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雙眼血紅,如同充血一般佈滿紅血絲,“我讓你們滾!我要比賽!”
阮蘇遠遠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才聲音沉靜的開口,“帝天,你輸了。按照賭約,你應該把貨款給范家結清。”
帝天猛的擡頭一雙赤紅的眼睛緊鎖着阮蘇,“誰說我輸了?我沒有輸!你憑什麼說我輸了?”
“你那幾乎要殘廢的雙腿代表了一切。”阮蘇冷笑,“勸你儘快履行約定,不然的話......你失去的就不僅僅是雙腿了。”
“你這女人一向最會耍陰謀詭計,誰知道是不是你在賽場上面搞了什麼小動作暗害了我。我沒有輸!”帝天依舊嘴硬的衝阮蘇嚷嚷耍無賴,他纔不想給范家結清貨款,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一向?”阮蘇敏感的注意到帝天的用詞,她神色微凝,“你認識我?”
帝天心底暗驚,這女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阮蘇!
自己在沒有完成復仇大業之前不能露出破綻,他立刻別過眼去,神情帶着幾分陰狠的猙獰,“你阮蘇和薄行止夫妻倆的大名誰不知道?”
阮蘇沒有再去細想帝天對她的態度,她並沒有忘記今天比賽的真正目的。
“不管無論如何,我勸你立刻將貨款結清,否則的話,你這雙腿鐵定落下終身殘疾。這裏距離市區至少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你的雙腿在這一個小時之內病情會劇烈惡化,極有可能造成終生殘疾。所以......我是在場唯一的醫生。”
“你!該死的!”帝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搞出來的一場想要碾壓范家的比賽,最後卻被阮蘇給徹底的翻盤不說,自己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先生,不如就聽她的話,讓她幫忙救治吧。”手下看到這緊張的形勢趕緊勸阻,“如果落下殘疾,可怎麼辦啊?”
“雙腿不能行走太可怕了。先生,你可不能跟身體過不去。”
聽着手下們的話,帝天心底更是煩躁憤怒,可是卻無計可施。“轉賬,立刻馬上給范家轉賬。”
範父看了一眼轉賬記錄,還沒有開口說話,范家的財務人員已經打了電話過來,興奮的叫道,“族長,太好了!帝天結清了貨款!”
範父欣慰的點了點頭,“我們已經收到了貨款。”
他又一臉感激的看着阮蘇,“謝謝你,阮小姐,這一切都是因爲你的付出。”
“小事而已。”阮蘇說着就朝着帝天走過去,她蹲下身子雙手撫摩上男人手雙膝,然後又摸了摸他已經腫脹的小腿。
“初步診斷膝蓋骨受損嚴重,很可能碎了。”阮蘇打量着帝天俊美的臉龐,“我先幫你用夾板固定住受傷的雙腿,可以減緩病情的惡化,立刻去醫院進行手術應該雙腿能搶救回來。”
說着,她就吩咐帝天的手下將滑雪板子給拆卸砸成一條一條的形狀。
弄好以後,她就將這些細條的板子用繩子固定住帝天的雙腿,又對範父說道,“你們范家隨身經常帶的傷藥拿出來吧。”
範父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將藥拿出來遞給了阮蘇。
她打開傷藥,取出來兩粒給帝天喂下去,“這藥吃了對你身體好。”
做完這一切,她又教了帝天的手下怎麼擡他纔是最好的,將帝天擡上車以後手下們立刻就開車朝着醫院而去。
那五個裁判忍不住來到阮蘇面前,爲首的裁判一臉激動的開口,“請問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十六歲就震驚世界的滑雪天才少女阮?”
阮蘇淡淡一笑,清麗無雙,“天才少女的時代已經落幕,少女也會有長大的一天。”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是裁判們卻如同中了彩票大獎一樣興奮,“是你!一定就是你!我的天啊!我竟然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