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玉筒再次被朱老六摁到了地面上。
他的目光更如鷹隼般得向着秦宇的臉上盯去。
事情明擺着!
他這是想要看看秦宇是否還能夠猜出玉筒當中的情況。
啪啪!
就在朱老六緊盯住秦宇在看的時候,巴掌聲卻直接就從秦宇的雙手當中傳來。
朱老六聽到這聲音,自然會有那麼點兒懵逼的感覺。
可就在這時,秦宇卻用異常淡定的口氣道,“三個六!老六,你的技術果然不一般。”
“你說我撒出了三個六?”
朱老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撒出來的究竟是幾。
可是秦宇卻信誓旦旦得將方纔的話出口,就好像他當真是半點兒錯處都沒有。
“沒錯兒!你自己可以去可能。”
秦宇的應對仍舊淡定,一抹笑靨還直接就浮現到他的臉上。
啪!
朱老六在遲疑中,還是將玉筒直接就給擡高了起來。
緊跟着,那仨色子可就呈現在他的面前,而這讓他震驚到不得不張大了嘴巴。
我去!
自己竟然擲出三個六來?
這要是放到茶館當中,那他這把的牌可就……
“老六,你還想再繼續玩嗎?”
秦宇要得就是朱老六如今這樣的表現。
不過,他並不打算在朱老六的身上耽擱太多的時間。
“不!不用了。”
朱老六雖然惡賭,卻不是一個不講信用的人。
方纔那兩把色子搖下來,可讓他對秦宇的本領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這樣的認識告訴他,自己必要得答應秦宇的提議,否則他這一輩子恐怕也就只能在茶館裏面廝混了。
“只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如果你能夠答應,那我今後就鞍前馬後伺候着。”
“嗯!你說。”
秦宇聽到朱老六的回答,目光當時就向着他的臉上盯去。
他能夠從朱老六的雙眸當中感受到謙恭的味道,而這自然而然得也就令笑容重又出現在他的手上。
“兄弟,不對!大師,我想要拜您爲師。只要您答應讓我拜師,我保證會精進自己的技能,今後就……”
“老六,剛剛咱倆的賭約是什麼?你覺得你最後說得那句話公平嗎?”
秦宇的話迴應得很快,面色當時也就緊繃了起來,就好像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惱火的感覺。
咕咚!
可不等秦宇的話音落下,朱老六就一下子將雙膝跪倒在地面上,臉上更是飄浮出謙恭的表情。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還別說!
朱老六在給秦宇磕頭的時候,那可真是半點兒都不含糊。
他的腦袋非常用力得磕在了地面上,臉上的表情也隨着動作變得越發謙恭。
“罷了!你……”
秦宇先是說了兩個字出來,而後可就把目光緊盯到朱老六的臉上。
他真得很想要告訴朱老六,這老小子叫自己師父,貌似並非那麼合適。
不管從哪個方面去講,秦宇都能看出朱老六的年輕比自己大了許多,他可不習慣一個比自己年長的人跟在身旁喊師父。
“是!師父。”
好賭的人往往臉皮都厚。
畢竟他們要是臉皮不厚的話,那可是根本就借不到錢,也就沒錢支撐他們繼續賭下去。
在這樣的環境磨礪下,做爲惡賭鬼的朱老六,那臉皮當然要比城牆拐彎都要厚。他在應下秦宇方纔那話的同時,直接就把師父二字又說出了口。
秦宇沒再去理會朱老六對自己的稱呼。
他是真得非常想要把朱老六收歸己用!畢竟這個老傢伙能夠從安保措施嚴密的展會會場當中將五羊方尊盜走,並且還來了個狸貓換太子,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吧!究竟是誰僱傭的人,讓你跑去文物展的現場把五羊方尊給掉包偷走了?”秦宇的話說得很直接、也很簡短,可他卻幾乎把事情的要點全都說了出來。
“管彪!是他讓我乾的。”
朱老六毫不遲疑得回答,頭也謙卑得低垂了下去。
“管彪?”秦宇聽到這名字,多少有那麼點兒陌生。
“沒錯兒!喔,他是上官鴻運的管家。”朱老六留意到秦宇說話的腔調不對,便連忙將這話補充了出來,“在上官家,他們本家的人都姓上官,而下面的僕人不是姓管、就是姓關。”
看樣子!
朱老六對上官家的事情還非常瞭解。
秦宇聽到朱老六的講述,頭不由得點動了起來。
雖然朱老六提供的這個情報如今對秦宇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途,可將來這情報卻肯定有用。
“那五羊方尊現在在哪兒?”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應該是在上官鴻運的手上了。”朱老六弓弓着身子回答。
“當真?”
“師父,放心!徒兒不敢撒謊。”
朱老六把秦宇叫成師父,還真就是越叫越溜掉了,心裏也半點兒隔閡都沒有。
“那我現在有件事情要派給你去做,你願意做嗎?”
秦宇聽朱老六把話說得如此堅決,當時可就將試探的話說出了口。
“師父,您說!”
朱老六當然是拍着心窩子回答,“只要是我朱某人能夠辦到的,我就肯定給您去辦。”
“嗯!我要你再去把五羊方尊換回來。”
秦宇的話說得慢悠悠的,目光則向着朱老六的臉上盯去。
朱老六聽到秦宇的話,脖子當時可就直梗了起來,臉上更是呈現出震驚的表情,“師、師父,您想要我去把五羊方尊再換回來?可這……”
“沒錯兒!你既然能夠把它給偷走,當然也就應該將它再偷回來。”
秦宇的話說得很堅決,就好像半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可是,師父,上官家的戒備森嚴,而且這物件如今又落到了上官鴻運的手中,您想要我再把它偷、不對,掉包回來的話,這未免也有點兒太難了吧?”
朱老六咧着嘴巴回答,臉上更是掛滿了拮据的表情。
“難?”
秦宇看到朱老六那副爲難的模樣,卻抿起嘴來輕笑道,“如果這件事情不難,我還不用你去做了。難道做爲惡賭鬼的你,就不想去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