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嬌一愣,觀察她也太仔細了吧,小細節都沒放過。

    夏玲推開俞秋露,“這下儲相還有什麼好說的,證據確鑿。”

    大牛繼續說,“那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姐姐脖子上沒有痣,但她的手上這裏,有顆痣。”

    夏玲一噎,俞秋露笑了,大寶娘摟住大牛的肩膀,“你看大牛,她不是抓走你的姐姐,有人冒充她,陷害她。”

    局勢扭轉,儲嬌站起身,衣衫飄動,“夏寺正。”

    夏玲低頭抱拳,剛纔囂張的氣焰全無。

    “告訴他,有什麼戰術都使出來,本相接着。”

    “屬下聽不懂儲相在說什麼。”

    儲嬌吹了吹指甲,“你不懂沒關係,他懂就行。”笑嘻嘻的呼喚賀佩玉,“賀大理寺丞。”

    賀佩玉立馬上前,笑着微微彎了彎腰,“儲相。”

    儲嬌小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貼近她的耳朵,紅脣輕啓,“你有一個比你優秀的兒子。”

    賀佩玉一直點頭,儲嬌說的對。

    雙手擊掌,清脆的聲音迴盪,“好了,事情都明白了,散了吧,賀大理寺丞,別忘了找出真兇哦!真希望不是右侯府裏新來的管家。”

    衆人散去,俞秋露也回去了,儲嬌招呼大寶娘去丞相府坐坐。

    “丞相,我就不進去了,我是來還布匹的。”大寶娘不好意思的說。

    “還,我給大寶的爲什麼要還?”

    “您救了大寶,民婦無以爲報,哪能還收您的布。”

    儲嬌粲然一笑,晃了大寶孃的眼,丞相真是美啊!

    “我還要謝謝你呢,大寶娘,要不是你,大牛的事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查清。

    拿回去吧,算是我一點心意好了。”

    大寶娘不好再推託,“丞相有事就說,民婦能辦的一定盡全力。”

    “還真有一件事。”

    “您說。”

    儲嬌小聲說道,“大寶娘,你想去大理寺當獄司嗎?”

    大寶娘怔住,“我。”

    “種地也不耽擱的,你有這個能力,相信我的眼光。”儲嬌調皮的眨了眨右眼。

    “好,既然您這麼說,明天我就去問問,別的我不會幹,力氣我有的是。”

    送走兩人後,回到院中,儲嬌頭疼,原儲嬌到底納了多少妾啊!半個院子的人。

    儲嬌定睛一看都是個頂個的美人,“雲川呢?”

    曼香走過來,“相爺,風主子出去了。”

    “哦!既然這樣,先和你們說吧,每人一封合離書,你們可以改嫁,回家,以後是生是死和丞相府沒有關係了,走的時候去賬房領一百兩。”

    司南聽完第一個站出來,“妻主,人家不走。”

    儲嬌挑眉,就知道他會作妖,“不走可以,一人一杯鶴頂紅,爺給你們買棺材。”

    人羣呼呼啦啦散開回去收拾行李,領銀子,有錢有自由是傻子會留下。

    司南的眼淚成串流下,嗚嗚咽咽的聲音迴盪在儲嬌的門口,牀上的儲嬌呈大字躺着。

    覓翠快步進屋,“相爺,還有五位主子沒走。”

    人數超了儲嬌內心的猜想,怎麼會這麼多人不願意走。

    “覓翠,你過來。”儲嬌在她的耳朵邊說,熱氣噴灑在耳垂上,覓翠咬牙堅持着。

    等到儲嬌說完,覓翠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差點堅持不住。

    儲嬌歪頭,“覓翠!聽懂了嗎?”

    覓翠慌忙點頭,“聽懂了,現在就去準備。”

    儲嬌沒骨頭似的倚在太師椅上,對面四個***成一排,司南還在哭,眼圈周圍紅紅的。

    儲嬌不知道原儲嬌是什麼審美,喜歡一個大哭包,我見猶憐,她可受不住。

    覓翠端來五杯毒酒放在桌子上,“相爺說了,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去賬房拿銀子走,或者喝一杯毒酒。”

    幾人心中打算不同,他們沒想到儲嬌來真的,有三人轉身離開,他們只是眼線,有一線生機都要抓住,留下和走都是死路一條,拿着銀子拼一拼。

    儲嬌視線落在司南身上,就剩他了,不對,還有一個大麻煩。

    司南哭的直打嗝,倔強的站在原地,“我,嗝~,我不相信,嗝~,妻主會如此無情。”

    儲嬌摩擦光滑的指甲,“司南怕是忘了,丞相府的井裏,荷花湖裏,院子中。”

    儲嬌不再往下說,司南想起以前的記憶,臉色蒼白,徑直走到桌子前,端起酒杯,“司南曾說過,生是妻主的人,死是妻主的鬼。”

    接着仰頭一飲而盡,覓翠瞪大了眼睛,儲嬌輕輕嘆氣。

    良久後,司南笑了,他知道妻主不會這麼狠心的。

    看着他的背影,儲嬌呢喃,“真是和夏月一樣傻。”

    覓翠端走三杯,幸好相爺有交代,要不然正廳裏就是司主子最後的歸宿了。

    風雲川直到傍晚纔回來,恰巧趕上儲嬌在喫晚飯,一旁還有司南。

    “雲川回來啦,吃了沒,坐下一起喫吧!”儲嬌熱情的反常,風雲川看司南的臉色也不太對,有什麼高興的事?他沒收到消息啊!

    喫的差不多了,儲嬌開始進入正題,“雲川,我把後院都散了,我給你合離書,還有一百兩銀子,你也走吧!”

    “我不走。”風雲川淡淡道。

    司南筷子上的菜滑落,他重新又夾了一塊。

    “不走!覓翠,不走賜你一杯鶴頂紅,放心,棺材早就準備好了。”儲嬌壞笑,風雲川會如何選擇呢!

    “司南也沒走?”

    “我不走。”

    風雲川看了看司南,接過覓翠端過來的酒杯,儲嬌趕忙阻止,“你瘋了,這是毒。”

    風雲川勾起脣,“相爺餵我喝可好?”

    不等儲嬌回答,風雲川抓起她的手捏住杯子,棱脣接近杯子,儲嬌用力終是沒把手拽出來。

    眼睜睜看風雲川把沒毒的酒喝下,這回府裏又多了一個賴皮蟲,還是特大特神祕的。

    司南氣悶的放下筷子,風雲川也喝了,那豈不是他還要和他爭搶妻主,他爲什麼不走。

    儲嬌也很鬱悶,風雲川衝她笑,儲嬌連敷衍都不想,突然他得嘴角流出血,緊接着噴出一大口。

    儲嬌立馬轉頭看向覓翠,覓翠慌張擺手,“我都是按照相爺您說的放了一點點麪粉,沒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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