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腔裏情緒劇烈翻涌。
但是俊臉上卻保持着剋制的平靜。
大雨沖刷着兩人的身體。
阮蘇緩緩的閉上雙眼,意識在漸漸遠離。
薄行止看着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下意識伸出手臂,承接住那纖細瘦薄的身軀。
嘩啦啦的雨聲中,傳來女人虛弱沙啞的聲音,“薄行止......我可以信你嗎?”
“阮蘇?阮蘇?”
渾身溼透的男人將渾身溼透的女人抱進別墅。
宋言也快步跟過來,趕緊給他遞乾淨浴巾。
薄行止將阮蘇放到臥室的牀上,然後用浴巾將她緊緊包裹。
過了一會兒,覺得她的身體暖和許多,這才扯開。
宋言走出來,“少爺,熱水放好了。”
“恩。”薄行止沒有多說,抱着溼透的阮蘇進了浴室,砰一聲關上門。
宋言識趣的走了出去。
薄行止不明白,剛纔還好好的小女人,怎麼突然就昏迷不醒。
之前看到面具男人將手放到阮蘇臉上時,胸中的憤怒和窒息,在看到阮蘇暈倒的瞬間就化爲烏有。
浴缸裏面的女人身體忽冷忽冷,臉頰忽燙忽白。
她發燒了?
卻又不像,因爲隔一會兒,她的身體就會冰冷得好像一塊冰。
薄行止想到上一次江心宇打電話,說阮蘇需要他的事情。
他的心臟忍不住往下沉。
阮蘇究竟有什麼祕密瞞着他?
他叫了私人醫生過來,醫生檢查了好一會兒,臉色凝重的望着他。
“你說什麼?”薄行止英俊的臉龐上還滴着雨水,輪廓線條根根緊繃,透着凌厲和冷硬。
醫生瑟縮了一下,“她的病好像不太常見,需要進行醫學實驗的研究才能夠得出結論。”
“滾!庸醫!”薄行止怒吼一聲。
她平時身體素質極好,怎麼可能會突然得什麼疑難雜症?
這個醫生究竟會不會給人看病?
醫生嚇了一大跳,可是他人微言輕,只好趕緊收拾收藥箱走人。、
醫生前腳離開,後腳門鈴就被按響。
江心宇一身溼濘衝進來,“阮蘇在嗎?”
他在江松別墅裏找了一大圈,也沒有看到阮蘇的身影。
她既然讓他來接,自然不可能會私自離開。
他去門衛室查過,阮蘇還沒有離開別墅區。
薄行止脣線冷硬的盯着江心宇,“她在這裏。”
二分鐘以後,江心宇被帶到了臥室。
當看到柔軟的大牀上,蒼白無生氣的阮蘇的時候,江心宇眼眶一紅。
快步走過去,握住阮蘇的手。
忽冷忽熱的體溫驚到他。
“你和她現在關係很......親密,她得了什麼病,你知道嗎?”薄行止咬牙切齒的問道。
事關阮蘇的身體,他強壓着心底的醋意問出這句話。
心頭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