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板寸男忙不迭得點頭,根本就不管秦宇的話接得對、還是不對。
他相信秦宇此刻能夠這麼接,博物館的事情就肯定跟這個上官鴻通有所關聯。
至於這當中的關聯度究竟有多大,那顯然可就不是他能夠知道的了。
“真得是他,不是別人?”
“真的!您說的話肯定沒錯兒。這事兒肯定是他來找我做的。”
板寸男忙不迭得叫嚷,可秦宇卻半點兒都沒留情,直接就把拳頭轟擊到這傢伙的小腹上,慘叫聲當時可就從這傢伙的口中爆發了出來,而他的臉上更是呈現出齜牙咧嘴的表情。
“你以爲我在逗你玩?”
秦宇那是多麼精明的人?
他當然能夠聽出,板寸男擺明了就是在跟自己說謊。
既然如此,他當然也就沒有必要跟對方客氣了。說話間,他的手再次擡高了起來。
事情明擺着!
剛剛那下重擊,可是給板寸男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他看到秦宇擡手,便忙不迭得再次叫嚷了起來,“大哥,別!我真得不敢了。”
“不敢了?那你說!這個物件是怎麼回兒事?”
秦宇可沒有忘記自己到巷子裏面來幹什麼。
別看他方纔打聽到了五羊方尊得事情之後,就把跟周婆婆有關的話題放到一邊去了,可並不等於他真就把這件事情給遺忘掉了。
現如今他發現在五羊方尊的事情上,不可能再取得任何突破了,當然也就把話題說回到這件事情上,而這當然纔是他到這裏裏的真正目的。
“這不就是鑰匙嗎?應該沒啥特別的。”
板寸男看到秦宇手中的物件,當時可就咧着嘴巴迴應,“大哥,這種小物件,我一般做出來就直接丟給古玩街上的地攤了。至於他們能夠賣出多少錢來,真得不管我事。”
“那你還是知道他們在幹嘛了?”
秦宇邊說話邊把拳頭舉高了起來。
“我不、我、我知道。”板寸男本來不想認賬,結果卻發現秦宇衝自己吹鬍子瞪眼的,便連忙就把話又給收了回來。顯然!他是真得擔心秦宇的拳頭會落下來。
“他們不就是想要在市場裏面糊弄那些不懂行的嗎?所以,他們要這鑰匙的時候,通常會讓我做舊了,然後再送到他們那裏去。”
“那這把鑰匙是不是你做的?”
秦宇故意這樣詢問。
“這鑰匙?”板寸男的手如今都綁着,當然是沒有辦法碰觸到秦宇手中的鑰匙了。
不過,他卻把目光緊盯到了鑰匙上面只看了片刻,就把眉頭緊皺了起來,試探的話則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大哥,我要是說實話,您能不能別揍我?”
“說!”
秦宇的話當然是迴應得極乾脆。
“這個東西不是我做的,我真不知道它是從哪兒來的。不過,它跟我之前做過的貨真得很像。”
板寸男吞嚥着口水回答。
“就這?”秦宇冷冷得反問,臉上滿是不快的表情。
“那你見沒見過這個物件?”
秦宇陰沉着臉把手向着口袋當中放去。
緊跟着,一根兒鋼針狀的東西可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這是種暗器吧?我看這針跟尋常的雖然很像,可上面卻有一些切痕。這些切痕大概是用來固定針身用的,而後它應該是用某種弩機擊發的。”
板寸男顯然並不認得秦宇手中的物件。
不過,這一點兒都不妨礙他去揣測這物件的作用。
不光如此,他竟然還把話說得頭頭是道,當真就把這鋼針的作用給說了出來。
秦宇拿給板寸男看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們在周婆婆的住處時,從外面射進來的弩箭。
“那你知道是誰在用這弩箭嗎?”
“不、不知道。”
板寸男先是遲疑着搖頭,而後便猛然間變得緊張起來,目光也向着秦宇的臉上望去,“大哥,我是真得不知道,絕對沒有欺騙您的意思。”
秦宇並沒有吭聲,只是眯縫着眼睛把目光向着板寸男的臉上盯去。
雖然他這樣的表情並不像人瞪眼時那麼可怕,卻能夠帶給人更加震撼的感覺。
或是說,這能夠讓人的心裏變得更加忐忑。
在這種感覺的作用下,板寸男感覺自己的心都已經向着嗓子眼裏提去,臉色也變得比之前更加慘白。
“好吧!我可以相信你,跟我說說周婆婆的事兒。”
秦宇的話說得慢悠悠的,就好像是企業面試的考官,正在決定是否錄用一個焦急等着入職的求職者。
“周婆婆?”
板寸男瞪大了眼睛把目光向着秦宇看去。
“沒錯兒!”秦宇的回答無比淡定,而板寸男給人的感覺,顯然就是對方說錯了話。或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周婆婆還有什麼好講的。
“怎麼?你沒有話要跟我說了嗎?”
秦宇留意到板寸男臉上的表情,直接就把質問的話說出了口。
“我、我……”
板寸男哼唧了兩聲,目光則向着四周轉去。
當他看到桃葉仍舊待在一旁時,便忙不迭得把嘴向着她那邊努去,“大哥,這個問題您問她應該要比問我更管用。我知道她跟那個老太太的關係不錯。”
“那就是說,你一點兒也不知道有關她的消息了?”
秦宇的話說得不緊不慢的,可手卻向着板寸男的腦袋上面抓去。別看他並沒有殺掉板寸男的想法,可他卻將這樣的戲份完全做足了。
“別!大哥,我再想想。”
板寸男的叫聲都變了調,呼吸也變得比之前急促了許多。
看他如今這模樣,那就好像是一隻待宰的雞,還被人給抓緊了翅膀,這讓他半點兒抗爭的機會都沒有。
秦宇沒吭聲,只是陰沉着臉孔把目光向着板寸男的臉龐盯去。
“我、我想起來了!那個二爺有條船,他、他最近有批貨要運走送到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