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嬌沒想到裴宏言會出聲幫助她。賀佩玉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女皇思考片刻,“既然儲相抓住這賊人了,那查清幕後之人也交給儲相了,大理寺掌令暫時交給你查案,大理寺丞賀佩玉全力配合。”

    女皇揉揉太陽穴,突然下面一聲驚呼,季恨瑤滿大殿的跑,“好多花啊,還有蝴蝶。”

    衆人徵愣一瞬,季英華趕忙抓住她,馮督蔚也去幫忙,儲嬌冷眼旁觀,虐待孩童她也有一份功勞。

    “瑤兒,我的瑤兒啊,你怎麼了?”季英華痛心疾首,都怪儲嬌害的她的瑤兒這樣。

    季恨瑤掙脫季英華的束縛,直奔女皇的方向,侍衛將她壓倒在地。

    女皇指着兩眼放光似乎要把她喫掉的季恨瑤問,“這是?”

    季英華噗通一聲跪下,“求女皇爲臣做主啊!都是儲相害的小女至此,她爲了賭約勝利贏得女皇的一個條件可謂不擇手段,竟然給小女下藥,昨夜小女昏迷不醒倒在門口,滿身狼狽,醒來就說儲相要害她。”

    女皇仔細瞧瞧季恨瑤,一張小臉還有些腫,青紫的痕跡印在臉上,“這傷又是?”

    “是儲相打的。”

    “臣冤枉,右侯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季大小姐都沒來過本相的府裏,何談本相把她打傷的事,說不定是右侯打的賴到我身上呢。”

    “你,難道我會打自家的孩子?”季英華直視儲嬌,垂眼異常兇狠,像狼盯上獵物般。

    儲嬌絲毫不懼怕,“右侯家的孩子是孩子,那被玩弄至死的四歲孩童就不是他們父母手心裏的寶了嗎?”

    儲嬌有些激動,跪着的季承軒卻聽出痛恨的意味。

    二皇女對儲嬌說道,“儲相不要激動,裴將軍也說了,大理寺一查便知。”

    轉頭又對女皇道,“只是現在涉及儲相與季統管的事,大理寺令恐不能給儲相。”

    儲嬌冷笑,真是一丘之豹,她還真是有些給以前的儲嬌丟臉,“本相既然敢帶他來,就有萬全之策,右侯你可接住了這份大禮。”

    “稟女皇,臣在紫薇林找到一件衣服,面料獨特,臣記得女皇賜給右侯南疆進供的布料叫什麼了?”

    儲嬌的問題難到了女皇,她怎麼會記得賜給她的東西,國庫每年光進供的東西就會堆滿半個國庫。

    儲嬌也沒指望她能記起來。

    “讓國庫內管查一查便知,金絲軟煙布料給誰了?”

    儲嬌話落,季英華腦袋轟一聲,她怎麼忘記了那件衣服,大意了。

    到底是在朝堂十幾年的老狐狸,季英華面色不改。

    那時女皇剛登基,查起來費力些,書卷上萬卷。

    “儲相。”

    “臣在。”

    “你說,這大理寺掌令孤應不應該給你?”女皇俯下身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儲嬌總覺得女皇對她過於親切了些。

    “大理寺令本就是臣的不是嗎?只是時間的問題。”話中三分狂妄,三分真理,十八歲的時候也是她的,早些給她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儲相,暫時先交給你,查清拐賣孩童的真相還右侯一個清白,季統領的事也一併交給你了。”

    “是。”

    二皇女狹長的丹鳳眼瞪大,母后未免太放縱儲嬌了,“兒臣認爲不妥。”

    “給你妥不妥?”

    “噗嗤——”儲嬌沒忍住,笑完才用袖子擋住,她喜歡女皇這性格。

    女皇撇了儲嬌一眼,“儲相不要讓我失望啊!”

    儲嬌微微彎下腰,“定不負女皇期望。”

    “退朝吧!”

    走出大殿儲嬌覺得哪不對,那個道貌岸然就知道和她作對的國師呢!

    丞相府中,風燁然靠在涼塌上看牀上的風雲川盤腿運功療傷。

    “好些了沒?”語氣有些衝。

    幾分鐘後,風燁然摔門而出,不理他!風雲川閉眸運轉內力至丹田,灰白的臉色恢復正常。

    儲嬌急匆匆回到丞相府,換好衣服後碰上門口堵着她的風燁然,“你有事?”

    風燁然看着她不語,突然咧嘴道,“缺侍衛嗎?”

    “你缺錢啊!覓翠給他找個盆。”儲嬌繞過風燁然往前走。

    風燁然緊追不捨,“拿盆幹什麼?”

    “方便你要飯。”

    風燁然“……你別忘了我救了你,還有那幾個孩子。”

    儲嬌戰定,“你倒提醒我了,當初你還要殺我呢!”

    “誤會,誤會。”風燁然嬉皮笑臉,儲嬌可不喫他這一套。

    走出兩步儲嬌又退回來,“一個月五十兩銀子,保護我的安全。”

    風燁然連連點頭,儲嬌勾起嘴角,風燁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故意的,我不要五十兩,我要六十兩。”

    “不幹滾。”

    “哼。”

    出門後就遇上一波殺手,風燁然很給力的全部打倒,儲嬌點點頭,五十兩值了。

    風燁然既然是風雲川的人,那第一次去春風一度是風燁然扮成花魁要害她,豈不是風雲川要害她。

    儲嬌又往回走,風燁然帥氣的轉身,人呢?“儲嬌!!!”

    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打架場面她沒看到。

    “雲川,風雲川!”儲嬌推門大喊,不料風雲川正在沐浴。

    浴桶中,他白皙寬闊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鎖骨處存儲了一汪水,修長的脖頸,熱氣瀰漫,看不清風雲川的臉,朦朧中他的俊顏添了絲嫵媚。

    儲嬌感覺鼻子下怎麼有些溼,擡手一摸,流鼻血了!趕快揚起頭往門外走,丟死人了。

    “哎呦。”咚一聲撞在門框上,跌跌撞撞可算出來了,嫩黃色衣袖上一片紅,儲嬌暗罵自己沒出息,沙灘上的腹肌男又不是沒見過,轉念一想,美人入浴這誰受得了啊!

    等到鼻子不出血了,儲嬌隔着門問風雲川,“風燁然是你的人嗎”

    “…不是。”

    “他也姓風,昨晚就是他拉着我過來的,我才知道你犯病了。”

    風雲川擰眉,犯病這詞?

    “朋友。”

    儲嬌:多說幾個字能累死你,有病不看大夫的怪人。

    季恨瑤回到季府抽搐不斷,口吐白沫,四肢僵硬,季英華特意找來御醫給她看,到底是自己的骨肉,雖不成器可也在朝堂上有一襲之地。

    季英華咬牙切齒,“儲嬌,本侯與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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