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賢竟也派人在城中尋找,儲嬌不管她,決定夜探季府。

    儲澤霖知道後立馬阻止,“真是他們的話,怎麼會把人放在府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秉承着這個理念,儲嬌一連掀開好幾處屋頂,一無所獲,尋着氣味移動一塊瓦片,屋內飄來香氣,透過蒙面布儲嬌深深吸了一口,口水氾濫。

    拇指大的縫隙中,婢女端出兩盤糕點,個個晶瑩剔透,顏色不一。

    儲嬌一路跟隨,東躲西藏,來到偏僻的後宅院,蕭瑟淒涼都不足以形容這裏,女皇的冷宮也不至於如此。

    儲嬌躲在拱門後,瞅了一眼光禿禿的樹,迅速躲進院子裏唯一的假山後,

    婢女瑟縮一下,把兩盤點心放到屋裏,慌張跑出去,她也夠倒黴的,被分配去給馮宏朗送新出鍋的燕窩粥,沒端穩,灑落一些,就被派到這鬼地方來。

    聽上個婢女說,這的佛像真的會喫貢品。想到這,她不得不快走遠離。

    踏進假山區域,女人後背伸出一條手臂捂住她的嘴巴,她瞪大眼睛,腿立刻軟了下去。

    儲嬌垂眸一看,沒暈就好,掐着嗓音問,“不許喊,否則要你的命,我問,你答,懂?”

    女人點點頭,儲嬌試探的鬆開手,冰涼的匕首抵在她的後頸處。

    “屋裏有人嗎”

    女人抖得更厲害了,“不…不知道!”

    “你進去送糕點,你不知道誰知道?”複雜的表情浮現在儲嬌的臉上,季英華府裏的人不太聰明的樣子。

    女人要向前栽去,儲嬌一把揪住她衣領,匕首緊貼着肉皮,一陣刺痛,她惡狠狠道,“說話。”

    女人兩眼一翻,暈了,儲嬌鬆開手,她直奔地面摔去。

    “不行啊,學學你們主子,廢物一個!”看着她淡青色的衣服,儲嬌陷入沉思。

    一陣風吹過,後背發涼,儲嬌抱臂摩擦了兩下,鬼地方。

    她先扔進去一塊石子,石子旋轉兩週停下,沒人,又探進來一顆腦袋,嗲聲嗲氣詢問,“有人嗎?”

    正堂中間的佛像端坐,聲音在空曠的屋內迴響,儲嬌邁進來一條腿,粗糙的淡青色衣衫抖動。

    屋裏遍佈蜘蛛網,桌上落滿灰塵,兩盤精緻的點心格格不入。儲嬌隨手拿起一塊,對着佛像示意,“喫一塊,佛祖見諒。”

    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儲嬌撐開口袋一個勁的裝,佛祖會不會喫儲嬌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喫就虧了。

    溜達一圈也沒發現一點線索,儲嬌把女人拖到草叢裏,拍拍手離開,在她走後不久。

    巨大的石像開始轉動,季才從地面下的暗道中走出,端起一盤糕點進去。

    另一個空盤子在倒地的女人懷裏。

    密道中的一個密室內,擺設和季才得房間無異。

    “下人新做的糕點,還熱着,喫些?”季才溫柔的問,捻起一塊遞出去。

    一動鐵鏈嘩嘩的響,視線上移,那雙噴火的眸子直視季才,“怎樣你才能放了我?”

    如冰死命的去拽鐵鏈,空曠的房間內滿是鐵鏈的聲響。“我馬上就要大婚了,你放我出去。”

    看她不接,季才並未生氣,反手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在舌尖綻放,他不喜太過甜的味道。

    “少費些力氣吧!過了儲澤霖的大婚,我們就離開,去天涯海角,不,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季才陷入自己的幻想中。

    “季才你混蛋,你放我出去…你之前的溫潤都是裝的,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騙子!我就不應該認識你。”如冰一天沒喫飯,餓的打晃,一陣折騰脫力的倒在塌上。

    目光一掃琳琅滿目的果食,季才眼底晦暗,“好好學,儲澤霖就是你的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如冰當他在自言自語!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少女穿着她的衣衫,那張和如冰一樣的臉,正在認真的學習着她的一舉一動。

    “天黑之前如果你還不喫東西,我不介意親自餵你。”親自兩字他說的極慢,拿過書架上的一本書,坐在塌邊不遠處翻看。

    儲嬌記得季承軒曾說過,季英華偷偷養兵,難道她要造反不成?

    懷着試一試的態度儲嬌隨便跟在兩人後面,不知道她們去哪?

    兜兜轉轉竟又回到了廚房,儲嬌偷笑,新鮮出鍋的糕點啊!懷裏的剛好喫沒。

    自告奮勇端起糕點,兩個婢女去燒水,找茶,洗茶杯,儲嬌眼疾手快忙的只看到手的殘影,一盤糕點僅剩下三兩塊。

    儲嬌放在一邊,不端了,藏好懷裏的,嚥了咽口水,有些渴,搶着拿過扇子,“我幫你!”

    “額,不,不用。”

    “不用客氣,你一邊去,我來。”儲嬌把燒開的熱水倒進壺裏,沒一會兒的功夫,茶壺滿了,儲嬌只好又倒滿一小茶杯,等它涼。

    婢女去拿了茶盤,回來端茶壺的手一頓,今日的壺怎地如此沉?正廳裏季英華還在等着,她沒再多想。

    另一人端起點心,兩人齊齊看向儲嬌,儲嬌側身,“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婢女在看茶,季英華笑着攀談,“國師能來寒舍是我季某的榮幸啊!”

    “右侯嚴重了。”

    “國師嚐嚐,西凌那邊的茶葉,清晨取的葉尖晾曬而成,極其難得,味道極好,不是國師來本侯不會拿出來的。”季英華推過去一杯茶,自己端起一杯。

    南薰直入正題,“風柯在哪兒?”

    季英華抿了一口茶,不相信似的又喝了一大口,這茶淡的沒有味道,價值千金?

    南薰見她看着茶杯發呆,也不催促她,繼續說,“右侯仔細想一想,一個前朝的老國師,難道能許你季家根基永不倒嗎?”

    季英華從徵愣中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國師說了什麼,人老了耳朵不太好使,勞煩國師再說一遍。”

    南薰起身就走,季英華在後面追,“國師,國師留步,是本侯的錯,國師!”

    季英華追出老遠,看着南薰挺直的背影,剛剛他說了什麼?

    侍衛從旁邊過來,貼在季英華耳邊,只見她眼中閃過慌亂,“可抓住了那賊人。”

    侍衛搖頭!

    季英華急急忙忙往書房趕,“全府搜查,不要放過每一寸土地,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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