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臉上一陣白一陣青。
這些人真是不要臉,憑什麼在這裏議論他和兒子的事情?
兒子被扣押他也不樂意,也不高興,可是那又如何?兒子這是爲國捐軀,哪怕是死了,也是爲國犧牲。
到時候總統還能虧待他們於家不成?
於父心裏面煩躁的想道。
現在於氏攀上了M國的薄豐山夫妻,到時候他們研究所的新東西不還是都最先供給於氏?
於父這麼一想,心裏就舒服了一點。
宋晚菲上次身爲他的兒媳婦,卻打臉了他,跑到謝淵那邊去喫飯。
可把他氣壞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怎麼搭理宋晚菲。
宋晚菲倒也識趣,將於氏財團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才讓他心裏滿意了一些。
想到這裏,他默默的盯着阮蘇,看你還敢不敢出價!
二千五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不相信這個女人還能掏出來比這更高的價錢。
就在他心裏面暗自得意的時候,結果阮蘇再次舉牌,“3000萬。”
“什麼?”他臉上閃過驚愕,他幾乎不敢置信的站起來,“你究竟想怎麼樣?”
他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的瞪着阮蘇,完全顧不上自己現在的形象和身份。
“於總,這是拍賣場,價高者得。”阮蘇勾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清麗的容顏上都是不卑不亢。
陸言川也有點尷尬,“老大,早知道你想要這副畫,我說什麼也不會拿出來拍賣,直接送你不就好了。”
這畫也是他前段時間偶然間所得。
“3000萬一次!”
“3000萬二次!”
拍賣師此時站在高臺上面大聲的宣佈,眼看着就要一錘定音。
於父臉紅脖子粗的猛聲打斷他,“3300萬!”
阮蘇面無表情的繼續跟,“3500萬!”
已經到3500完了,於父怎麼也加不上去,他咬牙切齒的瞪着阮蘇。
這個賤人爲什麼一定要和他搶?
薄豐山交代他一定要搞到這副畫,可是現在......他怎麼可能拿得出來3500萬的資金?
他正猶豫間,突然就聽到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沉沉響起,“5000萬!”
薄行止!
“5000萬一次!”
“5000萬二次!”
“5000萬三次!”
“很好,成交!”
隨着拍賣師的話音剛落,一個工作人員就朝着薄行止走過來然後拿了付款的POS還有付款碼,“薄總,您是刷卡還是掃碼支付?”
薄行止沉聲道,“刷卡。”
然後他身邊的宋言立刻就拿出來一張銀行卡,和工作人員在辦理這些手續。
於父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座位上,5000萬!
薄行止竟然拿了5000萬買那副破畫,那畫有什麼值得買的?
於文娜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落敗,之前她還趾高氣揚,看起來驕傲得如同一隻孔雀,現在就臉色同樣蒼白中透着一絲尷尬的坐在那裏。
彷彿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到了父女倆身上一般。
於文娜坐立不安,只覺得一陣陣的煩躁和羞怒。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到了大街上任人羞辱一般。
這種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體會。
憑什麼薄行止可以這麼寵阮蘇?竟然5000萬拍了這副畫送給她。
簡直太可恨了!
爲什麼自己喜歡的男人謝靳言卻對自己不屑一顧。
哪怕她進了娛樂圈,也擺脫不了宋晚菲的身影,哪哪都是她,到處都是你大嫂真牛,你大嫂太厲害了。
爲什麼這些女人都能夠得到世人的關注,而身爲明星的自己卻總是沒有人搭理?
於父氣得渾身直髮抖,拽起小女兒於文娜的手就說,“我們走!”
他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他害怕他再呆下去,他會忍不住撲到薄行止面前,甩給他一耳光!
但是不管他們走或者不走,對所有人都無所謂。
畢竟,最近他們父女倆的名聲太臭了。
尤其是隨着整個全球局勢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敏感。
好像每一個人都在關注着時事!
此時那副畫在宋言辦了手續以後,已經送到了阮蘇的手上。
阮蘇握着那副畫,低眸打量,“我自己可以買,爲什麼一定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