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哥,東哥這麼急,這是要去哪啊?”馮賓目送江東駕駛着瑪莎拉蒂離去。

    “當然是殯儀館了,今天可是東哥家老爺子的頭七!”鄭義搖了搖頭,頗爲無奈的說道。

    按照江湖規矩,鄭義和馮賓都是跟着江東混飯喫的,哪怕鄭義的年紀與江東死去的父親江啓天差不多大,但是也得尊稱江啓天一聲老爺子,這就是輩分!

    “那咱們,去不去?”馮賓茫然的問向鄭義。

    “不去了!”鄭義朝着馮賓晃了晃手機,“老徐剛給我發來了威信,咱們有別的任務,東哥剛纔安排的!”

    “那趕緊的啊!”馮賓一聽有任務,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馮賓現在可是滿腔的熱血,只要是江東安排的事,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走着?”

    “走啊!”

    鄭義和馮賓火急火燎的坐上了兩臺奔馳G63,飛速駛離了吳城機場,朝着與江東相反的方向狂飆而去。

    吳城,殯儀館。

    佔地面積廣闊的殯儀館,座落在吳城郊區,四周盡是荒山,只有一條大馬路可以自由進出,除此之外,再無別路。

    人煙稀少的地域,再加上工作性質特殊,導致殯儀館內外充斥着一股寂靜到可怕的死氣,讓人產生一種內心不安,甚至是心底發寒的錯覺。

    一號廳是吳城殯儀館最大的追悼廳,面積足有150平米,可這麼大的追悼廳內,此時除了殯儀館內配備的主持司儀之外,便只有一襲黑裙,臉上寫滿了悲痛的沈秀蓮了,當真是空蕩的不成樣子……

    不對,還有一個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一張黑白遺照被擺放着了一號廳正中心的八仙桌案上,照片中的中年男人氣質儒雅,笑容暖暖,英俊中還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若是仔細端詳,眉宇之間倒是與江東有七、八分的相似。

    遺照中的男人,正是江東死去的父親,江啓天。

    遺照左邊,擺放着一方黑瓷罐,這是江啓天的骨灰。

    因爲江啓天死的太過突然,他死後直接就被火化了,這段時間江東在處理系統的事,而沈秀蓮則是在住院,故而,江啓天的骨灰就一直被存放在了殯儀館,一直到今天頭七之日,沈秀蓮纔將骨灰罈取出,打算儀式結束便將其葬了,使其入土爲安。

    再說遺照的右邊,則是擺放了一把造型老舊的鋸齒鑰匙,據說這把鑰匙是江啓天貼身收藏的唯一遺物,至於是幹什麼的,連沈秀蓮都不知道。

    忽的,一支車隊穩穩停在了一號廳的正悶氣,爲首那臺賓利車上,滿臉倨傲的張月率先走了下來,隨後,沈家衆人才陸續從後面的奔馳車上走出,衆人有說有笑,表情輕鬆的走進了一號廳。

    “什麼鬼地方?這麼冷?”千金大小姐張月剛剛踏進一號廳,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嘀咕了起來。

    “月月,可不能這麼說話!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裏可是火葬場!”點頭哈腰的跟在張月身後的陳晨,一邊畢恭畢敬的提醒着張月,一邊雙手合十,非常虔誠的喊起了佛門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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