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嬌把玉佩系在腰間!
終和裕腦海裏回想出一年前,怪醫老頭用天蠶引出儲嬌和風雲川體內的情蠱,天蠶在新鮮的彼岸花中浸泡,儲嬌忘記了風雲川!
他帶她回來,守在她身邊一年。
終和裕單手撐住臉頰,大掌毫不留情的拉走桂花糕的盤子,“再喫喜服穿不進去了。”
“穿不進去就不娶了!”儲嬌快速拿走一塊,慢悠悠就着茶水喫起來。
終和裕眼眸一眯,“你再說一遍。”
某人瞥他一眼,繼續喫糕點。
次日一早,關漾漾早早來到門外,儲嬌打着哈欠走出來。關漾漾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小祖宗哎,午時了,宴會都快開始了,你是重要人物,儲嬌!”
不顧她的絮叨,儲嬌靠在馬車邊,一輛馬車駛過,秋風吹動起簾子,儲嬌腦袋一下子擡起,急忙拍了拍關漾漾的大腿,力道大的關漾漾抱着腿逃離她的魔掌,“美人,快看。”
關漾漾看過去時,兩輛馬車已經錯開,儲嬌探出半個頭去,她第一次見如此絕美的人兒,棱角分明的線條,挺拔的鼻樑,清冷的氣質。
終和裕駕馬來到儲嬌面前,“在看什麼?”
順着視線看去,街上什麼也沒有。
“美人啊!”儲嬌反射性回答,突然安靜詭異的氛圍讓她意識到不對。
“我說的是女人!女人,咳!”儲嬌縮回馬車裏,關漾漾內心偷樂,看來怕夫郎的不僅她一人。
從正殿西行百米,入後花園,桌宴數十桌,人數衆多,各自攀談。終和裕走的極快,馮姜早等在入口和關漾漾走在後面。
儲嬌只好小跑兩步,她不認識路,跟在終和裕後面來到後花園,儲婉婷看到她朝她走來,終和裕轉了方向離開。
儲婉婷眼神關切的詢問,儲嬌拉住她向糕點走去,“三姐,我來的時候看到一美人,如畫中走出般,和你溫婉的氣質絕配,可惜不知他姓甚名誰?”
儲婉婷用帕子掩面,她知道終和裕的臉黑的如鍋底了,隨即看到不遠處挺拔的男人,“下次不可如此了,你哄哄他,至於美人,三姐已心繫他人。”
如冰在儲府和儲婉婷關係不錯,每次都提一提儲嬌,說沒有儲嬌,她和儲澤霖就真的錯過了。
久而久之,儲婉婷什麼都要和儲嬌說一說。
“誰?”儲嬌環視四周,富家子弟來的不少,大家都藉着這個機會攀爬,聯姻。好似爲她開的宴會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儲婉婷小心尋找着,他走了,雨燕從石子路拐來,對着儲嬌行禮,“女皇讓儲相過去。”
“拜見女皇陛下!”關漾漾恭敬的彎腰行禮!女皇接住她的手,假裝怒道,“來的這麼晚,一會兒人散了。”
“別人不需要,女皇在就好。”
“哈哈哈,好好,孤在。”女皇牽着儲嬌的手來到臺階上,季英華眼神閃爍,一年了,儲嬌還活着!
“諸位,今日是天蒲丞相的生辰,她十八歲了,孤曾對某人宣過誓,在儲嬌十八歲時把大理寺令牌交給她。”
僵硬的扯動嘴角,對女皇又行一禮。
終拓來到終和裕身側,“恭喜五弟,儲嬌手握令牌,可謂把住了天蒲的命脈。”終拓皮笑肉不笑,語氣無半分恭喜的意味。
“三哥也會遇到良人的。”終和裕向儲嬌那邊走去。
季舒賢站在儲嬌對面,雙手抱臂,“聽說儲相一月前作了一首詩,百姓都在傳頌,不知今日能否聽到儲相的另一首佳作。”
儲嬌視線落在她後方,漫不經心道,“江郎才盡了,寫不出來。”
“儲相謙虛了,那首詩……”
儲嬌眉頭一皺,她很煩,輕輕推了她一下,“擋住糕點了。”
“儲相是要以桂花糕作詩嗎?”季舒賢步步緊逼,得到權力又如何,她會讓她聲名狼藉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終和裕靜靜站在儲嬌擡頭就能看的到的地方,只要她看他一眼,他立刻出去擋在季舒賢面前。
“季小姐這麼着急想聽詩,不如季小姐先來。”儲嬌喫糕點喜歡就着茶水,只見她繞到桌子後,在一衆人的目光注視下悠閒的靠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雨燕正要上前,月白色衣袍的國師從她眼前走過,儲嬌催促她,“季三小姐快着些。”
“儲相坐的可舒服?”喑啞低沉的嗓音飄到儲嬌耳中,男人俯視着她,高大的身軀壓迫感十足,白紗遮面,看不清他的樣貌。
“嗯,國師坐,喫些桂花糕,極美味。”說着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南薰的話悠悠傳來,“那是我的茶杯。”
“噗——咳咳咳……”她蹭的從凳子上起來,讓出一條路,使勁用袖子擦嘴,她不會吃了他的口水吧!
“儲相爲何如此激動?是我的茶杯,不過,裏面的茶水我一口未喝。”
儲嬌起身讓出一條路,“國師請,咳。”
衆人面面相覷,儲相的剋星竟然是國師。儲嬌也不知怎的,看見南薰不自然的讓座,明明他們這是第二次見。
南薰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大臣離得遠遠的,只有儲嬌往上湊,靠在桌子邊拿他的糕點,怪不得這桌的味道與衆不同,原來是國師的桌子。
“國師,本相的禮物呢?”儲嬌咬了一口桂花糕。
南薰掀起眼皮,眼中平靜的毫無波瀾,“回來的匆忙,改日補給儲相。”
“嬌嬌只是開了個玩笑,國師不必當真!”終和裕抱拳笑笑。
儲嬌暱他一眼,誰開玩笑了,她真的想要國師的禮物。
季星麟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儲嬌,“想着單獨給你,不想和大家一樣。”
熟稔的語氣令儲嬌一愣,視線不自然的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一年前在終和裕的馬車上醒來,她總感覺忘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