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並沒有多大的野心,當下他只想把自己的點滴做好。
所以在衆人推舉他爲古玩街當家人之時,秦宇選擇了拒絕。
秦宇這種品質,大夥看在眼裏,無人不佩服。
“秦掌櫃說的沒錯,而且汪彪也算咱們古玩街的一大幕後勢力,由汪彪接手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沒意見!”
……
汪彪喫驚不小,之前他跟秦宇起過沖突,而且聞四爺推出這個協議的時候,自己最早也是支持的。
現在大家都推舉秦宇爲掌門人,可秦宇不計前嫌,把這個職位讓給了自己。
“秦掌櫃,我沒有能力領導老古玩街啊!還是你接任吧。”
汪彪沒有故作姿態,而是真不夠格接手。
秦宇平靜地安撫汪彪道。
“彪哥,現在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你彪哥重情重義,我看在眼裏,往後這些店家,還需要你多多扶持,才能吸引更多的商家投資掙錢啊!”
秦宇之言發自肺腑,況且很多商鋪都表示支持自己。
汪彪也就不再推脫,宣佈接任了古玩街新掌門人。
出了錦江酒店,謝嘉欣已經開着自己那輛卡宴在酒店門前等候多時了。
“秦宇,你可算出來了,給你看看這個。”
說罷,謝嘉欣遞給了秦宇一個信函。
秦宇把信函拆開一看,原來是河陽新區古玩街開發項目的邀請函。
謝嘉欣向秦宇解釋道。
“爺爺已經爲你報好了名字,我們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一定要準備妥當。”
秦宇認真地點點頭。
“嘉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輸給聞老四的!”
他把王寶的傷勢告訴了謝嘉欣,謝嘉欣聽罷,心痛不已。
“他們爲了利益,真是不擇手段!秦宇,你一定要贏他們!”
秦宇點點頭。
“當下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
“什麼事?”
“趕走李明,奪回江山集團的主權!”
謝嘉欣一愣,他不知道秦宇這樣做的意義在哪。
“江山集團的票就算我們拿下了,也只有那一票,由於省城那邊很重視這次的招標會,已經把原先的賽制做了升級,除了本地古玩街的支持還有當地實力家族的投票,還要根據你們在現場的比賽分數來決定勝負,前者佔比70%,後者佔比30%。”
“現場的比賽分數?那是什麼?”
秦宇不解地看向謝嘉欣,一個招標會,光賽制反反覆覆改了幾次,也難怪秦宇會聽完一頭霧水。
“到時候現在會有一個競賽環節,基本都是圍繞古玩行業展開的,我想以你的能力,拿下這30%不難,聞老四也是提前探知了這個事情,纔想盡辦法,拉攏其他店鋪掌櫃,還有河陽富商,搞了一個天大的黑幕。”
秦宇轉過頭,溫柔地對謝嘉欣說道。
“我們還是需要奪回江山集團的主權,李董事長因爲爲我出頭,才被他們打成了腦震盪,他住院以來,我一直在忙我的事情,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現在我這邊事情基本搞定,我有責任和義務,來幫助李董事長。”
“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既然你決定的事情,我跟你一起去承擔!”
多少次的共同面對,秦宇和謝嘉欣早已超出了朋友的友誼。
可如今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秦宇馬上跟着謝嘉欣,來到了李江養病的地方。
李江躺在重症監護病房,手臂上掛着吊瓶,嘴上帶着氧氣瓶。
姜月守在李江身邊,心情十分沉重。
秦宇輕輕敲了敲門,姜月走來把門打開。
開門一看是秦宇,姜月頓時激動地喊出了聲。
“秦宇!”
可當她再次看見,秦宇身邊跟了個美麗無比的謝嘉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姜月,李董事長現在情況可好?”
姜月失落地搖搖頭。
“我跟父母輪流照看姥爺,可直到現在,姥爺都沒有醒來。”
秦宇將重症監護室的門關住,把姜月拉到了一旁。
“我告訴你,從頭到尾都是李明跟上官集團的勾結,包括吳祕書,也是李明安插在老爺子身邊的棋子!”
姜月遲疑地看着秦宇,想了一番,委婉地對秦宇說道。
“秦先生,我知道你跟李明有些衝突,可我看了吳祕書遞給我們的遺囑,上面確定是老爺子的筆記無疑,你怎麼能隨便誣陷李明呢?”
秦宇還想解釋,謝嘉欣卻搶先一步開口。
“這位姜姐姐,你真是個傻丫頭,你姥爺跟秦宇一起去參加了私人拍賣會,那爲什麼你姥爺傷成這樣,還能委派你家祕書寫好遺囑呢?”
姜月想了想,憂傷地說道。
“也許是姥爺早就擬好的吧。”
謝嘉欣還想在勸,秦宇卻攔住沒讓她說下去。
在秦宇看來,姜月都是那種十分有城府的姑娘,可今天怎麼那麼迴避這件事情?
這可不像秦宇認識的姜月,難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姜月,咱們是朋友,你有難處可以告訴我,李董事長傷成這樣,難道你們就不想找行兇者算賬嗎?”
秦宇說的激情,姜月冰冷的心也稍稍被秦宇點燃。
可她依舊是一副悲觀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緩緩對秦宇說道。
“秦宇,股東大會已經決定,讓李明擔任新董事長了,我人微言輕,他又有吳祕書出示的遺囑,咱們鬥不過他的,收手吧!”
原來姜月的心結在這!秦宇頓時明白了過來。
“是不是股東們逼你這樣做?”
秦宇反問姜月。
秦宇默默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謝嘉欣看見姜月十分悲觀的樣子,知道再怎麼勸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意。
“秦宇,沒用的,我們還是走吧。”
秦宇遲疑了一下,選擇跟謝嘉欣一起離去,臨走之前,秦宇回望了姜月一眼,對她說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話。
“姜姑娘,如果我們一味的妥協忍讓,那些仗勢欺人的人不會停下他們的腳步,反而會變本加厲!”
秦宇的話直指李明,還有他背後可怕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