,你們走吧!”
以他千年的閱歷,自然能看出對方所求的是什麼。
此話一出,柳城傑嚇得一哆嗦,雙手竟是生出一股巨力,從輪椅上跌下,不顧臉面地撲在陳軒腳下。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一輩子坐輪椅啊。”柳城傑哭喪着臉,大聲祈求:“只要你出手救我,我柳城傑從此以你馬首是瞻。”
以前他最看重面子,但這些天的煎熬,徹底改變他的想法。和下半生的幸福比起來,面子算個毛線!
見狀,周圍不少人旋即想起了上個週末的事情,也記起了陳軒所說的那句預言,瞳孔微縮,驚恐地望着陳軒。
“能否請你救救他?”蘇若晴也開口求情,“他本質還是不壞的,以後也一定會改的。”
聞言,陳軒深深地盯了柳城傑一眼,道:“看在有人爲你求情的份上,我答應了。”
怎麼說蘇若晴也是第一個欣賞他寶器的顧客,些許小事,他順手爲之,也能給對方帶來受益。
柳城傑狂喜,急聲道:“謝謝你,高人,若晴,謝謝你。”
柳氏夫婦鬆了一口氣,望向蘇若晴的眼神充滿感激之意。
他們剛纔沒有開口,並不代表不緊張自家兒子,只是知道開口無用,可能還徒惹對方厭惡。
“高人,你先上車,這裏的事,我們會幫你處理的。”柳劍成的注意力落在早已嚇得臉色煞白的刀疤臉等人身上,“他們一個都不會有下場的。”
要想和陳軒搞好關係,這件事他自然會幹得漂漂亮亮的。
人羣中,禿頂中年正想悄然退去,陳軒不帶絲毫情緒的話語,卻如驚雷般響起,“那個禿頂的傢伙纔是主謀,你們看着辦吧!”
禿頂中年腳步一滯,隨即像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往人多的地方竄去。
嘭!
站在陳軒身前的西裝男子,第一個撲上去把對方制服了。
“放開我,我只是路過的。”禿頂男子開脫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求饒的看着陳軒,滿臉的惶恐。
陳軒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徑直上了車,那神態宛如高高在上的飛龍,是不會在乎地上螞蟻的死活。
禿頂中年等人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