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半島璞
五年的時間倏忽即過,那個老封面上的閉着雙眼的女孩,頭頂的綠葉依然還是那麼翠綠。
當時的你若十七歲,如今應該已走出校門,每天上班出門前還需打理髮型、略施粉黛。
愈發遠去的青春,裹挾着自己平淡無奇的真實愛情,還有曾爲之痛哭流涕的小說故事,一併被傾倒進了時光的大洋裏。
我們好像就是這樣,在自己和別人的故事裏,突然便長大了。
這五年裏,有沒有人像張漾那樣飛揚跋扈地闖入過你的世界;有沒有人像許弋那樣,僅僅是一個背影就能痛徹你的心扉;或者,有沒有人像吧啦一樣,讓你覺得遇見了世界上的另外一個自己。還是,在這五年的1826個日夜,你直都在等待着屬於自己的故事發生。
青春的路,其實又短又窄,它就在初中、高中再到大學的幾個校門之間盤桓。也許那個即將隆重上演的故事,它就只是在離校門不遠的那家拉麪店發生。我們的世界就這麼幾個屋檐,從低矮的天空砸落下來的大雨,也許足以令無處避雨的我們,在一片冰冷的孤單裏痛哭失聲。
你是否也曾假想過自己有一隻偶爾失聰的左耳?其實存在着這麼一個人他在你的耳畔將甜言蜜語說給了你聽,只是,那隻左耳卻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並不是沒有聲音,只是沒有聽見而已。
當你在別人的故事裏流盡了眼淚,再轉頭回到自己的生活裏,你有沒有因此變得更堅強一些?
我想你會,因爲你讀過的那個故事,它已經把愛與痛的定義全都存入了你青春成長的那張芯片,即使前路依舊孤單,你卻不再孤獨了。
在日本動漫《全金屬狂潮》裏,有一種耳語者,他們在出生前就接受了某種信息,並把這種信息埋在大腦深處。耳語者之間能產生思想共鳴,並能互相同化,最終不分彼此。
我想,在雪漫的《左耳》裏,我們都變成了她所營造的那個青春世界裏的耳語者。那個世界裏沒有童話,它有眼淚、傷害甚至死亡。但是,愛情依然還是那麼美,成長依然是那麼一件值得全力以赴的事情。
當女孩告別童年,合上《格林童話》與《安徒生童話》後,誰來告訴她“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在一起了”的那一頁的背面,還有可能是怎樣的結局?
如果圓滿不是愛情唯一的答案,殘酷也不是青春唯一的標籤,誰來替我們模擬一場青春的實戰演習?
她已經在這個故事裏全都告訴我們了。
她不說話。
而我們,我們也都成爲了耳語者。
高度共鳴,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