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位老同學也辦了自家公司的會員卡,許仁山笑着反問道。
作爲大學班裏比較活躍的男生,許仁山知道這位不顯山露水的蘇建平,可是換了好幾任女友,想必畢業之後也不會少了妹子。
“什麼妹子,我這是相親的時候隨便買的。現在就拿着那點固定工資,能省則省。那五折的貴賓卡,我可是笑納了,你可別一轉頭就忘了。”
擺了擺手,蘇建平毫不介意地收下了對方的好意。
至於對方先前拜託的事,他沒說什麼,也就代表了同意。
雖然不想把同學關係弄得太社會,但是有時候依舊忍不住這種說話藏一半的習慣。
喫喫喝喝從來不是目的,而是人情世故,大家都進入了社會,必須要適應這個過程。
“我可不敢忘了蘇局的吩咐。”
“對了,聽說你結婚了?”
喫着剛上來的熱菜,蘇建平沒理會對方的調侃,隨口問起了對方那位神祕的夫人。
羣裏一直有同學在喊着讓許仁山爆照,卻是沒有成功過。
“嗯,上半年結的婚。怎麼,需要我老婆幫你介紹一個嗎?”
聽到這個問題,許仁山笑着說了句。
他上輩子在羣裏聽其他同學提起過,這位蘇局的夫人是某位省級位置退休老領導的女兒,可謂門當戶對。
當然,若是讓他老婆幫忙介紹,或許體制內的影響力略有不足,但財力絕對不會差。
“算了,給我介紹相親的人一堆,我自己都忙不過來。”
說起自己女朋友的事,蘇建平搖頭拒絕了又一個潛在的媒人。
他的家世放在餘山地界還算不錯,加上自己身處體制內,給他介紹女朋友的媒人一堆一堆的。
但是蘇建平心裏有一杆秤,知道他自己要的是什麼。
情投意合自然重要,不要給他的事業拖後腿纔是最重要的。
男人來這世間一回,總得留下什麼東西,青史留名最好的方式就是牧守一方,成爲了地方傳志中不可缺少的一人。
“哎,黃金單身漢的幸福,我羨慕不來。”
聽着對方凡爾賽的回答,許仁山感慨地搖了搖頭。
前世他也經歷過相親的煩惱,這輩子一重生就直接領證結婚,倒是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繁瑣。
簡單直接高效,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得了吧你。什麼時候,有合理賺錢的方法,幫忙介紹下?”
鄙視了對方一眼,蘇建平隨意地說起自己真正的需求。
對於他來說,體制內的進步無需對方幫忙,倒是經濟方面不需要犯錯,纔是另一種穩定進步的後盾。
如果之前許仁山在老家瞎混,蘇建平看在老同學面子上會適當幫忙,卻不會跟對方說起這事。
如今對方在杭城站穩腳跟,他自然不介意和對方加深一下友誼,說不定以後還會有交集。
“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幫忙。”
對於這方面,許仁山倒是很有把握:“前兩天,我剛成立一個私募基金,你有閒錢的話可以買一點,收益方面肯定比市面上的基金好。放心,我肯定不會藉機賄賂蘇局。”
人情也是講究世故的,有些話不能說太多。
到時候收益高了,對方自然會記下這個人情。
“那行,我回去看看還有多少老婆本。”
聽了老同學自信的話語,蘇建平心裏瞭然,也沒有多問。
回頭找老爺子問問,家裏給他留了多少老婆本,加上自己的存款,都砸進去。
別的他不知道,但是蘇建平上次可聽白傑楊說過,許仁山在白銀期貨上,短短几日就賺了八位數的利潤。
就這水平,他一輩子都趕不上。
“沒問題,我肯定不會把你的老婆本坑沒了。”
感覺到對方的信任,許仁山微笑着打趣一句。
經過短暫的陌生到熟悉,兩人很快就恢復了當年大學裏的同學情誼,聊聊往事,一個多小時就悄然過去。
“結賬。”
把老婆給他的會員卡報了出來,許仁山讓服務員結賬之後,就和蘇建平一起走出了包廂。
“許仁山?!”
剛準備走出餐廳,許仁山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喊聲,轉頭看去,發現竟然是重生之初印象比較深刻的黑絲妹子蔣檸溪。
不過,對方今天穿的是一身米色連衣服和肉絲,搭配着不錯的身材,倒也還算秀色可餐。
“蔣檸溪,你今天沒上班?”
沒想到在這裏碰到對方,許仁山也是微笑着點頭回應一句。
看對方旁邊站着一位襯衫長褲的年輕男子,他下意識地猜測對方是來相親的。
畢竟,今天不是週末,對方已經考進了編制,不會閒着無事在工作日出來喫午餐。
“中午有休息時間,我和朋友出來喫頓飯。蘇科,你怎麼也在?”
見到這位曾經一見動心的帥氣男子,蔣檸溪的心情不錯,正要說些什麼,卻是看到對方身邊的年輕男子,驚訝地問道。
剛考進招商局的她,可是在老爹的提點下,知道這局裏的名人。
而背景深厚的年輕蘇科長,自然被她熟知。
“小蔣,挺巧,我和仁山是大學同學。”
和這個局裏新進來的美女員工點頭示意,蘇建平眼中沒有任何的異色。
在他眼裏,這種普通的美女下屬,只不過是沒有交集的紅粉骷髏。
男人,從來都是事業爲重。
“那真是太巧了。”
看着這位局裏最有前途的年輕領導,蔣檸溪眼裏帶着光。
相比於了許仁山讓人心動的帥氣,這位蘇科長身上的光芒,讓她更加心動。
普通家庭的許仁山沒有考進編制,註定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偶爾可以當做生活的調味料,卻不可能成爲攜手一生的伴侶。
“仁山,那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聚。”
沒有準備和這位局裏新晉的局花聊什麼,蘇建平和老同學說了一句,便邁步走了出去。
“好。”
點了點頭,許仁山和那位不會有什麼交集的妹子告別:“蔣檸溪,我有事先走,回見。”
他對於蔣檸溪和蘇建平在同一個單位有些意外,卻是沒有多大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