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靳言坐在車裏,望着大踏步抱着女人離去的高大背影。
有些不可思議,阿止是真的離婚了吧?
覺得自己被強行餵了一肚子狗糧。
“用得着這麼猴急?吻一路,這倆的肺活量可真夠好的。”
他撇了撇嘴,調轉車頭離開。
蔣司妍的公寓裏。
她站在陽臺上,點了根菸。
蔣司霆擔憂的看着她,“司妍......”
“閉嘴!”蔣司妍冷冷的瞪他一眼,“你這個蠢貨,爲什麼要多嘴說那個賤人!”
“我還不是看不過去,替你打抱不平。”蔣司霆委屈的說,“你喜歡薄行止了那麼多年,她憑什麼和薄行止那麼親密。”
“那也不用你自作聰明。”蔣司妍冷冷的瞪着他,“以後腦袋給我放聰明點,否則,你揹着爸做的那些事,我全部告訴他!看爸怎麼收拾你!”
“妹妹,好妹妹......你原諒我吧,我發誓,我以後一定聽你的命令。”蔣司霆聞言趕緊說道。
他妹妹一向是個有主意的,在家裏也受寵,從小到大都是他聽蔣司妍的話。
雖然在外人面前,蔣司妍給足他面子,哥長哥短叫得很親。
只有蔣家的人知道,其實妹妹佔主導位置。
蔣司妍緩緩吐出一口菸圈,“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做,都不要管我的事。”
“可是司妍,薄行止他好像挺喜歡那個女人的。”蔣司霆小心翼翼觀察着蔣司妍的神情。
“那又如何?”蔣司妍又猛抽了一口煙,“一個賤人而已,我要家世有家世,要名氣有名氣。她阮蘇憑什麼和我比?我就不相信,沒有我征服不了的男人!”
“司妍,追你的人那麼多......你何必去放下自尊追薄行止呢?”
蔣司妍漂亮的臉蛋神情猙獰,“我從小就喜歡他,我從小就立志長大以後要成爲薄太太。就連程子茵那個賤人都能和他出雙入對,憑什麼他就是不正眼瞧我?”
“我咽不下這口氣。哥,江城姓阮的只有一戶,還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家庭。你覺得薄家會容得下這種女孩子當兒媳婦?”
蔣司霆吞了吞口水,“不是聽說,他結婚了嗎?有個薄太太。”
蔣司妍冷笑一聲,她從來不相信薄行止這種男人會結婚。
“如果真的有,他爲什麼從來不帶出來?飛機上救人?那不過是炒作手段罷了,你看看南星航空現在的股票,持續高漲!”
蔣司妍瞟他一眼,“我說過,你別管我的事。”
蔣司霆嘴脣動了動,“那好吧......”
*
江松別墅。
她不想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但是,這一切根本不容許她反抗,不容許她拒絕。
男人低嘆一聲,緊緊抱住她,“蘇蘇......”
阮蘇迷迷糊糊的看着男人的俊臉越來越近......
蘇蘇......自從母親去世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叫過她這個小名......
好安心......好安心的稱呼啊......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以後。
那隻胖乎乎的媚蠶卻安靜的躺在她的血管裏面,隱隱散發着淡淡的金光。
薄行止有些貪婪的看着她的睡顏。
秀氣的眉,哪怕睡着了,也微微冷擰,似乎在睡夢中極是不安。
五官精緻明豔,越看越順眼。
大掌忍不住伸過去,在她粉嫩光滑的小臉上摸了摸,順手還擰了一下。
看着她鼻子裏哼了一聲,卻並沒有醒來的樣子,看來真是累壞了。
他就喜歡阮蘇的樣子,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
薄行止忍不住勾脣,滿足過後的他,身心愉悅。
只要阮蘇在,他就渾身每一個細胞都是泛着舒服,只要阮蘇不在。
他就不自覺的陰鷙暴躁。
長呼了一口氣。
他雖然鬧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但是他卻知道,他不想離開她。
男人躺到她身邊,長臂一伸,將她玲瓏有致的身子捲入懷中。
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薄行止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上一套嶄新的休閒裝。
他走到牀邊,看一眼還在熟睡的小女人一眼,然後又看看時間。
飛快的在女人脣上落下一吻,他衝下樓,直接開車駛離別墅。
車庫傳來的引擎聲,讓阮蘇眉頭微皺。
她皺着眉跳下牀,因爲睡眠不足的原因,導致眼睛有些乾澀。
站在窗邊就看到男人開着一輛黑色的賓利,消失在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