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低笑一下,“一點血而已。”
她說着就讓宋言從酒店的儲物盒裏面找出來一根針,直接紮了一下手指,鮮血的血珠自指尖沁了出來。
“這血鮮紅,不像中毒啊!”
“不對......這血中爲什麼還有一點點金色?”
範憐和範生都被阮蘇的血給震驚了,“你......”
阮蘇拿棉籤擦了一下手指上面的血珠,然後按了一會兒不流血以後,這才丟掉棉籤,“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媚蠶,你們可聽說過?”
她話一出口,兩人均是變了臉色。
“媚蠶?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它?”
“它不是早就消失於這個世上了嗎?怎麼還會現世?”範生和範憐面面相覷。
範憐忍不住驚叫一聲,“該不會你就身中媚蠶劇毒吧?”
阮蘇微笑着看着他,“正是。”
範憐震驚的瞪大雙眼,“你中了媚蠶竟然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聽說中了以後若是沒有暫時止渴之人,就會爆體而亡。”
範生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老朽有生之年竟然還能遇到一位攜帶媚蠶的病患,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媚蠶是我幾年前所中,幸好遇到了薄行止,不然的話我早死了。”阮蘇低嘆一聲,“沒想到還能苟延殘喘至今。可惜,這媚蠶一旦入了體,就很難取出來。”
“天下無可解之藥。”範生聞言,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阮蘇,“我血醫谷也沒有辦法可解。那解毒丹你是想要解媚蠶的吧?你也不必吃了,沒有用的。”
“你們家主也不可以嗎?”薄行止深邃的眸子掃過范家二人,“不是說范家主醫術高超妙手回春。”
他一雙渾濁的老眼看着阮蘇,“沒有想到另外一顆竟然在你身上,那位醫學大師因爲研究出來了媚蠶,也不知所蹤了。”
“解玲還需系玲人,你們可知他的蹤跡?”薄行止再次發問。
“聽說大師去世了。”範生無奈的說,“能夠研究出來這種猛烈禁物的人,必然活不長。阮小姐,你又是如何被種下這媚蠶呢?”
不僅是他好奇,薄行止和宋言也好奇。
範憐也很好奇。
大家的目光頓時都落到了阮蘇的身上。
阮蘇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坐姿,她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眼神卻微閃,好一會兒她纔開口,“五年前,我出了一趟任務,被賊人所害。”
但是薄行止卻覺得,事情絕對不會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容易。
一定是極具兇險,九死一生。
“恩人你放心,我們范家一定爲你找到解毒的方法,一年不行,那就二年,相信有一天一定能夠找到的。”
範憐不喜歡這種詭異又難受的氣氛,他趕緊開口安慰阮蘇。
但是阮蘇卻一笑置之,“謝謝。”
她對解媚蠶的毒,早就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