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的機組人員走出來,直到看到薄行止,他們沒有任何人說話,卻不約而同的鼓掌。
薄行止站在機艙門口,身材挺拔修長,一身機長制服包裹着他昂藏的身軀,彷彿蘊含着無盡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他俊美的臉上依舊冷漠嚴肅,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彷彿就是這架飛機的守護神,令人安心。
他吩咐空姐將之前那兩個白人和黑人的護照還給他們。
兩個人激動的望着他,“你真是最棒的機長。”
“我真幸運坐了你的飛機。”
人羣中又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薄行止朝着衆人彎身鞠躬,身後的副機長以及空姐,也全部都彎身鞠躬。
“謝謝你們的理解支持和信任。”
“薄機長,好樣的!”
就在這時,機場的地勤開始勸阻他們離開,“請不要影響我們機場的正常工作,理解大家的心情。”
“但是,很快就會有其他飛機要降落,大家在這裏很危險。”
薄行止衝他們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這些乘客們才依依不捨的拖着自己的行李離開。
阮蘇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隨着人流往前走。
突然,一隻大掌驟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臂,“薄太太,你要去哪?”
“薄行止,我在飛機上自稱薄太太是爲了穩定安撫乘客。當時你的乘務長受傷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只是不想讓後院失火,殃及到我,我可不想死在天上。”
四目相對,她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光。
薄行止有些煩躁的開口,“阮蘇,我只是來告訴你,薄太太的使用權僅此一次。”
他還以爲阮蘇對薄太太這個稱號有所留戀,所以纔會在飛機上主動站出來。
結果,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這麼刺他。
阮蘇冷笑一聲,“薄機長,我正有此意。這次只是意外。你放心,我不會去蹭着你不放。”
說完,她轉身就走。
薄行止站在原地,懊惱的閉了閉眸子。明明他追過來,不是想說這種話的,可是被阮蘇一刺,他不知道怎麼地就脫口而出。
他的脾氣在離了阮蘇以後,越發暴躁。
他忍不住從口袋裏掏出來隨身攜帶的狂躁症控制藥物,吞了兩粒。若是脾氣再這麼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幾個小空姐悄悄的在不遠處議論,“薄機長和她在吵架?”
何秋秋語氣裏是掩不住的興災樂禍,“我覺得她肯定不是薄太太,不然爲啥他倆不在一起走?”
“可是薄機長也親口承讓了,她是薄太太啊!”
“估計當時只是爲了穩定人心?畢竟乘務長受傷了,我們幾個也嚇壞了。真是沒人站出來,除了她。”
“我覺得她真的好帥,看着這麼年輕,魄力卻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