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霄又重重的咳了兩聲,看起來非常虛樣的樣子。
“阿止,不管你怎麼說,我是親眼看到了。咱們是兄弟,我知道你愛面子不想承認,沒有關係。只要父親好好的能夠搶救回來,比什麼都強。其他的都不算些什麼。”
他臉色也非常差勁,眼窩下透着淡淡烏青。
他就那樣沒精打采的看着薄行止,好像他是個什麼委屈悽慘可憐的受害人一樣。
薄行止被他這副模樣給弄得恨不得錘他幾巴掌。
但是他忍住了。
這個商凌霄非常擅長僞裝,那演技槓槓的。自己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大哥,你說的不錯。既然你身體不是很好,就回去休息吧。這裏一切有我,畢竟我是RH陰性血,不知道大哥是什麼血型?也是這個嗎?”薄行止勾了勾脣,脣角淺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
商凌霄點了點頭,“咱們不愧是兄弟,剛好都遺傳到了這個血型,還真是巧合。”
薄行止微微壓了一下眉頭,俊美的臉龐上都是關切,不復以前對商凌霄的冷言冷語。
“大哥昨天晚上守了一夜,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我也可以讓程野就近給你在酒店開一間套房,你過去好好休息,還可以隨時來醫院。”
扮演好兄弟,誰不會嗎?
薄行止忍着內心的噁心,講着讓他生理性反胃的話。
“是啊,薄少真是關心商少啊!”
“看到兄弟倆相處得這麼好,真的是令人欣慰啊!”
周圍的那羣瘋狂的牆頭草又開始在那裏小聲議論,好像只有這樣子才能兩邊都不得罪,兩邊都能討好一樣。
就在這時,阮蘇帶着幾個醫護人員一起走到了ICU門前。
遠遠的就看到薄行止高大的身形還有商凌霄那憔悴的身影,商凌霄的咳嗽聲不絕於耳。
阮蘇微微擰起秀致的眉走過去,“哥,你怎麼了?感冒了嗎?”
“昨晚上可能受涼了。”商凌霄看到穿了一身白大褂的阮蘇忍不住喉嚨直髮癢,又咳嗽了幾聲。
“你要是感冒的話就不能輸血了。”阮蘇說着就扣住了他的手腕,開始幫他把脈。
商凌霄心底暗自一驚,他沒想到阮蘇會這麼猝不及防的就幫他看病。
隨即他心裏又慶幸,幸好自己是真的病了。
果然,阮蘇過了幾分鐘就鬆開了他的手腕,“果然是虛寒受涼,喫點感冒藥就可以了。你不用擔心。”
經過阮蘇認證了病情以後,商凌霄的病弱孝子人設那更加立得十足。
“準備準備等下就要給總統手術。老公,哥不能輸血了,你就隨時準備吧。千萬不要走遠。”阮蘇看了一眼薄行止,輕輕地說道。
那一聲“老公”脆生生的,聽得薄行止心眼癢癢的蘇蘇的。
她很少在人前這麼叫他,突然這麼叫了一聲,讓他渾身舒坦。