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進去?”薄行止看着她站在門口發呆,忍不住拿着車鑰匙走過來。
“薄行止,你爲什麼不把它們扔進水池裏?”阮蘇有些頭痛的指着地上爬來爬去的螃蟹。
“我命令你將它們處理好。”
阮蘇困得發抖,“你把它們弄乾淨了叫我,我去睡一會兒。”
然後她一邊打哈欠一邊回臥室,怕這男人偷懶,她正準備回頭交待,結果就看到薄行止已經繫上了小碎花圍裙。
男人下身穿着黑色的休閒褲,上身是同色系的襯衣,腰上繫着粉色小碎花圍裙,正戴着橡膠手套,朝着螃蟹走去。
他哪怕這樣一身打扮,也帥得令大地顫抖。
阮蘇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看到男人已經將螃蟹一個個抓回到袋子裏,朝着廚房走去。
好吧,也許他真的能行。
薄行止將螃蟹還有生蠔,以及一些扇貝魷魚全部一股腦弄到了水盆裏。
螃蟹還在得瑟的揮舞着大鉗子。
他有點頭痛的望着這一盆生物。
早知道他不應該買海鮮,而是直接買點牛肉羊肉之類的。
他根本不會洗,這輩子從來沒有碰過這種東西。
他只有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搜索方式。
等到他將所有的全部都清洗完畢,已經是......將近中午時分。
他直接上樓去叫阮蘇。
臥室裏,小女人趴在牀上,那張漂亮的睡顏明媚得彷彿初生嬰兒。
她一頭海藻般的長髮披散在牀上,因爲之前弄了辮子的原因,這會兒散開有些波浪卷,更添幾分風情。
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扇動,阮蘇就看到圍着小碎花圍裙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薄脣輕輕吻着她的脣。
男人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在陽光下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微微閉着眸子,睫毛濃密纖長,挺直的鼻樑,鼻尖時不時會碰觸到阮蘇的。
親暱中帶着一絲纏綿。
他們這樣子......好像和之前沒有離婚的時候,好像......
可是,離婚了呢!
這一間臥室裏,保留了他們四年的記憶。
她猛的推開男人,坐起來,身上的薄毯也隨着起身的動作滑落在地。
男人突然被打斷,神情泛了一絲不悅,在看到她那張明麗的容顏以後,沙啞的聲音飽含着濃濃的慾望,“你醒了?”
阮蘇伸了個懶腰,小蠻腰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扭了一下,細得晃眼!
男人邁開大長腿,卻突然伸手,下一秒。
阮蘇後背撞上冰涼的牆壁,男人炙熱的氣息隨之落下,脣上一軟,男人的脣已經堵住她的脣。
就在這時。
突然——咕嚕一聲。
她兩隻小手撐在男人胸前,推了推他,聲音又軟又糯,“我好餓。”
“先放過你!”薄行止惡狠狠的擰一下她的腰,將她抱到廚房。
其實他也餓了。
阮蘇走到他身後,伸出手將他身上的碎花圍裙解下來,穿到自己身上,這纔開始做飯。
薄行止並沒有去看電視,一直杵在廚房裏,偶爾幫她打下手。
那雙一向冷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暖意,時不時的落到忙碌的小女人身上。
彷彿此時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上竟升起了幾絲淡淡的人間煙火氣。
中午十二點整。
阮蘇剛剛好做完一桌子海鮮。
香氣撲鼻,每一盤菜都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管家大叔走了進來,一踏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氣,當他看到餐廳裏的阮蘇之時。
差點以爲走錯門。
“太太?你回來了?”
自從薄行止離婚以後,他就回老家了一段時間。
這纔剛回來,就看到了阮蘇?
他喜出望外的放下手中的行李,“太太,你和少爺和好了?復婚了?”
阮蘇淡淡的瞟一眼薄行止,都怪你!
“良叔,薄行止的胃不太好,非要我回來給他做飯喫。”
“哎喲,少爺,像太太這麼好的女孩子,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啊,又會做飯還長得漂亮。”管家激動的走過來,坐到餐桌旁邊,“太太,你以後不要走了吧?”
阮蘇趕緊說,“我家裏還有事呢!等下喫完飯我就走。”
她就拿這些對她好的老人沒辦法。
良叔熱情的樣子,讓她幾乎無法招架。
薄行止深邃的眸子一直晦暗不明的望着她。
看得她心中亂冒火,氣的!
一桌子美味海鮮,弄得她頓時沒了胃口。
反觀薄行止,喫得津津有味。
她翻了翻眼皮,抓起包包站起來,“我先走了。”
薄行止突然道,“你難道不知道,櫃子裏依舊有許多你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