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掌櫃,我果然沒看錯,你果然是個人才。”
一上船,誇讚的話直接就說出了口來。
雖然他還沒有檢查這船上的戰利品,可他在板寸男的作坊裏面已經發現了不少好物件。
不管怎樣,板寸頭和他手下的那幫手下顯然是罪責難逃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有理由相信,秦宇的判斷不會出錯,他們等下在船上會有更多的發現。
“安館長,過譽了。”
秦宇可沒有託大!
他聽到安思明的誇讚,當時可就把手搖擺了起來,謙恭的話更是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
“不過譽!秦掌櫃,您真得是個人才。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跟博物館那件事的線索,所以您絕對是大功一件。”
安思明很是認真得迴應,目光則向着身旁掃去,“陳棟,去!檢查一下這條船的船艙,看看咱們這次還會有什麼發現。”
“是!領導。”
當秦宇從博物館離開時,陳棟對他還有那麼點兒不服的感覺。可如今陳棟的心裏顯然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別說陳棟了!
任何人經歷過之前的事情,那也會對秦宇刮目相看。
“大哥,出事了。”
幾家歡喜幾家憂!
就在秦宇等人歡天喜地的時候,上官鴻通則陰沉着臉孔快步走入到上官鴻運的房間當中。
不等腳步停住,低沉沙啞的提醒聲可就從他的口中傳來,而他的臉上也呈現出陰沉的表情。
“出事?什麼事?”
上官鴻運看到自己二弟這副無比不安的表現,當時可就想到這肯定又是秦宇給他找了麻煩。
可他對此卻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秦宇就在他的面前,可他想要收拾對方卻是極爲困難的一件事情。
“咱們停在河道當中的船被他們發現了。”
“船?”
上官鴻運聽到上官鴻通的提醒,身子不由得哆嗦了起來,臉上更是顯現出震驚的表情。
雖然他沒有高聲叫喊,可面色卻已經變得極其難看了。
“是的!我也是剛剛得到的信息。據說,這是博物館的新館長安思明參與、帶人一起過去的。”
“新任的館長?”
上官鴻通的話讓上官鴻運把牙關咬得更緊了些,臉色當然也變得愈發難看了。
雖然他在重複上官鴻通的話,可腦袋卻一點兒都沒有停轉。他當然能夠想到一個博物館的館長,就算是想要調查館裏失竊的事情,也沒有權力參與到案件本身去,難道……
不好!
這件事情當中肯定另有玄機。
“沒錯兒!大哥,這次的事情恐怕要麻煩了。沒什麼太麻煩的!我也不是沒想過咱們的船有可能會被人查到。”
上官鴻運聽到上官鴻通不無擔憂的話,臉上卻浮現出冷冷的笑容,冷哼聲緊跟着也從他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不管他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從他的表情來看,倒是一副蠻沉穩的模樣。
“真的嗎?大哥,這真得不會出事?”
上官鴻通瞪大了眼睛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上官鴻運,顯然他可沒有將對方的話完全相信下來的打算。
上官鴻運的話說得慢悠悠的,嘴角則抿得更加厲害,嘿嘿的笑聲緊跟着可就從他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這是一種很難言明的感覺。
秦宇一進到船艙當中去,灼熱的感受就出現在了他的頭腦當中。
可是,這感覺來得並不算強烈。
這樣的感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在他的面前,的確擺放了不少的貨物!這些貨物乍看上去,全都像是真品,可是他卻能夠感受到,它們無一例外得全部都是贗品。
“這些、這裏真是一座寶庫啊!”
安思明雖然是古玩專家、河陽市博物館的新任館長,可他畢竟沒有眉間瞳,當然也就沒有秦宇那樣的本領。
他看到船艙當中的物件時,感嘆的話頓時可就從他的口中爆發了出來。甚至說,嘖嘖聲也不斷得從他的嘴裏發出。顯然!他覺得自己這次算是找到了寶藏。
更爲重要的是,當他仔細去留意船艙當中的物件時,更是發現有不少正是博物館裏面被掉包的東西,這當然就使得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激動了。
“秦掌櫃!大功,大功啊。”
在感嘆之餘,安思明的手指更是高挑了起來,臉上則掛出了異常亢奮的表情。
“安館長,我可能要說點兒煞風景的話了。”
秦宇可不是那種別人表揚上兩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傢伙。
再說了!
假的東西永遠都是假的,它是真不了的。
就算千百年後,假的東西變得跟真的一樣值錢了,可它歸根結底依舊還是假的。
“你說!”
安思明的腦袋當然並不白給。
他聽出秦宇的話裏有話,當時可就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回去,目光更是向着對方的臉上盯去。
顯然!
他想要聽聽秦宇究竟有什麼高見。
“安館長,這些東西全都是假的,應該沒有一件是真的。”秦宇的話說得非常乾脆,面色也緊繃了起來。在話語間,他的手更是向着面前不遠處一個物件放去。緊跟着,他就把這物件直接向着地面摔去。
當!
“秦……”
安思明看到秦宇的舉動,連忙把手向着對方的面前伸去。
可是,他的動作卻還是稍稍得慢上了那麼一點兒!在他眼中,這可是一件先秦的寶貝銅器被秦宇直接摔到了地上。
“安館長,您聽這聲音是不是緻密清脆,沒有迴音繞樑的感覺?”
“你、這……”
安思明遲疑着應對,目光則向着秦宇的臉上盯去。
他的心裏當然會感覺到驚詫!事情的確跟秦宇說得一樣。這件銅器落地的聲音很死,當中並沒有多少迴音出現。
“安館長,您說先秦的時候,能把銅器精煉到這種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