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小子不能死。”
秦宇的話迴應得很乾脆,而後便又把嘴咧開道,“不過,他對自己可真是夠狠的。”
“是啊!掌櫃的,您說他……”
李三峯的話未完,嘴裏可就很努力得吞嚥起口水來,甚至豆大的汗珠子都順着他的額頭滾動了下來。
事情明擺着!
他的心裏顯然滿是驚恐的感覺。
只不過,他還能夠強忍住,並沒有跟醫護們那樣直接就從病人的身旁逃開。
“他知道太多咱們不知道的祕密!”
秦宇很淡定得應對,“咱們要想知道隱居在醫院後山的老傢伙去哪兒了,還有馬萍爲什麼會變成那樣,以及那些毀壞在後山的老物件都是怎麼回兒事,都需要他的幫忙纔行。”
秦宇的話說得很淡定,腳步則挪動到病號的頭頸那邊,手則遲疑着向對方的腦袋上面放去。
顯然!
他想要用治療周婆婆的手法來治療面前的病人。
說實話,他這也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畢竟他並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氣息,在治病救人方面有多大的功效。
他的那本功法書並沒有看完。
他並不知道功法書後面都具體記載着些什麼。
別看他是學考古的,認識書裏大部分的文字,可他要想將這書徹底讀懂,那也不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畢竟古文的語法和書寫方式跟現代文還是有着很大差別的。
更爲重要的是,國內的古文在記述事情的時候,往往會把事件的過程說得很粗略。
在這方面,國內的古文顯然跟海外的不同,完全屬於兩種不同的風格。
“好!那、那我也幫忙。”
李三峯當然不能表現得跟醫護們一樣。
別看他跟在秦宇的身旁,也是爲了掙錢喫飯,可他卻是自願追隨秦宇的,並沒有任何人強迫他。
既然他在內心當中把秦宇當成偶像來看待,那當然就不能夠在這種時候丟下偶像,自己先逃去安全的地方了。
在說話的同時,李三峯又用力得向着喉嚨當中猛吞了兩口唾沫。
這表明,他的內心裏面仍舊充滿膽怯不安的感覺。
“你幫我把他胳膊上的老物件取下來吧。那東西留好了,將來肯定有用。”
秦宇並沒有難爲李三峯的意思。
他顯然是想要給李三峯找個輕鬆好做的活兒去做。
不管怎樣,如今掛在這個病號胳膊上的物件那可是個老玩意兒。
若是將來他們能夠把這個物件帶回到珍寶閣去,當然就會爲珍寶閣的藏品再增添上濃厚的一筆了。
“好!我這就做。”
李三峯聽到秦宇的提議,那可是半點兒遲疑都沒有,直接就將這話出口。
別看他做別的不行,可要是幫着秦宇打打下手,顯然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掌櫃的,我保證!我很快就將這件事情做好。”
秦宇當然聽到了李三峯的話,可他並沒有就此做出任何迴應來,而是直接就把目光落回到病人的身上。
在這樣想的同時,秦宇的手緩緩得向着病號的太陽穴上摁去。當他的一雙手指碰觸到病人的皮膚時,他原本緩慢的動作突然就加速了許多,而他的手當然也就向前按得更加用力。
緊隨這樣的舉動,一股真氣則從他的體內釋放了出來,而後可就向着病人的頭腦當中輸去。
這之後,它可就飛快得在病人的體內擴散了開來。
顯然!秦宇想要清除病人體內的毒素,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畢竟已經擴散到病人體內各處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要對病人進行治療,那就等於是要對他全身的血管都做消毒處理纔行,而他的確沒有辦法自己是否真得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畢竟他修煉鬼眼十三的心法時間不長。
他當然會擔心自己體內的真氣難以維繫。
“牛逼!那個年輕人是誰?”
“據說,他是古玩街的一個掌櫃的。”
“古玩街掌櫃?那他跑到這裏來幹嘛?難道現在賣瓷器的,還負責幫人治病了?”
圍觀的人散了又聚,很快就變得比方纔還要多了。
只不過,那些沒有逃跑經驗的人會站在不遠處遙望,而真正有經驗的醫護在就躲得遠遠的,或是跑到醫院的監控室去了。
顯然他們也對發生在急診大廳內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可他們卻又不敢將這份好奇直接表達出來,畢竟他們可是醫院的醫護人員,絕非那些跑來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
秦宇並沒有去理會那些圍觀者的話,而是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病人身上。
雖然他繼承鬼眼十三的衣鉢,學來的是鬼道門的本領,按着道理來說,這些本領與治病救人無關,可修行界有句話說得好,醫道不分家!
醫者,道也;道者,醫者亦然。
道法與醫法的確有太多相輔相成相通的地方。
至少這樣的事情在中醫的修行方面,顯然是無比正確的;至於西醫,那當然就只能呵呵了。
秦宇體內的氣在病人的體內擴散得雖然很快,可它卻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它並沒有辦法具結起來。
這樣一來,它們顯然就沒有辦法按着道法在病人的體內形成周天運轉。
在這樣的狀況下,秦宇想要將這些氣息調動起來,去將病人體內得積毒給清除掉,顯然可就變得異常困難了。
“掌櫃的,他胳膊上的物件搞得很緊,我好像很難往下拿呢。您看,我能不能使點兒勁往下拽?”
李三峯爲了能夠取下病人胳膊上的靈鷲弩,那也算是絞盡腦汁了。
他發現這物件竟然是整個套在病人的胳膊上,而這傢伙變形的胳膊則跟弩身緊貼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半點兒活動的空間。
按着他的想法,自己此刻要想取這弩機,最爲簡單的法子顯然就是找把砍刀過來將病人的胳膊給卸掉。
當然!
這樣的想法,他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你隨意!我不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