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她倒是發自真心,一點都沒有騙媽媽。
“媽媽知道,你這個年齡正是談戀愛的年齡。只是,你這個職業的最好發展時間也就這麼幾年......”
聽到女兒的話,柳曉辰心裏一突,繼而鬆了一口氣,開始勸導起女兒。
只要女兒願意和她溝通,說明並沒有什麼心結,這是一個好現象。
見到許氏夫婦男才女貌、相得益彰,換作是任何一個年輕人見了都會羨慕。
即便是年紀大如她自己,柳曉辰也不否認偶爾間會閃現一些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念頭,那個許先生的才華對多個年齡段的女人都極具殺傷力。。
說實在的,在談戀愛這個方面,始終限制女兒談對象的柳曉辰心裏有些愧疚,可也是爲了女兒的職業規劃着想。
一個女演員若是在最好的青春年華里沒有闖出一片天地,難道寄希望於年過三十再煥發第二春,年紀越大越喫香嗎?
別搞笑了,娛樂圈是最現實的一個小型社會。
美人遲暮,只會無人問津。
正是在她的規劃下,女兒從進入這個娛樂圈開始,就拿到了不錯的資源,繼而一步步走到現在,已經是不少女藝人仰望、羨慕、嫉妒的存在。
真等到女兒擺脫那個‘清純女神’的稱號,成爲國際上有名的一線女演員,到時候再談戀愛也不喫,屆時尋找的對象甚至層次更高。
女人到三十以後尋找的伴侶,更適合各自的人生理想,更容易常伴一生。
“媽,我也只是隨口說說。”
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反駁媽媽的話,柳霏微笑着回答道。
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她內心深處藏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小祕密。
“嗯,有什麼事記得跟媽媽說。”
沒有發現女兒的神情有異,覺得自己開導有方的柳曉辰真正放下心來,繼續說起了接下去半年的行程通告。
......
過了一個安逸的週日,許仁山週一早上送老婆去公司之後,便來到一家港式茶餐廳的二樓包廂坐下看風景。
“這是您要的。”
很快,就有一個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走進來,坐下之後從包裏拿出摺疊過的兩張紙遞了過去。
沒有任何稱呼,低調且寡言。
“可以。”
拿過兩張紙簡單掃視一遍,許仁山點頭認可了這份文件的價值,將手邊的一個信封推到對方面前。
“謝謝。”
打開信封口看了下里面厚厚的東西,中年男子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起身告辭離開。
等對方離開,許仁山再次拿起那兩張紙看了起來,第一張紙的開頭三個字赫然是‘李晟容’。
週六的晚餐感覺到那位李總的惡意,雖說有先前的皮總事件在前,許仁山卻沒有掉以輕心,委託人調查了一下那位李總的背景。
而他手上拿着的,自然不會是千度百科裏能看到的普通情況,涉及到的隱祕,常人根本無法知曉。
比如,聖榮控股和大宋實業有過合作這一點,許仁山視線掃過的時候便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裏。
而最爲危險的一個,當屬那個離異的大宋實業老總宋河禮。
本着最大惡意地猜想,許仁山覺得那位李晟容李總如此針對他,或許有宋河禮的成分在內,以後要小心對方了。
“市值千億的集團,想要對付起來也麻煩啊。”
喝完一杯咖啡,許仁山腦海裏閃過諸多信息,最後依然嘆了口氣。
世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唯有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纔是最安全的辦法。
可惜,到目前爲止,他記憶中也只有大宋實業幾年後破產重組的新聞,其中發生了什麼,前世只是個小人物的許仁山根本不知道。
不過,以這個消息面往前逆推,大宋實業必然存在了不少隱患,乃至於千億王國在短短几年內負債累累。
許仁山能想到的,就是尋找宋河禮偷偷轉移資產的證據,繼而做一個隱藏幕後的正義使者,坐看對方跌落雲端。
這種事,任重而道遠,只能慢慢來,記不得。
將兩張紙塞進褲兜,許仁山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時間已經到了九月,只是今年這杭城的夏天離開得有點慢,空氣中依舊帶着酷熱。
穿着短袖襯衣的許仁山只是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走到車裏,額頭上都略微出了點汗。
“滴答滴,滴答滴......”
剛回到車上的許仁山,就接到了師姐錢寶穎的電話。
“會議改在下午了?!行,那我喫完午飯再過來。”
上週答應過師姐,正準備去接囡囡出來玩個半天的許仁山得知對方的會議調到下午,也就順口應了下來。
對於不用上班打卡的許仁山而言,調換點行程是很簡單的事。
“那就麻煩你了。”
聽到小師弟溫和的聲音,錢寶穎眼中閃過一絲柔情,繼而快速隱沒下去。
“寶穎姐客氣了。”
掛斷電話,許仁山啓動車子往家裏開去。
先回到家裏休息了片刻,許仁山等到十點四十五分的時候,纔拿着何阿姨準備好的兩個大食盒給老婆送去。
雖然老婆要求每週上班三天,但是這三天裏,許仁山自然不會讓懷孕的老婆去食堂是大鍋飯。
嗯,公司食堂裏雖然有小竈,但怎麼比得上家裏的大廚師,還有各式各樣豐富合理的菜餚款式。
原本老婆是想把這個工作交給宋微的,許仁山卻是不同意。
作爲一個丈夫,有責任讓老婆懷孕期間喫上最健康的飲食,責無旁貸,不容讓外人代手。
面對老公的堅持,師玉璇只能甜蜜地答應。
“許先生,中午好。”
見到老闆的先生過來,坐在總裁辦公室外間的柳勝男起身問好。
“中午好,玉璇有沒有在忙?”
點頭示意一下,許仁山隨口問了一句,視線沒有在面容身材都不錯的女祕書身上有任何停留。
“老闆現在沒事。”
“嗯,那你自己先去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