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玩弄着手中的一束神火,表情有些疑惑:“通天教主預備就這樣和那太上老子對抗?真是愚不可及。”
黑衣弟子依舊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秦風運轉內力,手中的火焰換了一個顏色,先是慢慢熄滅,又突然猛地增大,“咻!”的一聲發出有些刺眼的光芒。
“我還以爲他起碼還會想方設法地招兵買馬,壯大兵力呢?結果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自信以爲就這樣就能贏得了太上老子了?真是,我該說他是自信呢還是不自量力呢?”
黑衣弟子:“師尊打算如何?”
“如何?”秦風玩味地笑了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現在那通天教主和太上老子就是那鷸蚌,而我們就要做那收利的漁翁。”
黑衣弟子看着自家師尊的神情,心裏不由得有點發怵,雖然也知道自家師尊是有心機有城府之人,但是能一邊哄着通天教主感激涕零,對自己定會助他一臂之力深信不疑,一邊又精心謀劃一場大局,這演技也是沒誰了。
秦風看那弟子一眼就把小弟子的內心活動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但是他無所謂。
“師尊,若是……”黑衣弟子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直說。”秦風擺手。
“弟子只是好奇,若是其中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通天教主反悔或是太上老子覺得同門師兄弟情誼難得,打算……”
“沒這個可能。”秦風打斷他,“他們雖然師出同門,可是這兩個傢伙向來不對頭,此次殷商與西岐之戰他們視其爲尊嚴之戰,更是堵上了整個闡教和截教弟子的修爲境界,如何大半個洪荒界都知曉了,翹首企盼等着最後結果,若是反悔,丟的是他們的人。”
“弟子明白了。”黑衣弟子點頭表示理解。
“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完全的事,在最後結果出來之前,都還會有變,所以,我纔會派你觀察着通天教主的一舉一動。”
秦風走到窗外,望着某一個方向。
許久才又開口說道:“我雖然在之前一站嶄露頭角,大放異彩,以準聖之境界打敗了聖人修爲,但是隨之而來的便是洪荒各界的眼紅,在這洪荒世界,只有實力纔是唯一立於不敗之地的基礎,所以,必須得先下手爲強。”
黑衣弟子自然清楚現在師門的處境,看似好像無上榮耀,師尊有得誅仙陣,可是周圍依然潛伏者許多未知的危險。
那些道貌岸然的聖人成天一副無慾無求,不管俗世相爭的道貌岸然樣,其實誰不是在背地裏暗暗搞小動作,整天打着將對自己又威脅的人處置而後快呢。
“師尊殫精竭慮,弟子代所有門中弟子多謝師尊。”
黑衣弟子撓撓腦袋,笑得一臉憨厚。
“行了,閒話少敘,我還得交代你一件事,你務必要辦好。”
黑衣弟子拱手叩拜:“只要是師尊吩咐的,弟子定當萬死以赴。”
“我猜太上老子定然不是那安然無所作爲之輩,想必他定會想方設法地做點什麼以保證自己佔據勝局。所以他應該會在殷商與西岐決戰之前再做些手腳,我要你前往殷商觀察一下,切記,不要暴露了自己。”
“弟子明白!”
黑衣弟子說完瞬間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另一邊專注於弟子修爲訓練的通天教主近日以來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緒愈演愈烈。
這天,正在教授弟子七星之術時,沒想到師弟秦風突然造訪。
“師弟,你怎麼來了?”通天聽到弟子通報,急忙迎了出去。
“師兄近日可好?”秦風抱拳拱手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唉……”通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的,大戰在即,我心中實在焦慮,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怕出個什麼萬一,我怎麼樣到也無所謂了,只是這截教滿門弟子又該如何?”
看着通天教主一臉憂愁,秦風倒是深有所感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實行不必擔心,大局未定,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別這麼早就自己喪失了鬥志。”
通天勉強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勢單力薄,也只有你願意傾力相助,可是我另一同門元始天尊想必是站在太上老子那邊的,只是不知道其他幾位聖人是何打算,想必也不會插手這件事。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我現在身受重傷,對於此次惡戰,我真心沒有幾分把握。”
秦風抿着脣沒說話,眼神意味不明,通天教主如今一副孤立無援,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沒辦法讓他心生什麼憐憫之心,他倒是樂得自在,看着兩人鬥個你死我活。
“師兄就這麼打算訓練門中弟子修爲到大戰之時直接加入殷商一方?”
通天教主有點不明所以,不是很懂師弟秦風爲何要這樣問:“師弟覺得這樣有何不妥之處嗎?”
秦風無語,心中腹誹。
這傢伙真的這麼老實?不,應該說是愚蠢至極,單憑武力就想戰勝太上老子?
闡教這幾千萬年來以幾乎可怕的速度迅速壯大,而掌門太上老子修爲以達到聖人境界的最高修爲。
雖然兩人師出同門,通天教主更爲鴻鈞道祖所喜愛,境界修爲也相當強悍,可是那也都只是過去式了。
兩人打賭之事其實是一場氣運之爭,雙方必然要有一方敗北,但是秦風還是不願意通天教主這傢伙和整個截教輸的太慘。
奈何這傢伙真的是個死腦筋,太不開竅,還得自己提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