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爺子走後。
謝嘉欣沒好氣地盯着秦宇質問道。
“我什麼時候要嫁給你了?爺爺什麼時候反對了這門親事?秦宇呀秦宇,我發現你騙起人來,一點都不會臉紅呢!”
秦宇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沒辦法呀,這老頭脾氣古怪地狠,不用一招激將法,他怎麼肯輕易出山。”
謝嘉欣深吸一口氣,對秦宇吼道。
“秦宇!你完了!”
秦宇吃了一驚。
“什麼完了?”
“我問你,要是金算盤發現你騙了他,你跟爺爺其實就是一夥的,他還會不會接受你的邀約?”
“啊!”
剛纔只顧着忽悠老爺子,完全沒想過忽悠完的後果。
秦宇尷尬一笑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古玩街的路上,謝嘉欣開始幫秦宇進行分析。
“三個幫手裏,第一個保護古玩店的幫手已經找到,第二個神算手,也已經找到,只差那第三個人了。”
秦宇看着車外,淡淡地說道。
“這個第三個‘探’字,老實說,我真沒有什麼頭緒,這種人恐怕對接這不止一家古玩店,而珍寶閣生意不好,又有誰願意把自己辛苦淘來的寶貝,委託珍寶閣進行銷售呢?”
謝嘉欣明白秦宇的話,只是這第三個人,她也無能爲力。
“秦宇,萬變不離其宗,我們還是要回到古玩街去想辦法,畢竟一切聯繫,都是由古玩街這個源頭髮起的。”
二人驅車回到了古玩街。
此時的劉理事已經從服務大廳返回來。
“謝小姐,哦!這位就是秦先生吧?你好你好,我是目前珍寶閣的負責人。”
秦宇禮貌性的握了握手。
想到劉理事打理珍寶閣也有段時間,便想向他請教一下這個能‘探’出寶貝的人才。
劉理事聽完秦宇的話,搖搖頭,自己卻表示無可奈何。
“秦先生可能對古玩店行業還不是很熟悉,謝會長所謂的‘探’字,那可是各個古玩店爭相拉攏的絕對資源,古玩店靠什麼盈利?一是靠掌櫃的慧眼識珠,能在萬千買家中尋摸到屬於自家店的真品,然後再以高價賣出,這二嘛,自然是有些缺錢的人家,拿家中一些古物來當,只要當期沒有贖回,這寶貝自然歸店家所有。”
“而要想達成這個一,指望在拍賣行、地攤撿漏,那是非常不現實的,掌櫃的就要藉助這些‘探子’,讓他們尋找寶貝,這些人在我們古玩街,行話叫‘竄門子’,走訪天南地北收些好物件。”
劉領事分析的頭頭是道,秦宇稍稍有些寬心。
珍寶閣開店幾十年了,認識的‘竄門子’肯定不少,只要劉領事從中介紹一二,秦宇前去談一談合作,這事基本就成了。
“劉領事打理珍寶閣那麼久,肯定認識不少‘竄門子’,能不能介紹我認識幾個?”
劉領事沒想到秦宇會這樣問,連忙解釋道。
“秦先生,不是我故作玄虛不幫先生,實在是咱們珍寶閣沒有這樣的‘竄門子’呀!”
“沒有?”
秦宇有點懵。
“秦先生,不瞞您說,珍寶閣自從老爺子離開後,生意那是每況愈下,老爺子畢竟有着自己的生意,對珍寶閣的事情管的很少,由於珍寶閣一直虧錢,當初老爺子還動過賣掉珍寶閣的想法,後來在李管家的勸阻下,方纔作罷,‘竄門子’都是一羣勢利眼,他們也是爲了財,生意好的店鋪,他們自然願意常常光顧,那些生意不好的店鋪,‘竄門子’呀,你請他都未必會來!”
“咱們珍寶閣之所以能撐到現在,一是靠會長不斷補充資金,二則是靠收一些別人典當在珍寶閣的稀罕物件,至於什麼‘竄門子’,我真的都沒敢想過。”
好不容易有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秦宇心中苦悶,謝嘉欣上前安慰道。
“沒事的秦宇,也許還有其他辦法。”
“珍寶閣雖然沒有和‘竄門子’聯繫,可其他店鋪是有的,不行我們去嘗試嘗試,看能不能挖一些這樣的人來。”
秦宇明白,謝嘉欣所說是當下唯一的辦法。
這邊,離開了珍寶閣,秦宇便和謝嘉欣在古玩街四處逛了逛。
走到一家名叫‘盤龍閣’的古玩店,門前的嘈雜聲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你特麼的還敢狡辯!老子打死你!”
一個青年被打的遍體鱗傷,可依舊死不鬆口。
“東西我沒偷!你們幹嘛打我!”
幾個行兇的夥計,手拿傢伙,不斷地鞭打着青年。
“哼!狗能改的了喫屎了?”
“沒錯!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嗎?你的照片都貼滿怎個古玩街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小偷!”
“小偷!你偷一次一輩子都會偷!”
“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打死你!”
“丫!這小子還嘴硬!給我拿鞭子過來,老子要抽死他!”
掌櫃的一聲招呼,裏面的夥計急忙拿出一條粗大的鞭子。
掌櫃朝天空揚了幾鞭。
空中響起‘啪啪!’的聲音。
“掌櫃!這小子懷中有東西!”
衆人把青年全身搜了個便,找到了一塊精緻的核桃雕刻。
秦宇看到那核桃,眉心再次灼燒了起來。
【清朝同治年間五凌獅子頭精雕核桃,採用稀有的獅子頭核桃慢工細雕,這種核桃品相好,紋路清晰,把玩易上色,可惜只有一隻,影響了他的價值。】
青年急的大喊。
“還給我!那是我祖傳的寶貝!”
掌櫃一鞭子打下去,污言穢語隨之而來。
“就是一個小偷!怎麼會有這麼名貴的寶貝?肯定是從哪裏偷來的!老實交代,還偷了啥!”
眼看青年快要被掌櫃活活打死,秦宇大喝一聲。
“住手!”
快步上前,奪過了掌櫃手裏的鞭子。
掌櫃見秦宇和謝嘉欣衣着不凡,沒有動粗,而是耐着性子問道。
“我教訓教訓小偷,不礙二位貴人的事情吧?”
謝嘉欣走到跟前,扶起了那個青年。
“掌櫃,殺人,我們難道也坐視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