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止低眸,“我幫你揉揉。”
男人這會兒睡了兩個小時,情緒明顯轉好。
可是阮蘇的情緒一點也不好,她江心宇發信息,“敲門!”
一秒後,江心宇的聲音響在門口,“開門,快開門。”
薄行止的好心情立刻驟變,陰沉着一張俊臉打開病房的門,就看到江心宇這個討人厭的,手裏拿着出院手續,伸着一顆腦袋,衝病牀上的阮蘇說,“出院手續辦好了,咱們走吧。”
咱們!
他竟然用咱們!
該死!
薄行止臉色漆黑如墨,“爲什麼要出院?”
“我沒病,當然要出院。”阮蘇清冷的說,當時暈過去也是媚蠶的功勞,她根本就沒病。
她捶了捶被男人壓得痠麻的腿,從病牀上下來,穿上鞋子。
直接就往外走。
經過薄行止身邊的時候,男人陡然間出手,惡狠狠的將她的手腕攥在掌心裏,“跟我回江松別墅。”
“你除了會說這一句話,不會換一個臺詞?”阮蘇甩開他的鉗制,看向江心宇,“走。”
只是她前腳剛到景彎別墅。
剛踏進自己的房間。
一陣暈眩突然襲來,她下意識的按住了門板,才勉強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心跳剋制不住的開始加速。
血液裏那股令有窒息的沸騰,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挪到牀邊。
將自己拋到牀上躺下。
媚蠶毒性極強,會潛移默化的改變一個人的體質,媚骨天成。
阮蘇性子清冷,卻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惑人的媚意,形成一股獨特的誘人風情。
她長吐了一口氣,媚蠶的燥動與往常格外不同,帶着煩躁,帶着壓迫,她的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尤其是媚蠶的需要得不到疏解,她的身上忽冷忽燙。
一會兒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一會兒又如何置身於火爐之中,這滋味,冰火九重天。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
她渾身都被汗水浸溼,汗溼的髮絲帖着她的臉頰,那張漂亮精緻的小臉兒忽白忽紅,因爲隱忍她緊緊咬着下脣,剋制着體內這痛苦。
她不斷深呼吸,刺骨的冰寒幾乎將她整個人凍僵。
媚蠶如此憤怒,她只有在四年前體會過。
現如今,這媚蠶竟然又再次這樣折騰她。
把她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又要開始了嗎?
她身子僵硬的躺在牀上,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
她冷得打顫,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冷,冷,太冷了。
一陣陣寒意悄無聲息的席捲她的全身,竄進她的骨頭縫。
冰寒得好像一根根冰針,無情的刺着她的肌膚。
她被凌虐的骨頭髮痛,血肉發腫。
她抽搐在牀上,精緻的小臉泛着扭曲,好像渾身結了冰一樣的冷。
下一秒!
炙燙的無名邪火突然取代冰寒,炙熱的火燙在她的體內肆虐。
她從之前的寒冷極地突然就跨入了炙熱的火山中一般,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承受着炙烤,因爲這熱燙,她的脣直接裂開,鮮血滲了出來。
看起來恐怖如斯。
她痛楚的蜷縮着身體,承受着這種難以形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