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都看見了,誰敢對孤不敬,這就是他的下場!”
在場衆人瑟瑟發抖,齊刷刷地跪倒了一片,大聲齊聲呼喊道:“大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哼。”紂王轉身坐會榻上,剛纔拿出可笑的鬧劇着實破壞了他的好心情,現在看誰都不爽。
元虛冷冷笑了一下:“大王,這逆臣死有餘辜,大王乃尊貴之軀,不必與這等人計較。既然膽敢冒犯大王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好以此警戒天下人,向他們證明誰纔是這天地下最尊貴的人。”
“哦?”紂王勾脣一笑,“元虛太傅可是又有什麼好點子了?”
元虛笑得諂媚無比:“田蒙這逆賊冒犯大王,就這麼讓他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以微臣之見,應當將這逆賊的頭顱掛在城門上三天三夜,以此示衆,在將他的屍首丟到山間任由野狗啃食,讓天下人都知道,膽敢冒犯大王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在場的有些官員實在聽不下去了,田蒙多年來征戰四方,爲大商朝千秋大業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卻因爲幾句話就身首異處,死後還要經受此等侮辱,實在是人神共憤。
於是,其中一位官員站了出來:“啓稟大王,微臣覺得此事實在不妥,田將軍多年來忠心耿耿,不曾有過一點二心,方纔只是一時昏了頭才衝撞了大王,大王也將他殺了,爲此田將軍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還請大王寬恕些吧,將田將軍的屍首好生安葬吧。”
紂王擡眼看了說話的那官員一眼,看得對方雙腿發抖。
“照你這意思還是孤王做錯了?”紂王一雙眼睛中散發出冰冷嗜血的光芒,要是眼前這人再膽敢多說一個字,就讓他也嚐嚐身首異處的滋味兒。
那官員彷彿是感受到了紂王眼中的殺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頭磕的像是搗蒜一樣,嘴裏連連求饒:“大王恕罪,微臣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還請大王恕罪,微臣再也不敢了!求大王饒了臣這一回吧!”
紂王不屑地哼了一聲,嘴角分明還掛着笑,可是目光卻是那樣的冰冷可怖,像是一頭兇殘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把周圍的人通通撕成碎片。
元虛眼看紂王打算就這麼放了求情的官員,頓時心生一計,走上前來。
“啓稟大王,這位大人想來定是對大王這次處決心中有所不滿,既然如此,大王何不順了這位大人的意。想來這位大人應該是覺得田將軍死得有冤,何不乾脆就讓這位大人代替田將軍掛在城牆上三天三夜,讓他明白明白大王的苦心呢?”
那官員幾乎立即就軟了腰,心肝脾肺都擰做了一團,渾身顫抖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雙渾濁的老眼祈求似的看着紂王,希望自己還能得到一絲憐憫之心。
“哦?元虛太傅可是又有什麼好點子了?”
元虛冰冷一笑:“這位大人既然有膽子爲田將軍求情,那不如就成全他們,將兩人一起吊在城牆上,在這位大人腳下放個木樁,腳尖剛好能夠觸及,這樣一來,腳下便只有那麼一丁點兒地方站立,以此保證自己不會被吊起,一旦腳下丟了力氣,繩子就將整個人吊起來,我們就看看這位大人能堅持多久。”
“不不,大王,微臣知錯了,大王就饒了臣吧!大王!”那官員幾乎是立馬就嚇尿了褲子,這樣的死法實在太痛苦了,光是想着就令人不寒而慄。
“哈哈哈哈,果然沒有意思,元虛太傅果真是很懂孤王的心思,每次都能勾起孤王的興趣!就照你說的辦!”紂王起身,大笑着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只留方纔那官員還雙眼無神的呆愣在原地,三魂七魄都丟到十萬八千里以外了。
元虛覺得諷刺極了,這世間還這就有這麼多荒謬不可言的事,就拿這人族來說,若是氣運好的投了個好胎,便可尋歡作樂,隨意決定他人生死。在他們這些修士,大能聖人眼中凡人如同螻蟻,只是這螻蟻之中卻還是分三六九等的。
是夜,秦風回來。
一聲鳥鳴響起,之前那名黑衣弟子化出身形,單膝跪在地上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近日探查到什麼?”秦風問道。
“啓稟師尊弟子探查到近日以來那商紂王十分反常,臨到陣前,不但不抓緊兵士訓練,研究取勝之法,反而是整天變着法子的尋歡作樂,絲毫不顧朝中大臣勸阻,有逆天而行之勢。”黑衣弟子回想起自己在人間看到的景象,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憤恨,那商紂王真的如他人所說是個殘暴不仁的昏君。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商紂王不知道聽了誰的意見,居然在營帳中挖了一個巨大池子,中間倒滿了酒,人就躺在其中,還抓了許多貌美年輕的女子作陪,整個軍營之中一副奢靡之風。”
黑衣弟子頓了頓:“還有,當時據說是商朝三代名將田懞直言勸諫,竟然被紂王直接砍了腦袋,血濺當場,還有另外一位爲田蒙求情的一位管員竟然被他活生生吊在城牆上,腳上放一個木樁,腳尖剛好觸及,那官員掙扎一日之後,力氣流失,就被活生生勒斷了脖子。二人屍首還懸掛在城門之上。”
還真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嗎?使勁作死,別到時候天道都看不下去,一道天雷直接將你劈了。
秦風蹙眉:“這是怎麼回事?那商紂王雖然一向荒淫無道,但是也不該是此等無知之輩纔對,西岐幾十年來已經成爲了不小的威脅,商朝生死存亡之際,他應當不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