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愛米腳痛得根本站不起來,但是她又不能不起來,所以......她強忍受着鑽心的痛疼也站了起來。
腳肯定腫了!百分百的!
薄行止!你這個渣男!把我的腳當豬蹄在踩嗎?
她在心裏將薄行止罵了幾千幾百遍也不解恨。
不過是一杯酒不需要喝這麼久吧?
她以爲大家只是一起喝一杯就坐下來,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薄行止竟然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敬酒!
她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這麼一桌子一二十號人,這得敬到啥時候?
大家都沒有坐下來,她如果坐下來的話顯得是那麼的突兀,那麼的沒有教養沒有禮貌。
她快氣暈了。
故意的!
薄行止絕對是故意的!
金愛米氣得差點沒當場去世。
她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薄行止趕緊結束這個環節,她好坐下來休息一下自己可憐的腳。
然而,事與願違。
每一個敬酒的對象薄行止都會說上那麼兩句場面話,對方再回敬這麼二句。
一來二去一兩分鐘過去了。
這麼一二十個......
等到終於敬到金愛米和商凌霄面前的時候,金愛米額頭上已經痛得佈滿了晶瑩的汗珠。
她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也沒有精力再去珍惜和薄行止這麼近距離敬酒的機會,匆忙喝了一杯酒就趕緊坐下來。
薄行止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冷哼。
這種自掉身價的女人,就得好好的懲治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分寸感!
他內心沒有任何的愧疚感,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一個妄圖取代小蘇的女人,他沒有一刀子捅死已經是給了金家面子。
商凌霄看到薄行止走到他身邊,他眼中流露出一絲隱隱的惡毒之氣,“弟弟,咱們兄弟倆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吧。”
薄行止神情淡淡,“若我不敬你一杯,指不定你又會說我眼裏沒你這個哥哥。喝了吧。”
懶得和商凌霄有過多的廢話。
兄弟倆虛與委蛇了幾句就各自落座。
金愛米趁着衆人不注意,輕輕的擡起快要廢了的腳用手摸了一下,這一摸不打緊。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腳背腫得跟饅頭似的。
她欲哭無淚。
這回家在牀上躺不了十天也得一週......
她越想越委屈越難過。自己究竟哪裏做得不好?薄行止要這麼狠心的對她?
越想越不服氣,她回去了以後一定要告訴爹地,讓爹地替她出氣。
想到這裏她悲憤的拿起了筷子開始喫飯,幸好這桂花廳的菜色不錯。
等到宴席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金愛米顫抖着身子站了起來,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搖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