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阮蘇推門而入,剛好看到這一幕,趕緊將手上的飯盒交給薄行止,然後將謝夫人給扶了起來。
“姐姐,你怎麼樣了?”
謝夫人感受到她的雙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她身子一僵,猛的看向了阮蘇。
她好像是第一見看到阮蘇一般,眼睛細細的打量着她,凝望着她。
看得格外仔細認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阮蘇一般。
她這奇怪的模樣讓阮蘇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難道是毒素入侵了大腦?姐姐傻了?
有了後遺症?
她正暗自猜測,卻突然聽到謝夫人說,“小蘇......你和你母親長得可真像。”
阮蘇整個人如雷重擊,她眉頭微跳,不敢置信的看着謝夫人,“姐姐,你剛纔說什麼?”
謝夫人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意,好像開口說話已經要了她很多力氣一樣。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以前和你母親程錦鳳是閨蜜,還有文箏。文箏你見過她吧?”
謝夫人憔悴的臉上神情有些茫然的失落感,“我竟然將你母親忘記了那麼多年。文箏她一定很看不起我,很恨我。”
阮蘇的鼻尖發酸,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和謝家,還有李卓妍的關係不一般,她早就在謝淵的嘴裏知道了謝夫人被催眠的事情。
可是......現在謝夫人這是?
催眠被解除了?
“文箏阿姨一定不會的,我母親也不會怪你的。”阮蘇輕聲的開口,“姐姐,謝謝你一直將我母親放在心底,我很感動。”
“小蘇,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這麼多年我竟然忘記了她......”謝夫人泣不成聲的不斷搖頭,她的雙眼紅腫,臉頰上都是淚痕,“我一想到她竟然去世了,我的人生裏面再也不會有她,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她不敢說謝夫人被催眠的事情,害怕她情緒激動引起什麼反彈情緒,那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此時,謝靳言和李卓妍在外面的公共衛生間裏面洗漱回來,他們兩個出去的時候,謝夫人還沒有醒。
害怕在病房裏的衛生間洗漱會吵醒她,所以倆人一商量就出去了。
沒想到回來就發現病房裏這詭異的氣氛。
謝靳言嚇了一大跳,“媽,你怎麼又哭了?”
“哭也是排泄情緒的一種方式。”阮蘇拍了拍謝夫人的手背,“只是也不能總是哭,會哭壞眼睛的。我母親去世已經是很多年關的事情了,我們活着的人還是要好好生活纔是,妍妍和阿言的婚事還需要你去操辦呢!”
謝夫人點了點頭,哽咽的說,“你說的不錯。小蘇,可憐了你妹妹,才幾歲而已,也去世了。她還那麼小......如果她還活着,應該和妍妍一樣大了。”
李卓妍聽到謝夫人的話,心頭劇烈狂跳,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自己腦海裏。
姐姐......她恢復的記憶裏面她有一個姐姐,雖然當時的姐姐也只是一個小女孩的模樣,可是......
她壓抑着狂跳的心臟望着阮蘇,會不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