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見老夫人問起,眼珠子轉了轉,支支吾吾的開口:“是、是有點事情。”
孫老夫人不耐煩的看着她:“有事就是有事,沒事就是沒事,什麼叫有點事情?”
孫氏迎上孫老夫人不滿的目光,咬了咬牙,似乎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
她看向牀上的老夫人,語氣殷切的回答道:“回老夫人,其實這兩日,月兒和倩兒一直在普照寺替您祈福,祈禱老夫人的身體早日康復。”
“哦?竟然如此?”
孫老夫人聽完孫氏的回答,臉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沒想到三孫女和五孫女竟然親自去佛寺爲自己祈福。
念及此,孫老夫人臉上不禁有了一絲笑容。
她收起臉上的不耐煩,親暱的拍了拍孫氏的手:“她們兩個有心了,不過寺中不比侯府,每頓皆是素齋,難爲她們倆能住得下去。”
“老夫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普照寺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佛寺,不敢說辛苦。”孫氏見孫老夫人緩和了臉上,連忙笑容殷勤的搖頭。
“再說了,只要您的身體能好起來,月兒和倩兒喫點苦頭又算什麼,不像府裏的某些姑娘,只會仗着自己牙尖嘴利目無長輩,而且還拿話噎人。”
孫氏說完之後,還不忘趁機向孫老夫人告狀。
孫老夫人知道孫氏不滿二孫女的態度,微微闔了闔雙目,許久才沉聲開口:“二孃如今有聖旨護着,就算跋扈了一點也沒有辦法。這段時間,你和月兒、倩兒就先忍忍吧。”
她說完之後,眼珠子又轉了轉,表面上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一臉爲難的閉上嘴。
孫老夫人見狀,開口道:“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是,老夫人。”孫氏就等着孫老夫人這麼問,心下一喜,表面上卻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不瞞老夫人,其實前幾日月兒不在府中,後來媳婦偷偷問過了,月兒是見您身體不適,偷偷一個人去了普照寺祈福。”
“您說這孩子,明明是關心老夫人的身體,卻被整個侯府上下冤枉,媳婦聽說了真相之後,別提多心疼了。”
孫氏一邊說着,一邊拿帕子抹着眼淚,臉上又添了幾分委屈。
孫老夫人這下子是真的意外了,她驚訝的看着孫氏失聲道:“你說什麼?你說月兒不在府中的那兩晚,其實是去了佛寺?”
“可不是嗎?”孫氏點點頭,“不過這件事情,月兒不讓我告訴老夫人,要不是今日媳婦忍不住說出來,老夫人還矇在鼓裏呢。”
孫老夫人聽着孫氏訴說委屈,轉念想到那天一早蘇如月回來後,孫氏母女倆支支吾吾的樣子,面容沉吟了片刻。
“既如此,那天月兒被罰跪祠堂的時候,她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