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瓷!好瓷器啊。”
朱老六有了秦宇的首肯,再想要把他積存在會展中心的兩件修復品給偷走,那當然是異常簡單的事情了。
當上官家的管家管彪把這兩件瓷器擺放到上官鴻運的面前時,讚不絕口的話可就從這傢伙的口中傳來。
“老爺,這都是那個叫朱老六的傢伙,他從文物展上盜出來的。”
管彪發現上官鴻運的情緒不錯,當時可就將這話給說出了口。
“哦?又是去偷保險櫃的小子?”上官鴻運聽到管彪的話,眉頭當時可就緊皺到一起。
顯然!他並不想要聽到一切跟秦宇相關的事情。
可在如今這個當口,他卻又不得不去考慮,這個可惡的傢伙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是啊!那小子缺錢花、手頭緊,又看咱們收東西給錢很痛快,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討點兒錢花。”
管彪回答得很乾脆,身子也微微得向前躬去。
他跟朱老六是同鄉,故而還是蠻相信後者所說的話。
“嗯!那你覺得我們應該給那小子多錢?”
上官鴻運雖然沒有擡頭,目光也一直都盯在眼前那件寶貝上。看他愛不釋手的模樣,顯然對管彪的話那是充滿了期待。
“老爺,我覺得隨便給個幾萬塊就能夠把他給打發了。那是個有錢必須要花掉的主兒,而他也不知道這物件究竟值多少錢,所以您沒有必要給這小子太多的錢。”
管彪既然是上官鴻運的管家,當然不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別看那他跟朱老六是同鄉,可是做起事來卻是各爲其主的表現。
“嗯!那就給他幾千塊打發了吧。”
上官鴻運的話說得很痛快,手也微微得搖擺了起來。
顯然!他還在留意這件寶貝真正的價值,可這卻不會成爲他爲朱老六定價的依據。
“這、老爺,這錢數會不會太少?”
管彪當然也沒想到上官鴻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上官鴻運可不是一個沒錢的主兒!他如今這樣的表現,給人的感覺可是太過怪異了。
至少在管彪的心裏肯定是產生了類似的想法。
“怎麼?你難道沒聽人說過,這狗不能一下子餵飽,否則後面他可就沒有那麼聽話了。”
上官鴻運邊說話,邊把內心當中的想法說出口。
“是!老爺英明。”
管彪雖然很恭敬得鞠躬,臉上自然也表現出強撐的笑容,可他那副尊榮顯然並不好看。
“嗯!去吧。”
上官鴻運聽到管彪的應對,當時可就把手搖擺了起來,臉上更是呈現出愈發得意的表情。
在模樣改變的同時,他的目光可就向着房間的牆角看去。
顯然!那裏可是有上官鴻運的珍寶閣。
他這是打算要把自己剛剛得來的這件寶貝送到珍寶閣當中去。
“是!老爺,可是那小子還想見您。”
管彪雖然應下了上官鴻運的話,卻沒有立刻就轉身離開,而是將這話說出了口。
“他想要見我?”
上官鴻運再次把目光收了回來,而後可就向着管彪盯去。
“喔!他還有好物件?”
“沒錯兒!這物件肯定也是他從文物展那邊弄來的。”管彪的回答很乾脆,身子甚至還向着上官鴻運的跟前湊了湊。
“呵!這小子開出了什麼條件?”
上官鴻運根本就沒多想,而是直截了當得將這樣的話出口,冷笑聲更是從他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他想要見您,而且這物件想要當面跟您交易。”管彪的話說得異常乾脆。
“想要見我?就他?”
上官鴻運當然是一臉不屑的表情。
他畢竟是一個非常牛逼的人物,哪兒會輕易去見朱老六這樣貓三狗四的傢伙?
“是的!如果咱們不滿足他的要求,就沒有辦法得到他手中的另外一件寶貝。”
“嗯!他這是學會訛人了。”
上官鴻運的話說得很乾脆,頭則稍稍得點動了起來。
別看他沒有說更多的話,可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暴露了他的心。顯然朱老六的試探讓他感覺很不爽。
“是啊!老爺。不過,要是咱們不滿足他的心願的話,我擔心將來他就會知道這些盜來的物件都很值錢。要是事情真變成那樣的話,那咱們將來可就……”
“嗯!事情要是按着你這麼說,我看來還真就應該去見一見他了?”
上官鴻運的嘴裏仍舊在說着詢問的話,可手臂卻稍稍得揮舞了起來。他顯然無需管彪的應和,就已經拿定了主意,“等他拿出了寶貝,就看我的眼色行事。”
“是!老爺,放心。”
管彪得到了上官鴻運肯定得迴應,連忙就把身子躬了下去,然後就向後緩緩得倒退起腳步來準備離開。
“秦掌櫃,您別急!他們等下肯定會回來。”
此刻坐在朱老六身旁的,當然是秦宇了。
只不過,他經過了一番喬裝改扮後,那是真得沒人能夠輕易認出他之前的模樣了。
“不急!好事多磨。”
秦宇當然是一臉淡定得回答。
他這趟過來絕非是想要監視朱老六,而是純粹想要給他幫忙。
別看他之前可是把幫着朱老六打入上官家內部的活兒交給趙二跟李三峯了,可他的心裏半點兒都沒有安穩的感覺。
這畢竟是個不好做的差事,若是他們不多加點兒小心,那上官鴻運肯定就要發覺事情的端倪了。
秦宇的話音未落,腳步聲可就從別墅的樓梯上面傳來。
聽到這聲音,兩人連忙都把嘴巴閉緊了起來,目光更是向着來人望去。
“老六,我們老爺說了!你可以上去。”
管彪的話說得很冷,臉上更是掛着一副極度不屑的表情。
看他此刻的表現,那完全就是一副把朱老六跟秦宇看扁的模樣。畢竟在這之前,朱老六介紹秦宇時,可是說他是自己的幫手,這次可是一起來獻寶的。
“好!我就知道上官老爺肯定會讓我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