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年輕人做事，就是不太謹慎。
換做許仁山自己，肯定不會去那種明顯的地方，即便要去，也不會省那點錢，至少也得去高檔一些的會所不是。
不過，現在警察鍋鍋查得嚴，這種事情還是不幹爲好，陳正非就是最明顯的前車之鑑啊。
“老胡，謝了啊，下次請你喫夜宵。”
看着有些提不起精神的第二元老，許仁山準備私下開導一下對方，就沒準備和老同學敘舊。
“行，我可是等你電話，別到時候忘了。”
對於這點小事，胡成輾絲毫不在意，笑着打趣了一句。
他發現，畢業之後的下鋪哥們明顯開朗了不少，目前還混得不錯，加上大家都在杭城，平時多交流也有好處。
“沒問題。”
等老同學離開，許仁山讓第二元老上車，直接開向了某個地方。
按照自己以前的記憶，許仁山開到一家店面比較大的浴場門口，對着後排座的陳正非說道：“下車。”
過來的路上，許仁山聽到對方大學時期談過一個女朋友，卻也只是牽了牽手，畢業就分開了。
之前看那個街邊的妹子，也是因爲長得像初戀，才迷迷糊糊地跟着對方進了屋。
這種遭遇，聽得許仁山差點笑場。
簡直是22年的純情小男孩，比他前世還可憐，至少他是有機會而主動放棄了。
難怪對方拿到第一筆獎金之後，想和路邊的野花聊聊人生，結束多年的單身。
可惜，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其悲傷的遭遇令人扼腕嘆息。
“老闆，你帶我來這裏是？”
下車之後，陳正非看着眼前燈光閃爍的大招牌，疑惑地問道。
他還以爲老闆直接送他回出租房，沒想到帶他來了浴場，難道是帶他洗澡去去晦氣？
在他老家，進過局子的人出來確實要裏裏外外地洗一通，還得跨火盆什麼的，可惜他現在沒那個條件。
“帶你洗個澡，去去晦氣。”
沒有說什麼，許仁山帶着對方走了進去。
換鞋，換手牌，再走進男賓區，難得來一次的陳正非倒是很有興趣地走進大泳池去泡熱水澡，躺在有沖水按摩功能的靠椅上非常享受。
而許仁山根本沒意思進去，隨便找了個沖水龍頭簡單洗了下。
他怎麼可能進那麼多人泡過的泳池，是嫌家裏的大浴缸太乾淨了嗎？
“我在三樓休息區等你，洗好上來找我。”
“老闆，我這就出來。”
“沒事，你多泡一會兒，放鬆放鬆。”
衝完澡之後，許仁山看陳正非放鬆了一點，也沒有從那個泳池上來的意思，就簡單說了句，自己上了三樓的休息區。
“老闆。”
這種大型浴場的配置都大同小異，許仁山坐在沙發區看了會電視，就見到陳正非走了過來，小聲打了個招呼。
“走吧，去按個摩放鬆放鬆。”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許仁山帶着對方走進電梯，徑直上了六樓。
“您好，貴賓，歡迎光臨。”
電梯到了六樓，兩人剛走出去，就有兩排身穿黑色無肩長裙、面容姣好的修長妹子低頭彎腰問好，裙子下方的開叉也是風情萬種，欲語還休。
話說幾年之後，許仁山來到類似的場合，都遮遮掩掩的，也不會讓他有當面選擇的機會。
沒有熟悉的女技師，一個不好想換人，都可能引起服務員的不快，晾半個小時再說，愛要不要。
“哦豁......這麼多初戀！！！”
而對於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的陳正非來說，他竟然發現這些漂亮妹子都很像初戀。
尤其是這種場合比起先前街頭高大上多了，那個差點聊上人生的妹子，啥也不是，都怪之前路燈太暗，讓他產生了錯覺。
“喜歡哪一個？”
看着旁邊第二元老的直愣愣眼神，許仁山心裏有些失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地問道。
對方剛經歷那種事情，難免會在心裏留下創傷，不太適合開玩笑。
“都喜歡。”
聽了老闆的問題，陳正非下意識地回答了心裏話。
“給他3號，我5號。”
注意到第二元老的眼神主要停留在右邊第一個豐滿妹子身上，許仁山直接跟那個領班說了一下，自己則是隨便選了個大長腿外加身材好的清秀妹子。
“好的，兩位貴賓請跟我來。”
聽到對方的選擇，男領班微笑着帶兩人去了各自的房間。
“對了，等下我可能先走，賬會幫你一起付了。這裏在三樓休息區可以過夜，明天早上也有自助早餐，都是免費的，到時候在八點之前到公司報到就好。”
兩人準備分開的時候，許仁山見第二元老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笑着囑咐兩句。
“好的，謝謝老闆。”
沒想到老闆對他如此關心，陳正非連連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的話。
“明天見。”
並不清楚陳正非之後什麼情況，許仁山隨意讓那個清秀妹子敲了兩下背，捏了捏腳，就讓對方離開。
“老闆，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嗎？”
沒想到這位大帥哥要趕她走，清秀妹子沒有直接說起這裏概不退費的消費規則，反倒是楚楚可憐地問了一句。
她來這裏工作半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帥氣的帥哥，像極了當年讀高中時候的校草，甚至比校草還帥，先前那些個同事都羨慕嫉妒恨地取笑她呢。
免單是不可能爲對方免單的，畢竟她拿的提成也就一點，但是她可以拿出畢生所學，爲對方提供最好的按摩體驗。
“不是，我要回去給老婆帶夜宵。放心，這個鍾還是算我的。”
笑了笑，許仁山沒有多說什麼，乾脆利落地走人。
這個環境下的楚楚可憐，都是假象，沒必要當真。
至於他浪費這個599元的按摩費用，無非是怕陳正非一個人進來太過害羞，他陪着進來而已。
和那些街頭巷尾的底層勞動者妹子不同，這裏肯定沒有那種違反規定的服務，只是有普通的小寶劍。
他可是一個正經的老闆，不會帶員工做違法亂紀的事。
在結賬的時候，許仁山未免第二元老有別的消費，特地在對方的號牌上充了600塊錢，反正陳正非明天退號牌換鞋的時候會退給他。
開車回家的時候，許仁山特地繞老街那邊買了點知了和墨魚嘴，順帶買了兩瓶RIO。
時候不早了，兩天沒有和美女老婆一起喫晚餐，倒是可以一起喫點夜宵，增進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