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臭小子怎麼知道?”帝天氣得咬牙,忍不住給了身邊的黑衣男人一巴掌。
那男人有點尷尬,“我也不知道......”
“把繩子給我往下降!”帝天氣得指揮着手下,“降,一直降!”
手下趕緊開始轉動鎖鏈拉扯着繩子往下降。
眼看着尚陽和蘇靜懷就要降到爆炸堆上,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吐着不斷竄起的火舌,隨時就能夠將二人吞沒。
濃烈的煙味竄起鼻息間,還有那炙烤的溫度就在腳下。
“有種你現在就燒死我!你這樣子折磨我算什麼男人!”尚陽的鞋子已經碰觸到火舌,正在滋滋的燃燒。
腳趾傳來火辣辣的痛。
可是他硬生生忍住了,這點火算得了什麼?
死他都不怕。
蘇靜懷看一眼身下的大火,他小臉緊繃,小奶音響在廢棄廠房上空,“我也不害怕。”
話雖如此,可是他的大眼睛裏卻泛着紅,強忍着眼淚就是不讓它掉下來。
他不要哭!
他不要當着壞人的面哭。
他不要讓阮阿姨看到他軟弱的樣子。
他的兩隻小手手腕處被繩子綁着,高高的吊起來。
手腕處早就被勒出一圈深深的紅痕,粗厲的繩子磨得他好痛好痛。
但是他就是死也不會叫痛,不會向壞人示弱。
可想而知有多痛!
哪怕如此,他硬是一聲不吭。
這情景看得阮蘇心疼極了,“他只是一個孩子,帝天,把他放下來。讓我上去!”
“阮蘇,晚了!剛纔如果你殺了薄行止的話,也許我還會放這個孩子一條生路。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你看到了沒有?這四周全部都埋的有炸藥。十分鐘以後全部都會被引爆!到時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帝天眼底透着赤果果的瘋狂,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早就瘋了!
在孩子和歐陽杏全部都死的時候他就瘋了!
現在他要讓阮蘇和薄行止血債血償!
他看着急躁的阮蘇赤紅的雙目,再看一眼薄行止那焦急的樣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仰天大笑的樣子實在太瘋狂,看得薄行止緊咬後槽牙,“我去換孩子過來。”
阮蘇情不自禁拉住他的手臂,“他瘋了你也瘋了?你去就是送死。”
“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孩子送死嗎?”薄行止伸出雙臂死死的將她護在懷裏,好一會兒他才重新放開她,“這件事情本就是因爲我們夫妻而起,孩子是無辜受連累。如果我有意外,你找準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