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樂寶真能幹。”儲清笑着接過,催促儲俊樂去洗手。

    麻子臉女人對着大門呸一口,白瞎那麼好看的娃娃了,住在這破地,不過,高門大院她還真不好下手。

    麻子女人返回剛纔的巷口,往地上和衣一倒,養足精神她好辦大事。

    天空陰暗,霧氣瀰漫。

    賀臨,終瀟和一點沒有被影響,興沖沖準備遊湖的東西,一大早太陽還沒出來儲嬌等人就早早的來到了湖上,估計太陽也不會出來了。

    終瀟和無奈,“儲相,你不帶美妾帶着婢女!”

    “比起後院的鶯鶯燕燕,曼香最得我心。”儲嬌悠閒坐在船頭,墨衣紅顏,碎髮隨風揚,自成一副美人畫卷。

    終瀟和指着和賀臨整理東西的融慕,“這是儲相新收的?”

    “對,我的最愛寬肩窄腰禁慾臉。”

    “禁慾臉是什麼臉?”終瀟和不解。

    “對女人不敢興趣偏偏女人又喜歡的臉。”儲嬌思來想去決定讓融慕在明處保護她,後來儲嬌就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終瀟和懂了,心中浮現出男人清冷的面容,這不就是儲嬌描述的,禁慾臉!

    儲嬌撐着下巴喃喃自語,“蓮花不少,不知道有沒有蓮蓬。”

    賀臨剛好走到儲嬌身邊,展開雙臂飛到荷花叢中,腳尖輕點荷葉再次飛起,找了兩圈後,賀臨手握一大把蓮蓬穩穩落在船頭。

    “給,蓮蓬,這朵荷花最大,最好看,都給你。”賀臨衝儲嬌嘿嘿笑。

    這一幕可驚到終瀟和,賀臨什麼時候與儲嬌關係好到爲她摘荷花了。

    儲嬌也目瞪口呆,原來她身邊的人這麼厲害,就她一個人是個弱雞。

    “謝謝。”儲嬌心裏暖暖的,摸摸賀臨的頭,有個忠犬弟弟也不錯,突然她臉色一變,不是每個弟弟都是忠犬。

    “你不喜歡嗎?”賀臨敏銳覺察到儲嬌的情緒變化。

    “喜歡。”

    “那就好,我,給你剝,這個很硬,你手還沒好。”

    “謝謝。”

    “不用謝,我們不是,朋友嘛。”

    終瀟和打開摺扇,“那本王是你的朋友嗎?”

    賀臨想了想,“你現在還不是。”

    終瀟和臉上的笑容僵住,儲嬌又撒了一把鹽,“王爺真是不討喜,第一次見賀臨,我們就是朋友了。”

    終瀟和一愣,儲嬌自稱我,昔日傲慢狂妄的儲丞相自稱我。

    “小王爺回城就邀請本相遊湖,真是受寵若驚。”

    終瀟和笑笑,“太后在城郊別院非要我去,皇命難辭。”

    賀臨遞給終瀟和一個蓮蓬,“你也剝,給儲嬌剝。”

    終瀟和:“……”

    麻子女人手抖如篩,心跳如雷,麻春兒你也太沒出息了,二姐被抓起來了,你得自立更生,抓住福娃娃能賣一大筆錢呢,麻春兒給自己打氣。

    俞秋露的家偏僻,儲俊樂每天會早起一會兒,走步去學堂,路上有幾個巷口,麻春兒坐在地上頭倚靠牆壁上。

    “我去學堂了,娘。”

    “娘送樂寶吧,剛好今天大理寺審訊得早去。”

    “樂寶已經是男子漢了,娘去忙吧。”儲俊樂對兩人揮揮小手。

    大理寺與學堂是兩個方向,看兒子這麼聽話,俞秋露很是欣慰,不再堅持送他。

    儲清收拾碗筷時總感覺心不安,他笑笑,自己瞎擔心什麼啊。

    “嗯——”儲俊樂小手胡亂撲騰,漸漸失去意識。

    麻春兒咧嘴舔去手上的傷口,福娃娃咋還撓人呢,疼死她了,顧不上那麼多,匆忙拿出準備好的繩子捆好,把儲俊樂綁好套進麻袋裏。

    七拐八拐向城外走去,巷子裏黃褐色的藥紙靜靜躺在地上。

    天蒲大理寺,專門審訊小偷的牢房中,俞秋露一拍桌子,嚇的斜眼女人一顫。

    “來到這還嘴硬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你要好好想想再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

    俞秋露身邊的女人騰的站起,手握鞭子,“我看你是欠抽,秋司獄我去打她一頓她就招了。”

    “莫急,打一頓不可,”斜眼女人鬆了一口氣,“把燒紅的鐵拿來,鞭子抽太累。”

    “我說,我說,我偷了那個麪館的一兩銀子。”

    “接着說。”

    “沒了。”

    “昨日丟失的孩子是不是你偷的?”

    “我沒偷孩子。”

    “你打聽好孩子的住處,待大人不在身邊將其抱走,街坊鄰居口中描述的女人和你的長相正相符,你怎麼解釋?”俞秋露一字一句說的斜眼女人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那是…不是我。”

    “那是什麼?接應你的人?想好再說哦。”俞秋露挑起燒紅的碳。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斜眼女人怕了,銀子沒賺到她不想把命搭裏。

    “你們在哪交易?”

    “都沒來得及交易就被抓了,只見過一面。”斜眼女人哭喪着臉,“哦,對了,他的下顎有很大的一顆痣。”

    那天風很大,她斜眼剛好看到。

    俞秋露示意錄事記錄下來。

    城外樹林中,儲嬌揉着肚子,都怪賀臨剝那麼多蓮蓬,她一個沒剩都吃了,肚子咕咕一直響。

    “我跟你說,這小娃娃可漂亮了,沒有十兩我可不給你。”麻春兒拉開麻袋一角給男人看。

    “是男娃娃嗎?”

    “是啊!”

    麻春兒笑嘻嘻接過銀子,把麻袋扔在一旁,男人過去撿起,眼神掃到蹲在遠處的儲嬌和曼香。

    “嗨!融…啊!”儲嬌被男人一個衝勁撲到,脖頸磕到石頭上昏倒了。

    曼香見狀擡手和黑衣男子打起來,在兩人打鬥期間,深林裏出現另一個黑衣男子,看着儲嬌精緻的側臉,男人猶豫了。

    賀臨向林子裏張望,“儲嬌去了許久,怎還不回來?”

    終瀟和,“放心,她的婢女跟着去了。”

    融慕垂眸翻轉着烤架上的肉。

    曼香再次轉頭去尋儲嬌時,地上只有一攤血跡。“相爺!”

    融慕扔下烤串,賀臨也聽到了,兩人施展輕功向樹林飛去,終瀟和緊跟其後。

    賀臨最先看到和黑衣人打鬥的曼香,環視四周,“儲嬌呢?”

    黑衣人見狀不妙咬破嘴中的毒丸,融慕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相爺不見了。”曼香似丟了魂。

    賀臨對着樹木大喊,“儲嬌!儲嬌!”

    回聲縈繞衆人,賀臨怒瞪終瀟和,“都怪你!”

    終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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