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賢那日嚇傻了,今日聽儲嬌親口說她仍不相信,如此謫仙般的人物會去丞相府做妾,她儲嬌憑什麼。

    “比不比了?季三!”儲嬌懶癌發作突然想念她的牀榻了。

    四周一圈人在看着,季舒賢堅信推風雲川下去的不是儲嬌,是巧合,儲嬌明明沒有武功了,她贏過儲嬌很簡單。

    “比!”

    “且慢。”儲嬌脫下弓箭。

    “你怕了?”

    儲嬌翻了一個白眼,天天問她怕不怕,三歲幼稚小孩纔會回答。

    “玩就玩個不一樣的,我們把眼睛蒙上,另一個人靠着大樹站着,誰先動誰輸。”儲嬌解開頭上的飄帶,季舒賢伸手去接,儲嬌半空中劃個旋系在自己的眼睛上。

    腳尖一蹬,地上的弓箭一個跳躍到了她的手裏,明明黑色的髮帶遮住了她的眼眸,她卻好像能看到般,儲嬌向右面走了兩步精準的抽出三根箭羽。

    扭頭看向季舒賢的方向,“站好了哦!”

    季舒賢有些後悔,儲嬌這一系列的動作一看就是練習了無數次的結果。

    “對了,忘了說,生死不論哦,畢竟刀箭無眼,季三多擔待。”

    “這不公平!”

    嗖——

    箭羽顫動的打在季舒賢的嘴邊,震的她嘴角發麻,身子開始顫抖,死亡的恐懼籠罩住她。

    此時拉開弓箭的儲嬌就像撒旦惡魔,她強裝鎮定告訴自己,儲嬌不敢要她的命,衆目睽睽之下,她怎敢?

    四周的人屏氣凝神,第一隻箭羽還在顫動,儲嬌第二隻箭已經飛出。

    射在季舒賢另一邊的嘴角處,儲嬌放下弓,偏過頭,“季三,給個話,還活着嗎?”

    季舒賢現在嘴又麻又痛,說不出話,偏偏儲嬌還問,眼睛憤怒的鎖定紅色獵衣眼綁絲帶的儲嬌。

    儲嬌一手放在耳後偏頭去聽,“活着呢嗎?”

    頑皮的世家子弟替季舒賢回答,“活着,儲相接着射,還有一隻。”

    儲嬌點點頭,歪頭思考,突然她感到西南方向傳來的視線,她擡起手指着那人,“你說我最後射哪呢?”

    衆人隨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有懂事的人已經跪下,小聲提醒身邊的人,“國師,快跪,國師。”

    呼呼啦啦一堆人跪地,南薰越過衆人看向那抹嬌小的身影。

    儲嬌耳朵靈敏,早聽到國師二字,不過她還沒玩夠,自然不會輕易放了季舒賢。

    “不說我就自己選擇了。”

    嗖——

    最後一隻箭夾雜着內力,帶着奔騰呼嘯之勢飛去,季舒賢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一開始和儲嬌賭注就是個錯誤。

    季舒賢低頭的瞬間南薰握住那隻箭,樹林裏鴉雀無聲,儲嬌扯下絲帶。

    “你動了!我贏了。”

    “我還沒,開始,射箭,不見得,你就,贏了。”季舒賢雙手撐在膝蓋處,慘白着一張臉。

    “挪,給你,你來吧!”儲嬌站到她站的位置,笑眯眯的看着白紗後南薰的臉,“煩請國師讓一讓。”

    儲嬌不怕,國師在自不會看着她丟了性命,到女皇那也不好交代不是。

    季舒賢忘了剛纔的害怕,匯聚全身的內力,一箭結束這個遊戲豈不是美哉。

    嗖的一箭穿透儲嬌頭頂的樹木,她終究有所思量,季家還未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其餘兩箭都是在儲嬌重要位置旁邊,緊貼着皮膚穿過,最後儲嬌勝利。

    她並未急着去查看獵物,“季三,美妾,別忘了!”

    溫和的南薰一下子氣息大變,儲嬌往旁邊挪了挪,國師莫不是犯病了,她朝季舒賢要美妾他激動什麼?

    季舒賢咬牙切齒,“我並未允諾給你。”

    “賭約規定我輸了給你,自然你輸了也要給我。”儲嬌打聽到季舒賢府裏有一美妾,溫潤如玉,氣質典雅,萬花叢中過的季舒賢寵了他兩年。

    可見季舒賢是真心喜歡,要麼就是他有本事。

    “獵物歸你,我只給我承諾的。”

    儲嬌再一次求助狀況外的人,“她不給怎麼辦?”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季舒賢真的沒有承諾給美妾一事,南薰突然出聲,喑啞的嗓音帶着獨屬於世外仙境的韻味,“儲相見好就收,她並未說過,本國師可以作證。”

    儲嬌拍拍手,黑名單上勾選了南薰一筆,“沒有就沒有吧!”她要去聽故事了。

    儲嬌滿載而歸,心情還不錯,看到跪在女皇面前的季星麒,季家人是打不死的小強,不僅煩人還噁心。

    女皇敏銳的看出她的變化,繼而看向她身後的獵物,“愛卿今日收穫頗豐啊!”

    “還好吧,都是季舒賢那裏贏過來的。”儲嬌故意加重季舒賢三個字。

    地上的季星麒暗罵季舒賢沒用,到手的獵物被儲嬌奪去,廢物。

    “沒事我就歇着去了。”儲嬌意有所指。

    季星麒急了,“別人能走,儲相不能走,請儲相給我一個解釋,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用匕首劃傷我的臉。”

    儲嬌見證了什麼叫眼淚說來就來,下雨都沒有季星麒哭快。

    “匕首?今日本相只帶了弓箭。”儲嬌無辜的亮出身後的弓箭。

    季星麒抽噎着,“進入森林時,你非要拉着我換馬,我不換你說劃傷我的臉,我一不留意,你竟然真的劃傷了我的臉。”

    女皇全程沉默,看戲一般,儲嬌看向她身後的少年,着深藍色獵裝沉穩的坐在那裏,眸子靜的似海,儲嬌不認識他,傳聞女皇喜愛三皇子,莫不是他?

    她是最早回來的,終瀟和小王爺和其他人並未回來。

    季星麒訴說她的罪狀,她本人東瞧瞧西看看,根本沒有聽。

    “女皇陛下,我可以作證,家妹是被儲相所傷。”季舒賢上前一步,拉回了儲嬌的思緒。

    “我把馬拴在了森林邊緣處,徒步走進去的,半路遇到如冰姐,她與我共乘一匹,你說我搶你的馬,你的馬不是在馬鵬裏呢嗎。”

    季星麒回頭一看,她的馬何時回來的,爲什麼她不知。

    “如此小事也勞煩女皇陛下,你們該當何罪。”

    “本國師撿到一把匕首,不知儲相可見過。”

    他手中的墨綠匕首正是儲嬌扔的那把,她抿脣不語,南薰真是她的剋星啊!出口即和她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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